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洗完澡,他照原樣把她抱進卧室,吻到床上,清洗過的皮膚散發着柔和的花果香。
她的手指鑽進他潮濕的發叢,思維突然從情欲中剝脫,濕潤的舌尖和嘴唇像一隻蛞蝓在她的脖子上蠕動。
她把他推醒,“你沒吹頭發。”
“算了。”他埋回去複變成蛞蝓。
“去吹幹。”
“做完再吹。”他鉗着她的膝窩把她打開,習慣性朝床頭櫃上伸手,可那裡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套呢?
放褲兜裡被脫在玄關口了。
他撐起上半身說:“你叫路易把套叼過來。”
她翻白眼:“它不是我生的,聽不懂人話。”然後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去拿,順便把頭發吹了。”
他不情不願地從她身上爬起來,下床踩到不平整的地面,啪嗒一聲,低頭看,是那把砍傷他的刀,“你把菜刀放這裡幹什麼?我的腳差點斷了。”他把菜刀撿起來,走出房門又差點踩到路易,因為路易就坐在門口,兩隻前腳優雅地并在一起,它一直在觀察這兩個光屁股的人類,很好奇他們在搞什麼鬼。
他把菜刀扔進了廚房的水槽裡,從玄關口的衣服堆裡翻出避孕套一路拆回來,他看到她插好了電吹風跪在床沿等他。
“過來。”她拍拍膝蓋前方的位置。
他走過去坐下,把小方盒扔到床頭櫃上,一邊聽着耳邊呼呼的噪音感受她的手指在腦袋上抓來抓去,一邊捏着一片避孕套當指尖陀螺來玩。
“好了沒有?”他把腦袋轉過去,她給他額頭上一逼兜讓他轉回去。
直到吹得他快縮陽入腹了,噪音才停下。
他轉身一把把吹風機這個罪大惡極的家夥扣到床頭櫃上,抓住她的小臂和肩膀把她壓下去,她卻反鎖住他的右腕小心翼翼抱到耳邊,說:“你輕一點。”
他鄭重地點頭,嗯了一聲表示:“你不舒服告訴我。”
“我是說你的手,别太用力弄裂開。”
他由她捧着自己的右腕,低頭吻下去,全程抱着她。
路易聞到空氣中有股奇怪的腥鹹味道越來越濃烈,它輕盈地走進卧室,攀上椅子,跳上書桌,睜着灰綠色的大眼睛,觀察床上兩個毛被剃光的可憐人類,他們交疊在一起,發出急促而有節奏的呻吟聲,床咯吱咯吱地響,它覺得床有危險。
他們中途換了姿勢,在她第二次仰頭弓着脖子翻完白眼以後,他把她翻了個面,卷過被子墊在她小腹下,然後趴到她背上去,吻着她的頭發、臉頰、耳朵,在她每次想要逃跑的時候鎖住她的脖子和肩膀把她撈回來。
颠簸中,他的手指也捅進她嘴裡去,她的口腔溫暖濕潤,舌體柔韌結實,腺體分泌的唾液包裹他的手指,順着指縫末端濡濕掌心和手背。
第三次的時候,她咬着他的手指把臉埋進枕頭,身體痙攣。
他在她耳邊低低呻吟起來,他的手指很痛,快被她咬斷了。
終點是懸崖,墜落之際心髒失速,氧氣稀薄。
事後,他們翻身側躺,枕頭被印濕,晶亮的涎水挂在嘴邊和手指上。
路易再次聞到了小魚幹的味道。
“對不起。”她摸着他右手上濕潤的齒痕,抽紙巾把淌到手背快滲進敷料的涎水裹幹。
他嗅到她耳邊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她閉上眼睛說:“不要,你出來,别掉在裡面,檢查一下。”
他用手托着出來,手指無縫銜接地滑進去,“掉在裡面了。”吓得她轉過來,好笑着親她一下說:“騙你的。”
“下去。”她把他踹下床。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摘套,他的指腹在幾乎完全伏貼皮膚的透明薄膜上觸摸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質感,愣在原地,摘下來反複檢查,白色的黏液全溢到手上,路易走到他跟前,擡着腦袋和鼻子嗅。
“破了。”他說。
闆正平躺在床上的人說:“不好笑。”
他驚恐地轉過身:“真的破了。”
床上的人遲疑了一會兒,緊接着瞬間彈起來,抓過床頭櫃上的小方盒,看清上面的字,啪的一聲把盒子砸到地上,“你買這麼薄的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