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道失了分寸,為何不退下,呵,莫不是你蓄意于此侯着本王?”換做平日,洛胤宸還願意給塵域這些女人留些顔面。
葉梵離曾言,這些女人皆為身不由己的各國棋子罷了,何苦為難彼等,既不願走那便留于塵域,既能免王爺煩心,亦可保其衣食無虞,亦算予彼等一條生路。
若非如此,這些女子早就被打發送去各府或是給些銀兩強行驅逐。他清楚葉梵離留下這些人是另有打算,塵域遍布暗衛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如此幾次看來本就有異心的犬如何衷心的了,他的梵離還是太過自信了。
“奴,奴心悅王爺,在玄龍時便心悅王爺,奴是自……” 月季初眼底泛起淚花,端的幾分可憐意味。
“你倒是聰明,可惜用錯地方就是愚蠢,滾下去。” 洛胤宸一臉不耐溢于言表,繼續朝前方走去。
“王爺!奴到底是玄龍送給王爺的人呐,可在這塵域裡日日被葉主子欺淩,葉主子仗着恩寵,可是威脅奴不能出現在王爺面前,有幸得王爺召見的姐妹,也都不知去了何處。今夕,奴此般行止,若不得王爺愛憐,被葉主子聞知,必取奴之性命,求王爺垂憐。”下次見到宸王不知何年何月,宸王最是風流憐香惜玉,她這般可憐楚楚之貌,不比葉梵離差在哪裡就不信宸王會不心動,況且,她并未妄言,如今她公然背主勾引王爺,那賤人豈會饒她。
“看來,是本王待她有虧,方使爾等皆以為己可待之。本王不阻你,便是欲瞧瞧你這因她方得續享榮華之賤婢是何等不識好歹。既如此為那些個賤婢抱不平,那便為其陪葬吧。拖下去上酷刑,請塵域衆人來觀刑,既然她不想為這些人髒了手,那就由本王來做。”
洛胤宸話音未落,辰一便點了月季初的啞穴,兩名暗衛相繼應聲而落,在月季初一臉憤恨不甘中将其帶離。
守在浮生居門口的辰二在宸王踏入塵域時,便已知曉。葉姑娘分明已給這姑娘留了活路,對這姑娘所做之事,也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将其下與葉姑娘之毒使其自食惡果罷了。
言限制其自由,不許見王爺,然除卻予其些許雜物為之,諸事皆如舊,又何來不許見王爺之說?那些妄圖爬上王爺床榻之女子,分明乃王爺下令處置,怎可歸咎于葉姑娘。
這些姑娘何時才能看透葉姑娘乃主子逆鱗,不可辱之。辰二淺淺搖頭,繼續閉目養神。雖這浮沉居在最裡邊,整個二樓除了幾個特定廂房,一般隻有葉姑娘一人居住,但下方便是大堂,到底還是嘈雜了些。
洛胤宸來到浮生居門口,辰二抱拳行禮後便自覺地朝十步開外處,辰一站定的地方走去。
屋内,葉梵離睡眼惺忪,一臉疲态地瞧着推門而入的洛胤宸開口道:“爺真是好興緻,夜半不寐,來奴這裡竟跟一小女子計較甚多。”
“吵到你了?”洛胤宸褪去身上半濕的外袍,繼而又施以内力将頭發烘幹,才走至床邊坐下。
“爺莫不是明知故問?”
“看來是生氣了,梵離,莫懷不該有的善念。”
“爺鬧出這般動靜,倒是奴之過了,爺一意孤行,又怎會在意奴之窘境,倒是很會為軒轅崇送去羞辱奴的把柄。”
葉梵離言罷欲坐起身,被洛胤宸不容拒絕地按了回去:“本王殺的人,與你何幹。”
“爺說的是,奴這賤奴之身又怎敢反駁。”
“葉梵離,你若真這般從本王之言,便不會一口一個賤奴,本王屢屢言之,不許如此稱己,你可曾有聽之。” 洛胤宸低啞的聲音中冷厲又帶着幾分無奈。
“爺叫梵離伺奴的時候也挺順口的,莫不是梵離記錯了?” 葉梵離嘲諷道。
“梵離,本王承諾今後不會有任何人再擾你分毫。”洛胤宸避開方才所言之事,鄭重開口。
此後軒轅崇欲尋何物件,找該尋之人去尋。
幾年前是赤凜自顧不暇,他亦羽翼未豐,未及時護葉梵離周全。
後知曉軒轅崇與師父之間并非尋常義子義父,軒轅崇所尋之物也是為了師父,靈若也囑咐過他滅淵之事有隐情,不得插手。
那日與軒轅崇談話,軒轅崇直言于他逼迫葉
梵離全當是他無奈之舉,他所要尋之物,對師父至關重要,那物若是在葉梵離身上,時間越長對葉梵離亦是無益處,隻有受刺激才能使其現形。
若是不在,他定會使盡手段逼出淵國女帝,拿回那物。這本是他與淵果女帝的交易,女帝食言在先。然軒轅崇于瘋子無異,用的手段他實在不敢恭維但又卻是無法與軒轅崇抗衡。
那時他方已知曉淵國女帝是為假死,但他不能告知葉梵離,以葉梵離的性子定會适得其反,那日雪竹進宮與霁澈達成協議時便有提及淵國女帝并未身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