碰巧了,尹勝昔居然就住在唐清家的隔壁小區,同樣是一個充滿了年代感的小區。
值夜班的保安隻覺得閘門處一道人影閃過,但自己已經困倦到懶得起身查看情況。
單元門破損,大喇喇地敞開着歡迎所有人進入,金爾很順利的進入樓棟,進樓前還不忘放下自行車。
金爾扛着尹勝昔繼續上樓,一直走到系統标記的門口。
金爾這才把尹勝昔放下,點了三下解了他的穴。
腿腳酸軟無力的尹勝昔差點一屁股坐下,還是金爾眼疾手快一把撐住了他,不讓他狼狽摔倒。
“喂,到家了。”金爾說。
尹勝昔先是複讀機狀态,而後好像才理解金爾說了什麼:“家?什麼到家了……哦,對,得回家……”
他呆愣愣地翻出鑰匙,顫抖着手往鑰匙孔裡插去,下一秒,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勝昔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打電話你怎麼……你是誰?”
打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短發女人,她應該就是尹勝昔的Beta媽媽,尹濤。
尹濤女士是一位在附近社區醫院康複護理科室上班的護士。
今天她本來應該值夜班,但由于同事過兩天要請假,就跟她提前換了一下班,原本早上六點才下班的尹濤淩晨一點多就回到家中。
尹濤回家後卻發現,原本應該結束打工回家了的尹勝昔不在家中,打電話也不接,正打算去找他時,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您好,勝昔m……明明給他打了抑制劑,不知道為什麼對他不起作用?”金爾職業病差點又犯了,一聲“勝昔媽媽”差點脫口而出,被金爾硬吞了回去,轉移了話題。
尹濤連忙接過自己的孩子,她扶着尹勝昔時先查看了他的眼睛、口腔、又摸了摸尹勝昔的脖子。
然後尹勝昔就又被尹濤塞到了金爾手上。
金爾:“?”
“幫忙把他扶進來,謝謝!”這樣說着,尹濤快步小跑進一個房間裡,叮鈴咣啷不知道在幹什麼。
當金爾把尹勝昔放在沙發上時,尹濤才拿着一個鐵盤子走了出來,鐵盤子裡放着一管呈現淡紅色的針劑,和棉簽碘伏之類的消毒用具。
她說:“謝謝你了小夥子,幫忙摁着他,用點力也沒關系,一會兒他可能會動的很厲害,千萬不要讓他亂動。”
金爾聞言照做。
尹濤扯松了尹勝昔的領子,露出了尹勝昔紅腫發燙的後頸腺體。
她又輕又快、熟練地給尹勝昔後頸的Omega腺體消了毒,随即拿起一旁管體上凝結了一層水珠、明顯是剛從制冷櫃裡拿出來的嬌貴針劑,對準Omega脆弱無比的腺體紮了下去。
“!!!”尹勝昔瞬間就睜大了眼睛,像是被人用燒紅的烙鐵燙到了Omega最脆弱的腺體般
條件反射的掙紮起來。
金爾隻覺得手裡的人反抗的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大,好像一尾離水的魚。
不過這點力道這對于金爾來說仍舊不值一提,尹勝昔被強行固定在原地,接受着從腺體蔓延至全身的“酷刑”。
藥水注射完畢,尹濤收針,在尹勝昔腺體上貼了一個抑制貼似的東西,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體。
尹濤收回看着自己兒子時不忍的目光,看向金爾。
“謝謝你……你是金爾?是上城高中的金爾嗎?”尹濤這才有空招呼送兒子回來的好心人,看了金爾幾眼居然一眼道破了金爾的名字!
“?”金爾禮貌微笑。
嗯?她怎麼會認識我?
“你先坐,先坐。”尹濤邊招呼着,邊一把将尹勝昔橫抱起,送回了他的卧室。
“勝昔他……體質有些特殊,發情期的時候不能使用一般的抑制劑,會格外辛苦些。今天他能安全到家真是多虧你了。”尹濤從尹勝昔卧室出來後,給金爾拿了很多零食水果和飲料,熱絡的招待起來,将她能認出金爾的原因娓娓道來——
尹濤能認出金爾完全是巧合。
還記得那個被金爾救下,抱進校醫務室的Omega麼?她的一個親戚和尹濤是同事,和尹濤提起過這件事情,還給她看了金爾拿着錦旗和她們的合影,她們一起感歎了幾句這個社會上還是好Beta多……
認出他是上城高中的一個樂于助人、品德高尚的學生,尹濤才稍微放下心中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