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為那個小子的事你直接跟我玩失蹤,無論是坂本還是赤尾都聯系不上你,當時就想着如果你能平安回來的話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拿這種小事打擾你。”
他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低,環在腰間的雙臂又收緊幾分,傾訴起滿腔委屈。
“比起吵架,我更怕你出事……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你的死亡了,不想在突然的某一天又從别人那裡聽聞你的死訊、不想在我找到你的時候隻能看到一具倒在血泊裡的軀體…你說過自己沒有複活卡,要是再死一次就是真死了。”
突然擡起的臉龐在昏暗中泛着水光,眼尾紅得像要滲出血來。面對這樣的他我總是會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努力為其順毛,就像撫摸小動物一般。
擡手按住他的後頸,指腹陷入溫熱的皮膚裡,這個帶有馴服意味的動作讓他瞬間僵住,喉結在暖光下滾動出脆弱的弧度。
記憶碎片突然刺入腦海,現實魔法将我帶到這個地方前先帶我去了當初的死亡現場,或許也是在提醒我這是最後一條生命。
耐心安撫着懷裡的躁動,我完全不理解這個時間線上的“我”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任性的舉動。南雲的PTSD我是再清楚不過的,用死亡這種事刺激他實在是不像我的行事作風,除非那根本不是一場普通的離家出走玩失蹤。
并且按照我們幾個的尿性,多半又是那種我和其中一個商量好了并瞞着另外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知情人或許是坂本。
如果非要和這三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構建秘密聯系的話,坂本太郎一定會是我的首選。
思及這裡,我又問了一句:“之前你說我的身體也……除了性格變化和嗜睡外還有别的嗎?”
他沉默了會兒,過了很久才接話道:“好像沒了,就是X欲有點過于旺盛,每天都索求無度。唔,鈴木你想知道細節嗎,我可以複述出來、或者帶你親身體驗幾遍。”
“那沒事了,快睡吧,明早帶我去見坂本。”
“為什麼坂本的名字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提起啊,好讨厭!”
“快換衣服,不然就回自己那屋去。”
“……”
·
晨光穿透窗簾的刹那,似乎有無數奇怪的虛影在天花闆浮現。我揉了揉眼睛,等徹底清醒時定睛一瞧,發現隻是天花闆的複古紋路而已,這才松了口氣。
昨晚折騰得太晚,雖然沒有再更進一步但确實也滿足了南雲不少要求,以至于我還發現了一個規律,這人比起命令我似乎确實更喜歡我去命令他,明明在殺人的時候還玩六德刀這種花架式,私底下卻有着這樣的怪癖,好想吐槽。
而他此刻也不閑着,正趴在床上把玩着我的睡裙肩帶,偶爾還會上嘴咬兩下,每當我想出去都會被他抱住手臂,然後熟練地擺出那套撒嬌的姿态挽留人。
如果不是因為很清楚他是徹頭徹底的人類,我甚至會懷疑他是貓咪使魔之類的存在。
“現在去找坂本還太早哦,鈴木你再多陪陪我嘛。”
我無語地看向他,說:“真正的意圖怕不是這個吧,因為樂和天弓?”
他不說話,隻是唇角的弧度瞬間垮了下去,緊接着又将臉埋在了我的懷裡。
這一舉動變相默認了我的話,但面對他這副黏糊的模樣我也實在是有些沒轍,便由着他去了,硬生生在房間裡待到了午飯的時候才收拾好行裝出門。
天弓:“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樂似乎早早地就出門了,令我感到意外的一點是這倆居然都做了運動員。天弓不出所料是弓箭手,甚至還拿了去年的奧運冠軍,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股割裂感幾乎要淹沒我,并愈發覺得這個世界不真實起來。
雖然現在辨别這個世界是真是假已經沒有意義了,重點是要從這個世界找到現實魔法想要告訴我的事情,然後回去後避免這種走向。
但是……
腦海中想起本該成為殺手的大家,如今這安逸的生活似乎對更多的人來說是件好事。沒有殺戮、沒有不穩定因素,雖然偶爾會有犯罪分子出沒,但也不再需要ORDER這種存在,警察完全可以輕松應付。
似乎隻有“我”過得不太如意。
消沉隻是一瞬,很快我便被南雲的動靜吸引了過去。他靠在我身邊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嘲諷兩句,為了避免沒必要的争執我眼疾手快地将人的嘴捂住,并向天弓打了招呼說再見。
莫名有種把貓帶出門曬太陽而把狗留屋子裡看家的既視感,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