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說原文裡,當唐清從金逸口中知道自己丈夫出軌時,第一反應居然是無地自容……他竟然把丈夫出軌的錯誤怪罪在自己頭上,認為是自己無法克制發情期時對xx的渴望,讓丈夫産生了心理陰影,導緻生理厭惡、感情破裂,最終出軌。
當自己被金逸标記後,他羞恥着沉溺于自己的欲望與金逸沉淪,也在沉淪時偶爾痛苦的清醒着。
不過現在嘛……金爾攪拌着杯子裡的咖啡:一旦知道自己丈夫是因為自身原因才指責自己過于XX時,這層道德的枷鎖就被唐清卸下,轉移在了卓文越身上。
原來我這些年的痛苦與負罪感,都是你強加給我的?原來你對我的橫眉冷目、聲聲指責、逐漸疏遠,全都是為了掩蓋你無法起立的事實?原來我對自己的自我厭棄、對Omega生理本能的厭棄,都是因為一個無能的男人推卸責任導緻的?
“我還沒有想好……”唐清頹敗地彎了彎腰。
“我有兩個建議。”金爾雙手交叉,修長的手指一起托住下巴,語氣輕松且平淡,像是在呢喃着什麼遊玩計劃:“一是離婚。二是你可以先坐飛機到B市機場,然後出了機場坐地鐵3号線在中央廣場站西站口出來,出來後在旁邊五金店買個錘子。然後跟着人流一直走,走出站五十米就能看見路邊的牌子,就按标注“聖瑪利亞廣場”的指示牌走。大概步行個10分鐘就能看到聖瑪利亞教堂,然後你跟着教堂前面的隊伍在廣場上排隊,順便掃碼預約,不要門票免費的但是得實名注冊。如果是禮拜日的時候去可能需要排半個多小時,排到你後就可以掃碼進到聖瑪利亞大教堂了,最裡面有個著名的三百多年前的雕塑作品——聖母瑪利亞抱着耶稣的雕塑。你用錘子把聖母敲掉,然後坐上去抱着耶稣。”
“……”唐清的頭一下子垂得很低。
金爾的下巴從雙手上挪開,身體往後靠了靠,坐直,雙手又變成了三角寶塔狀,放在翹着二郎腿的膝蓋上:“一個把你的善良當做卑微、隐忍當做屈服的人……你對他越好、越給他機會,他就會越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他會變本加厲地鄙視你壓迫你,甚至……”金爾站起來,探過身子,一把把唐清放在桌子下面的雙手拉了上來。
唐清躲閃不及,又怕扯到傷口,隻能順着金爾的力道把小臂放在了桌面上。
金爾看着被唐清拙劣掩藏起來的長袖下的紗布,冷冷吐出未道盡的三個字:“……傷害你。”
唐清低着頭,呼吸愈發急促。
金爾看着他,歎了口氣。
“擡起頭來,唐清。”金爾說。
唐清慢慢擡起頭,眼神好像無助的小動物,遊弋着,不敢看金爾。
“看着我,唐清。”金爾的語氣微微加重了一些,讓唐清回想起小時候自己被同學冤枉打壞了班級花盆時老師的語氣,包容、無奈、威嚴。
明明是比我小了十歲的孩子……
唐清終于還是擡起頭,他鼓起勇氣看向金爾的眼睛,卻撞進了片幽黑的汪洋。
金爾看着眼前的迷惘無助的Omega,好像在對他說,又好像對某個人說:“人生就像是一場豪賭,你輸了,但也早就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不是嗎?何必再往必輸的局裡追加籌碼呢?是時候離開牌桌了。”
唐清愣愣地看着金爾,半晌,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真是的……太丢臉了……明明我比你大那麼多……卻看不清……”他端起眼前裝着拿鐵的杯子,混着淚水,把杯子裡的又苦又甜的液體一飲而盡。
那天分别前,金爾再三詢問過唐清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助,都被唐清拒絕了。
唐清眼睛亮亮的,臉上的微笑也變得真切起來:“别小看我啊,我可是當年參加過Omega平權運動的人,當時我們可是把關于Omega的法律都研究的透透的,婚姻法裡有關Omega的條例更是。我知道怎麼做,請放心吧!”
金爾點點頭,唐清永遠不會知道眼前的青年在心裡盤算着的是:是給卓文越補上一掌玄陰神掌确保離婚前他都保持ED狀态呢?還是把卓文越出軌的證據透露給唐清呢?。
金爾最終決定兩個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