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大,我們一起去!”
“老大……”
金兕從長櫃上跳了下來,把校服外套撿起來單手勾在背後,不屑的冷笑。
“這些垃圾貨色,我一個人就夠了。”
收拾實驗的那群垃圾貨色,金兕一個人确實是夠了。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實驗的那些小混混是幌子,真正找他麻煩的是小混混背後的大哥。
“你就是金兕?”
霓虹燈閃爍的酒吧一條街,後巷,一群手裡拿着撬棍和棒球棍的人漸漸把金兕團團圍住。
“大哥!呼,我,我趁他們不注意跑出來了!呼,你快走!”電話那頭,小包邊跑邊喘。
“好,你先回家。”金兕挂了電話。
為首的人滿臉橫肉,說話時隐約能看見被煙油熏黃的牙。
他上下掃視金兕一眼:“她就是和你勾搭上了?你小子敢動我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金兕懶得奉勸眼神,他慢慢解開了襯衫袖扣,說道:“如果你喊我來就是因為這種事情,不如趁早滾蛋,不然我讓你跪着喊爺爺。”
“哈哈哈哈哈哈哈!”為首的社會大哥哈哈一笑。
在他心裡金兕不過是嘴硬壯膽罷了,他同樣傲慢的說:“你現在跪下喊我爺爺,我說不定能放了你!”
旁邊那個實驗的小混混呂洋眼底閃過惡毒之色,他不着聲色的對社會大哥說:“勇哥,這小子的弟弟可是上城高中有名的校花,才不到十六歲的Omega,啧啧啧,那叫一個漂亮…勇哥您看,這裡有照片……”
“哦?是嗎?”勇哥往旁邊一瞥,就看見了小混混手機裡金梧的照片,眼神瞬間直了。
“你要是讓你弟弟陪我玩玩,我就考慮考慮今天放了你,當你搶我女人的事兒沒發生過!怎麼樣?”勇哥用暧昧的語氣說完,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金兕動作一頓,他終于擡眼看勇哥,冷冷吐出:“你找死。”
暴虐的Alpha信息素迅速席卷而出,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在場的其他Alpha們全都膝蓋一軟,冷汗連連,心中又驚又懼。
勇哥也是個Alpha,他後退兩步,不願意露怯,指着金兕大喊:“給我上!上!”
其餘感受不到Alpha信息素的Beta聽到命令立刻沖了上來。
第一個沖過來的混混揮舞起棒球棍,帶起風聲,金兕迅速矮身閃過,同時抓住他手腕,反向一擰,關節的脆響驚得後面沖上來的人腳步遲疑了一下。
第二個持撬棍的小混混從左側突刺,金兕借力一個閃躲,撬棍擦着金兕耳際砸到了在金兕後面搞偷襲的小混混頭上。
人群徹底混亂了,血腥味刺激的金兕眼白微微發紅,徹底殺紅了眼。
“都給我上!上啊!”
“靠,老大,這家夥瘋子!是瘋子!他打架不要命啊!”
“二十來個人打一個人都不行,一群廢物!”
……
警/笛聲響起,巷子裡打架的人逐漸停了手,其實警/笛不響,再過幾秒鐘他們就要跑了。
因為他們圍毆的這個人……簡直太瘋了,力氣像是用不完,被他們狠狠打到也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揮舞着染血的棒球棍拼殺。
不能和瘋子打架,會要命,更何況是這種有力氣的瘋子。
路燈在斑駁的牆面上投下孤單的影子,警笛聲越來越近,金兕把染血的鐵棍踢進排水溝,轉身往巷子深處走去。
這種後街小巷四通八達,金兕越走越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走着走着,他一頭栽倒在了路邊。
靠,堅持不住了。
這群狗崽子下手真陰。
金兕心裡憋着的那股氣兒散了,一直堅持的力氣也消失不見了。
身體後知後覺彌漫上來一股無法忍受的疼痛,那是剛才棍棒擊打受的傷。
還能走,應該沒骨折,不知道内髒有沒有受傷……
金兕感覺自己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他凝視着被兩邊建築分割成細細一條線的幽藍色的夜空。
“吱呀——”生鏽鐵門門軸的聲音突兀響起,有人從後門走了出來。
一股香氣也随之傳來。
這是……
金兕的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去,後巷沒什麼燈,他看不清從後門出來的人的臉,隻能從後門開門時裡面洩露的光線判斷,這個人是個身影纖細的年輕人,和自己差不多大。
那人帶着香氣向自己走來。
“喂!幫個忙,扶我起來。”金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動,一句話脫口而出。
那人向金兕走來,略微頓了頓,繞過了他。
金兕:……
金兕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忍着渾身上下的痛掙紮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前兩步就要按住那人的肩膀。
越走近,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就越濃。
“你沒聽見嗎?我說幫個忙扶我……”
金兕被那人一把揮開了,重重的撞在牆上。
“髒,别碰我。”
金兕靠着牆,看着那人走遠了。
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那是一張相當帥氣冷峻的臉,非常漂亮。
不是那種Omega的漂亮,而是帥氣的漂亮。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
靠近看,他的眼睛可真美,哪怕盛滿了看垃圾一樣的眼神,也……
等等,什麼意思?
靠,他居然嫌棄老子?!
金兕被小包帶着人找到後緊急送往醫院,做完檢查,包紮好傷口,躺進醫療艙時,腦子裡還在不斷盤旋着這句話。
他居然嫌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