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仍然在安德魯體内,他的精神并沒有恢複,每天吃過飯都在房間裡休息。
莉絲安對安德魯的傷非常關注,事實上,埃琳諾竟然隻是控制住了他的傷情,并沒有進一步治療,想來早就打算讓莉絲安練手了。
這倒是讓莉絲安感到很愧疚。
“不要這麼想,莉絲安。”安德魯溫柔地說,“埃琳諾先問過我的意見,我自己同意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破解咒,讓我恢複完全。”
“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治好你,絕對不會讓你留下一點疤痕。”莉絲安認真說。
“那可真是太好了,雖然這樣的傷疤看上去似乎很有男人味,不過我想,女孩們應該還是喜歡一張幹淨的臉。”他打趣道。
莉絲安噗哧笑起來,“嗯,至少我和我的朋友們确實是這麼想。”
她又用魔杖取了一些安德魯傷口裡的血液、割下一小塊腐肉放進玻璃瓶裡,随後關上門離開。
走廊陰影裡蹲着一個人,莉絲安剛一轉身就被那雙炯炯發亮的眼睛吓一跳。
“弗雷德?你在這裡做什麼?”她沒忍住擡高了聲音。
“我來看看加裡恢複得怎麼樣了。”弗雷德張口就來,“他什麼時候能好?”
“或許還需要幾天,我發現傷口裡似乎還有什麼毒素,需要檢查一番。不過聖誕節前肯定能好,他一定能回家和父母一起過聖誕的。”莉絲安說。
“那太好了!”弗雷德的話非常真心。
他們回到房裡,莉絲安立刻就對着安德魯傷口割下的腐肉檢測起來,完全沒有聽弗雷德講話。
弗雷德拿起旁邊正在做的傀儡遊戲,狠狠戳了好幾下裡面那個醜陋的棕色頭發綠眼睛的小人。
第二天吃過午飯,莉絲安把偷聽到的斯内普和馬爾福的對話告訴埃琳諾和西裡斯時,罕見的,兩個人都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莉絲安渴望他們兩個能夠說出什麼有啟發性的觀點。
“鄧布利多信任斯内普。”埃琳諾太平靜了,完全不在意這個。
“雖然我很不屑承認,但是鄧布利多跟我強調無數次了,他信任鼻涕精。”西裡斯的表情仿佛吃了耳屎味的多味比比豆,“在城堡裡發生的事情,鄧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的。”
“更何況,凱蒂還住進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他一定會更加密切注視學校裡的情況。”埃琳諾接着西裡斯的話繼續說道,這時候他們兩個倒是統一戰線。
“但是,他說和德拉科·馬爾福的媽媽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使用些手段也很正常。”埃琳諾喝着茶,“你還是太年輕了,一驚一乍的。等他弄清楚小馬爾福究竟想做什麼,我們更好制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好了,去忙你自己的吧。”
莉絲安癟癟嘴,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出來了。
後面幾天,她解決了安德魯的傷口後,一直泡在布萊克家的書房裡,這裡的黑魔法書籍比莎菲克家還多,說不定有什麼新的發現。她一直在找有什麼魔法能夠遠距離入侵人的思想。
或許是聖誕臨近,魔法把戲坊的生意非常火爆,弗雷德每天都很忙碌,下班時天早就黑透了,面上也顯得很疲憊。但他還是堅持要來格裡莫廣場,理直氣壯地說着自己快要半年沒和女友見面了,當然得多抓緊時間相處。
隻是莉絲安一門心思放在那些書上,并沒有比安德魯在時好上多少,讓他非常氣悶。
第二個星期,萊姆斯傳信來了,他會在聖誕回來。
這讓埃琳諾、西裡斯和莉絲安都很開心。
同一天晚上,埃琳諾收到了韋斯萊夫人的信,從弗雷德那知道他們三個孤零零在布萊克家裡後,她便邀請他們所有人在聖誕去陋居,一起過節。
得知這個消息莉絲安眼睛亮了,
“太好了,我真是躺得夠久了!”西裡斯立刻高興起來,他哼着歌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我也真是在這待得夠久了。”埃琳諾把信收好,“要是在這住上十幾年,而且還是布萊克夫人在世的時候,我會立刻讓自己見梅林。”
聽到這話的莉絲安隻能背着埃琳諾偷笑。
不能怪他們不喜歡這個地方,就算西裡斯把客廳變成了格蘭芬多溫暖熱烈的裝飾,仍然無法改變這座房子陰冷壓抑的底色。
埃琳諾難得的想自己做個蛋糕帶到陋居去。
黛比和莉絲安在廚房裡給她幫忙,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黛比在做,埃琳諾隻是在上面抹上奶油做裝飾。
莉絲安到食品間拿黃油,瞥到克利切的那個房間,發現門是掩着的。
她打開了櫃門,裡面亂糟糟的,看上去像是被人翻過了一樣。
“西裡斯,克利切回來過嗎?”她來到餐廳,西裡斯正聽着唱片,喝蜂蜜酒。
“他在霍格沃茨呢,我下了命令,不讓他離開那裡半步。”
“他的房間——”莉絲安擔心起來,“這裡不會有人闖進來過吧?”
莉絲安查看了其他的地方,都有被翻動的痕迹。那些被西裡斯收到一起的刻着他家族徽章的值錢物件都不見了。
“嗯?”西裡斯笑起來,“當然不可能,鄧布利多是保密人,其他人是無法洩漏這裡的位置的。”
“可是之前你家裡那些銀器都不見了。我想不出來鳳凰社會有誰能幹這樣的事。”
“哦,你說那個。”西裡斯渾不在意,“上次我回來撞見頓格了,他順手把我們本來要扔掉的垃圾帶出去了。說起來,好久沒見他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