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那個Omega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留在這裡有多麼的不合時宜,他應該在剛才就趁機偷偷溜走,而不是在這兒像個無所謂的看客似的愣在原地。
“……他們就要來了,快走!”
Omega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想要拉起金爾一起離開。可是他拉了一下,金爾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金爾低頭看向這個戴着口罩的Omega。
見金爾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Omega隻好自己順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離開了這個多事之地。
金爾已經聽到嘈雜音樂之下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了。
金爾腳步自如的走出走廊,映入眼簾的是複制粘貼般的黑西裝暴徒們,在外面整整齊齊站了兩排。
為首的人穿着同樣的黑色西裝,不過沒打領帶,領口潇灑的敞開着,隐約可見的刀疤盤踞在布料之下。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臉上占據了右半部分臉的褐色胎記,第一次看見這張臉的人估計會被駭一跳。
“金氏集團的金二少爺,晚上好。”那人揚起一抹商業性的笑容,“我是Forest一号店的店長,隕石。”他向前幾步伸出手。
金爾回握。見到他臉上的胎記金爾好像一點都不震驚,古井無波的眸子照映着隕石的臉,“晚上一點都不好。”
“呵呵…………是Forest哪裡招待不周嗎?”隕石臉上面具般的笑容似乎有了些許裂痕,不知道是因為金爾的直白,還是他握金爾的手仿佛握了一塊帶溫度的石頭。
“能認出我。”金爾回頭瞥了一眼身後倒了一地的人,把手收了回去:“我還以為你們知道我來的原因。”
“哎呀呀,金二少爺好身手啊,啧啧!”
隕石好像這才看見一直慘叫連連的小混混們,他走過去踹了踹地上的某個小混混,好似有些為難:“這不是阿勇和小孟麼,不知他們是怎麼冒犯金二少爺了?倒也不怕跟您說,這個小孟和黑三有點關系,幫上面做了不少活兒,今天恐怕不太好……”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金爾突然打斷了隕石的喋喋不休,他好像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收斂起來所有笑意和情緒,慢慢扭動了一下脖子。
“從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這裡熏入味的味道。”金爾慢慢把校服外套扣子解開,再一層層挽起外套和襯衫袖子,“真的是很熟悉的味道。”
“林子越來越大,篝火照不到的地方就越多,難免會跑出去些不長眼的畜牲,誤傷他人。”金爾隻顧着說着,全然不顧隕石難看的臉色。
“金爾,老子稱呼你一句少爺,不過是看在你背後金家的份兒上,你現在道個歉,老子還能讓你站着走出去。”隕石臉上那塊深棕色的胎記好似猙獰的厲鬼,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金爾面前的暴徒們紛紛從懷裡掏出了黑色的□□。
“所以啊……”金爾也從口袋裡掏了掏,在衆人警惕的目光中掏出一捧東西,左右手不停倒騰了幾下。
“我最煩和畜牲講道理了。”
裝了消音的□□開槍聲和痛呼聲同時響起。
“Bingo!”看着捂着飙血的肩膀不停抽氣的兩排西裝男,金爾給自己鼓掌:“一串二,全中!”
隕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剛才這個資料裡平平無奇的金家二少爺,雙手同時投擲出一把小石子一樣的東西,對面經過特殊訓練的打手們就紛紛打偏了方向,肩膀處黑色西裝濕濡了一片,深色的液體很快就蔓延了大半身。
是血,是源源不斷湧出來的血!
進酒吧之後金爾就看見了吧台上員工沒收起來的一碗骰子,他順手抓了一把,以備不時之需。
将骰子灌入真氣,飛射而出。
被真氣和絕對力量加持的骰子猶如子彈,甚至發出了輕微的破空之聲,直接貫穿了第一排的黑衣人的右肩,一直打進第二排黑衣人身體裡方才停下。
“我來的時候還在想,是應該怪金家不夠高調沒有公開宣傳金杉的地位呢?還是你們本來就不把金家放在眼裡呢?”
金爾上下抛着一枚骰子,輕描淡寫的說着:“足足100L的高濃度Omega催發劑,能判個一百次死刑的劑量,你們敢說就這樣不知用途地賣了?明明知道這些東西将要被用在哪,還是賣了,是不小心的,還是背後根本就有你們的手筆呢……”
隕石冷汗直冒,他好像知道這個煞神是因為什麼原因來的了。
Forest酒吧表面上是酒水迪廳生意,實際上也同時經營着一些黑色地帶的生意。
像Omega催發劑這種違//禁//藥物,是需要雄厚的資金研發、大量的違/禁原材料和多重的渠道銷售的。
有錢,又有地下資源的【叢林】理所當然地獨吞了這塊肥肉。
像Forest一号店的某個神秘房間的保險櫃裡,就有Omega催發劑的存貨。
那麼大的拿貨量要是從他手裡周轉流出的話,他肯定是有印象,可是問題在于上一批大宗貨量都賣給了……
隕石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想不起來?那就給你時間。你們,好好想想。”金爾把挽起的袖子放了回去,重新變成了好好學生的模樣。
可是在場的人無人再敢把他當做無害的學生。
張勇和孟宏更是連報複的心理都不敢有了。他們在心裡暗自咒罵着,要是早知道金兕和這個人是金氏集團的少爺,他們又怎麼可能去招惹這倆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張勇更是腸子都悔青了,你說他争什麼風吃什麼醋,一天被打兩次,次次臉皮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