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甚至還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雖然現在的姿勢很奇怪并且一時半會兒我還沒法解除控制,但這并不妨礙我找些其他的話題來轉移注意,更别提這個話題确實很值得探讨。
湊近又嗅了嗅,身下的人稍顯局促,但很快便适應了下來,随後還有閑心跟我調侃一二:“怎樣?出門前熊埜禦特地幫我倒騰的。”
……怪不得一股女士香水味,我還以為這人跑去流連花叢間了。
不過以天弓的性格倒确實是那種會無意識混入女人堆中的類型,而且真要他玩的話恐怕也會玩得很花,主打一個随心所欲。
真是可怕,無論是樂還是天弓,這倆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和南雲和睦相處的存在。
“快點評一下嘛,衣服領口勒得超級不舒服哎!”
“又不是我讓你穿成這樣的……”
“但是你分明很喜歡,對吧?”他笑眯眯地說着,随手将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并将領帶下拽,松垮的模樣讓人無端聯想到了某種動物。
“呐,我的腦子裡多出了一段記憶,應該是八年前吧,我們一起在溫泉——”
“閉嘴,不準聊這件事!”
天弓懵懂地眨了眨眼,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将手放在了我的腰上,礙于魔法的緣故我沒法動作,于是便隻能任由對方就這麼把我舉起來又放下。
動作很快,所以社死的場景并沒有持續太久,但緊接着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好輕哦,這具身體應該經不起折騰吧。”
怎麼聽都不像是單純在點評我本來這具死宅身體很虛弱,倒像是某個不可言說的方面。
呼吸近在咫尺,但此刻我卻難以升起一絲暧昧的想法,滿腦子都是清宮天流那邊的情況,内心不停地祈禱着他那邊最好不要有過于出格的舉動——
“鈴木你這是要脫褲子嗎?”
“嗚……快幫我擋着點啦!讨厭!”
“哎?這算是撒嬌嗎。”
手在裙子下面停止了動作,本來我以為清宮是要去上廁所的,但現在看來他應該隻是單純紮一下褲子,大概率是在放木刀。
但這動作換我身上就很尴尬了,因為穿的是裙裝,所以要紮的話也隻能紮裡面的,導緻剛剛就這麼在大庭廣衆下把手往裙底伸了。
好破廉恥,但千之魔法完全就是我的克星,所以哪怕我再怎麼掙紮也突破不了這層世界規則上的束縛。
帶着薄熱溫度的外套披在了腰間,天弓在我開口之前其實已經有了動作,也幸虧他的這一舉動才沒讓我在大庭廣衆之下走光。但盡管如此我對他依舊觀感複雜,談不上喜歡,但也絕對沒有讨厭,不算陌生人,說熟也熟不到哪去。
很矛盾,這也是我為什麼甯願先和樂交談也不想和天弓見面的原因之一。
“我說你倆能不能先别叙舊了。”樂突兀地摻合進來打斷了對話,視線和天弓一瞬交彙,随後落在了我的臉上。
“走吧,先送你去學校,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哦。”
當然,去學校前還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無語的事便是我究竟該坐誰的機車後座,争執到最後的結果是我自己騎魔杖飛過去。
“…居然還會飛。”樂微妙地打量了兩眼,吐槽道:“這樣就失去送你的意義了吧,而且都會飛了為什麼不能瞬移去學校。”
“問得好——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将魔杖從痛包裡掏出來,本來還不到十五厘米的小木棍瞬間變成了掃帚的大小,而末端也燃起了由魔力構成的火焰作為驅動燃料。
和哈利波特那種需要學習才能掌握飛行掃帚不同,騎着魔杖飛行似乎是魔女的本能,但這個本能也是分對象的。就比如目前我見過的能夠自由掌控魔杖飛行的隻有若月妮可,宮尾音夢似乎并未表現過在這方面的天賦,不過她自己本身就是變身之魔女,可以自由變換成鳥類翺翔于天空。
簡而言之,利用魔杖飛行是使用魔法道具,和我的現實魔法關系不大,而瞬移則是一類單獨的魔法,目前我身邊掌握了這一能力的隻有移動之魔女倉持桃。
“你不是現實魔女嗎?直接改變一下現實不就好了。”
“……魔法不是這麼便利的東西,在從中獲利的同時也會伴随着相應的副作用。”
一般來講魔法的副作用取決于魔法的用途,如果是修複玻璃牆這種那麼相對應的就是毀掉一個玻璃杯,可若是這個玻璃牆上承載了太重的情感那就需要毀掉同等情感分量的玻璃杯。而我的現實魔法本身就屬于能夠改變現實的強力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更是難以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