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願拿一座城池交換,一位小小的塵域奴……”
慕曜池前一句話一出,台下便有人倒吸涼氣,然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道清淺的戲虐驟然響起。
“呦,虧得你還是個太子,你這昏君的潛質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給氣出來,呵倒是本神醫來的不巧了”
“覃,不是……”
“太子,你的禮數是被狗吃了嗎,當不得當不得,本神醫可是跟你不熟!”
“換換換,到底是為慕風還是為你自己。”
“不換,斷斷不換了!”慕曜池再無半分方才的從容之态,腳步匆促,直朝着公子覃所在之處疾行而去。
“看不出來啊這青木國掌權的兄弟二人都對那塵域奴有意啊,禍國殃民不過如此不過呐”場面得到緩和,在場的衆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哎,卓老頭你是真瞎啊”
“自稱神醫的公子就在那裡,眼睛不好使趕緊去瞧瞧。”夜國使者忍不住開口。
“還真是個黃毛小兒,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話說……這公子到底是何來曆,如此這般……青木太子竟也不動怒。”
“毒九殇的名号諸位總聽說過吧。”夜國使者言語間略帶幸災樂禍。
“原來你小子這麼歹毒,竟想讓老夫上趕着去送命”
“哈哈哈,送命不至于,倒是諸位要拉上幾天肚子,談論本神醫這麼久,本神醫總要收點報酬。”
公子覃素手輕揚,輕輕一撥将慕曜池伸開的手談開,朝衆人笑吟吟開口。語畢,皓腕輕翻拽着慕曜池足尖輕點,二人身影便似流星趕月一般,轉瞬即逝,唯留衆人瞠目結舌,呆立原地。
“青木公主,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你們問本公主本公主去問誰去,本公主什麼都沒說,都是被你們這一群碎嘴子連累了,嗚嗚嗚,太欺負人了。”
“赤凜帝……”
“什麼,你不舒服?來人護駕回寝宮,各位,對不住,本公子與赤凜帝先走一步。”軒瑾打斷對方即将開口說出的話,扶着洛霁澈布履如飛。
“豈有此理,鸾子,這可如何是好”
“諸位,驿館可是有些路程,雪竹就先行告辭了。”
“對,對還是先行回驿館為妙!老夫日後定要算這比賬”
“算什麼算,你自己想死可别拉上我,快走!”
寝宮裡,洛霁澈靜坐在食盤前,瞧着軒瑾被食物塞的鼓鼓還喋喋不休的嘴,眼神中的寵溺快要化作實質。
“哈哈哈,慕太子是有什麼把柄在公子覃手上嗎?還以為他憋了個大的,不能善了,沒曾想竟這麼慫哈哈哈哈……”
“不是慫”洛霁澈淺笑
“那是為何?”軒瑾疑惑。
“是舊識。”
“難道?……”軒瑾挑眉,眸中的狡黠不言而喻。
“他人之事作何如此上心,菜要涼了,莫再多言。”
“呵!故弄玄虛”軒瑾翻了個大大地白眼。
“清鹿酒,公子覃提前備好的歉禮,今日許你飲上一杯。”
“一杯?”
軒瑾嘟囔着嘴以示不滿,做老攻洛霁澈簡直完美,就是霸總的通病,管他管的太嚴,哼哼,就這點毛病還是愛他的證明,能怎麼辦,看在現在生活如此惬意的份上,原諒他呗。
穿回乾元數年,也與洛霁澈相伴數年,洛霁澈這份“霸道”,唯他軒瑾一人享用便可。
軒瑾美滋滋地喝起了遞到了嘴邊的酒。
而出了皇宮的公子覃與慕曜池二人,在慕曜池的别院前駐足。
“你一個他國皇子,洛霁澈倒是舍得。”公子覃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這所别院可是大有來頭。
公子覃素手執扇,輕搖間清風徐來,一手摸向别院門口的一株青桐,指尖摩挲着粗糙的樹皮,似是要觸碰歲月的脈絡。
乾元十載,天降異象,風雨晦暝海水倒灌地裂山崩瘟疫橫行,百姓病無可依,流離失所,饔飧不飽,野有餓殍,乾元帝仁民愛物,不願生靈塗炭,不顧己身身陷險境,派出六位心腹,各領十萬兵馬和若幹能人異士,赴往各地,并降下旨意:軒轅祖訓,社為土,稷為谷,萬裡山河,生靈為尊君為後。軒轅聖祖在上,今軒轅第十代族長軒轅問天,啟祖訓,設六國,共治乾元。
故此,六國出,以玄龍為首,青木、淵 、赤凜、夜、鸾共稱乾元。
上一任赤凜帝洛啟風流好色奢侈無度,六宮粉黛皆是才貌雙全,皇後更是美豔無雙德才兼備,洛啟雨露均沾好不快活,雖貪圖享樂,卻也算是位明君。
然乾元三百二十六載,十年一度朝聖會,
五國皇室紛紛前往玄龍赴會,彼時玄龍國皇帝是繼位五十餘載的東皇。
傳聞東皇俊美非凡天資卓越,不僅一身武功登峰造極,在丹道上也悟性及高,駐顔有術不似七旬老者。
五國有資格前往的貴子貴女無一不對其新奇,期盼一睹盛世顔。
然等來的卻是東皇閉關,義子軒轅崇持東皇令代理朝政。
朝聖期間,東皇義女軒轅琴湖邊獨舞被路過的赤凜帝撞見。
軒轅貴女巧笑倩兮顧盼生煙,佩玉叮咚妖冶之姿,顔如渥丹玉骨冰肌。
洛啟一見傾心,以鎮國之寶赤靈珠為聘,許赤凜皇後之位求娶軒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