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教室裡睡眠質量就是高啊。
要是老師在前面講課的話會更好……
正當他恍恍惚惚即将進入夢鄉之際,突然有人把他粗暴的搖醒了。
金爾感覺自己從飄飄然的靈魂狀态突然失重下落,心跳加速,瞬間清醒。
睜眼一看,好家夥,眼前站着一個很典型的“教導主任”長相的中年男人。
白襯衫、西裝褲、啤酒肚、地中海。
教導主任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一眼金爾,輕蔑地大聲說:“與其想着歪門邪道,不如現在就退學打工去。現在能抄,真正的高考你還能抄的到嗎?你是幾班的?叫什麼名字?你的試卷呢?”
他邊說邊去拿金爾的卷子,考場上的同學們都看向了這裡,眼神中帶着鄙夷、慶幸、嘲笑、漠不關心。
不用金爾問,全程監控的系統1222就出聲了【宿主,是林詩和陳方對答案,紙條不小心扔到你桌子上,被巡場的教導主任看到了。】
金爾一手壓在了自己的試卷上,站了起來。
“你說我作弊?證據呢?”金爾站起來後慢慢伸了個懶腰,肩胛骨出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他雖然很瘦,但是很高,空蕩蕩的校服很好的起到了視覺上增重的作用。
教導主任怒極反笑。
“證據?這個紙條不就是證據?上面寫滿了答案,你還在狡辯什麼?!”他右手舉起,用力揮舞着紙條,好幾次差點打到了金爾的臉,被金爾輕巧的躲開了。
他看起來更生氣了。
監考老師擔憂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金爾把卷子抽出來,抖開:“就這個紙條,你就說我作弊?上面的答案和我答題卡上的答案一樣嗎?”
監考老師過來打圓場,她本身也是數學老師:“你們都冷靜一下,我看看。”
她拿了金爾的答題卡匆匆看了一眼大題,就被上面密密麻麻、有條不紊的解題過程吸引住了。
她沒着急去對比答題卡和紙條上的答案是否類似,隻用看大題的解題過程,就知道金爾是無辜的。
她合上試卷,深吸一口氣,對教導主任說:“主任,這個,您看看吧。”
其實教導主任用餘光瞄到了答題卡,他也是一線教師做到管理崗的,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學生的水平如何。
但是他看着重新坐下單手托腮的嚣張學生,又聽到了考場上不斷湧現的竊竊私語聲,感覺面子上挂不住。
他拿起答題卡和小抄仔細對比,其實結果很明顯了,他極大可能冤枉了這個學生。
可是他不想就此放過。
他冷哼一聲,把答題卡摔到桌子上。
“才開考不到一個小時,我進來的時候你就在睡覺,寫得這麼快,誰知道你是不是去偷——”
“主任!您在說什麼啊?”監考老師驚到了,她連忙制止住了教導主任的話,無憑無據的誣陷學生,這是很嚴重的教學事故!
教導主任也醒悟過來自己失言了,他捏着這個紙條說道:“可是這個紙條是出現在你的桌子上的,你就算沒有沒抄,也在作弊的一環裡,咳,認真檢查試卷,下不為例!”
說着,他就要離開。
正當監考老師和教導主任松了口氣,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金爾又站了起來。
“等等,老師,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金爾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慢悠悠拿着卷子和答題卡走到講台前,把自己的試卷和答題卡都交給了監考老師。
“這個紙條不是我的,但我知道是誰在傳。”金爾輕巧的說,他陰郁蒼白的面孔上隐約浮現一絲貓捉老鼠的狡黠。
陳方和林詩的心路曆程宛如過山車一般。
原本在看金爾的笑話,又在暗自竊喜自己沒被發現,再到可惜金爾就這樣輕巧的逃脫了懲罰。
他們以為金爾不知道,因為金爾全程在趴着睡覺,除非背後長了眼睛。
但是,讓他們失望了。
“那邊那個林什麼和什麼方,随手亂丢垃圾可不是文明高中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