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水的鎖骨處,之前長了痣嗎?
她無意冒犯,便很快地将目光移到了别處。
腦海中卻罕見有些混亂,思緒都呆滞了幾秒。
會不會是許清水欲擒故縱的手段?
也不對,以對方的演技,演不出這般淡然的模樣。
就像是,世間萬物都無法讓對方駐足的冷漠。
從容又冷靜。
傅菁華眼睛不由得在對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這一觀察,讓她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
許清水身上有股不正常的熱氣,屋内也有股白蘭地的氣息。
傅菁華雖然是個omega,但她的信息素并不敏感,這也是一部分為何能同意和許清水結婚的理由。她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最好是那種極易掌控的。
可現在她卻聞到了這股香氣。
可傅菁華不太确定這香是不是許清水的信息素,她先前也從不清楚對方的信息素是什麼氣味。
也可能是準備的酒水。
傅菁華眼中無意識掃了眼酒杯,上面還有未喝完的小半杯酒,心中有了計較,應當是這上面的味道。
她看向眼前的許清水,此刻也無心揣摩着對方的意圖,她說:“既然你心裡清楚我們是怎麼回事,這樣最好。協議婚姻的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簽字就行。”
說着,她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将其放在了桌子上:“你簽吧。”
許清水沒有任何猶豫,她從床上起來,旋即走過去,仔仔細細看着合約。
這并非是她不相信傅菁華,而是她的本能。
随着許清水的過來,白蘭地的味道越發濃郁,濃郁到傅菁華都想喝一口。
看着許清水在合約上簽了字,她的心也完全地放了下來,順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可很快,身上很快傳來了股燥熱,蔓延到全身。
傅菁華很快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她臉色一僵,卻渾身使不上力,看着許清水的眼也多了些氤氲。
可對方似乎毫無所覺,依然是冷淡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合約我簽好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傅菁華猛然笑出了聲,她罵道:“許清水,你無恥!”
許清水皺了皺眉,任誰被平白無故地這樣罵,都會不高興。
可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什麼,飛快地看向了被傅菁華一飲而盡的酒水,整張臉都僵住了。
……這裡面,被她下了藥。
在新婚之夜去找醫生顯然不合理,不說别的,懷疑和質疑聲都可能讓她被迫去看醫生,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許清水不願意看這種情況發生。
可不找醫生,她又沒經曆過這種事,也根本不會解決。
許清水的大腦左右博弈,可緊緊幾秒,她當機立斷:“我去帶你看醫生。”
看什麼醫生?
傅菁華并沒有想這個選項,要讓她祖母知道了,又是一堆麻煩事。
她強制地按住了許清水的腰,咬了咬牙,最後說:“标記我。”
比起那些唠叨聲,白蘭地的味道好像也不是那般的令人難以忍受。
事情不知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空氣中夾雜着玫瑰與白蘭地的香氣。
兩種香味詭異地融合交織到了一起。
由于習慣的原因,即便身體再怎麼叫嚣,許清水勉強能維持住理智。一輪過後,她回過神來,擋住了在身上作亂的女人。
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她清楚傅菁華清醒後肯定會後悔。
許清水不是趁人之危的這類人。
她按住了對方的手,即便喉嚨很渴,腦袋很昏,還是認真說:“家裡有抑制劑嗎?”
一次可以是意外,在她回過神後的第二次就不能說意外了。
可傅菁華現在理智全無,她本身對信息素不夠敏感,這也代表着她從未感覺到A對O的信息素的吸引力有多大。
聽見許清水的聲音,她不由得嗤笑了聲。
自己下的藥,現在又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過不得不說,許清水現在這個模樣,倒是看着能順眼些。
一雙眼冷冷清清地,分明自己呼吸都帶着熱氣,整個人透着薄汗,可還在說找醫生。
傅菁華舔了舔犬牙,她意識回神。許清水都這般說了,她也不是非要不可的人,即便身體在叫嚣着想被觸碰,她還是退了半步,離許清水遠了些。
嘴上忍不住罵:“看你做的好事!”
許清水自知理虧,便也沒再反駁。而是側靠在床邊,喘着粗氣。
空氣中白蘭地的香味更重了。
傅菁華眉眼一挑,原先稍微平靜的心理瞬間又染上了火,見對方沒有反駁,方才沒降下的火氣又重新升起,可這并不僅僅是因為生氣,聞見空氣中白蘭地的氣味,她面色一僵,身上更是軟的不成樣,咬牙問:“你發.情期到了?”
許清水擡起眸,原本清冷的眼此刻沾染上了朦胧與欲念。
傅菁華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