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
“再不松我真要生氣了。”
銀發紅眸的男人喉間溢出一聲餍足的喟歎,将臉龐從對方溫熱的肩頸緩緩抽離。發梢掠過下颌時貪戀地輾轉摩挲,如同被馴服的兇獸收斂利爪,用最柔軟的耳鬓厮磨替代利齒的撕咬。
原本冰冷的軀體在汲取懷中人溫度的過程中逐漸回暖,垂首便能捕捉到一抹淡香,而現在這味道正攀附在了他裸露的身體上,每一寸被侵占的肌膚都激起更深的戰栗,無一不讓他為之興奮。
他垂眸,望向身上的女人。
“還站得起來嗎?”
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但那副難堪的面容卻落入了他的眼裡。也是,跪坐着抱了這麼久腿肯定麻了,更别提剛剛還一直哭——
頓了一秒,樂感受着身體上的變化,那樣嚴重的傷現在卻并沒有什麼感覺,他可不覺得鹿島能做到讓傷口消失這種地步。
隻是對方既然不願意說,那他也不會深入去探究,假裝不知道算了。
“鈴木前輩!”
朝倉信的聲音逐漸讓我回神,面前的人一手将我給提了起來,因為身體不穩我隻能抱住對方的胳膊作為支撐,并在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态後立馬松開。
不僅被咬了一口,在抽身的那一刻還被捏了臉,而這一幕赫然落入了大家的眼裡。
信:“無恥!”
坂本:“……”
鹿島:“咳咳,總之,平安無事就好。”
須臾間牆側發出驟響,塵霧裹挾着碎石傾瀉而下,一道身影也随之墜落。金發男人西裝革履,穩穩地落在殘磚碎瓦之間。
“啊,神神迴。”
“喲,坂哥…嗯?鈴木前輩也在啊。”
他的目光在看到X人員的時候驟然一凝,旋即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以及前輩你脖子上的……”
“阿樂,看到你還生龍活虎的就好。”
穿着暴露的女人從上空躍下,與之一起的還有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和對面兩人打了個招呼,大家皆是一怔,就連熊埜禦和春馬都被我這個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畢竟現在分明就是陣營對立啊!和敵人打招呼得到回應也都算了,結果把敵人都搞懵了。
春馬在安靜了幾秒後,迅速且禮貌地作出了回應:“好久不見,鈴木,希望阿樂沒有給你添麻煩。”
“……”
啊,是指脖子上的咬痕吧,好尴尬。
因為這一打岔,本來還劍跋扈張的一行人彼此都沉默了下來,既沒法繼續動手,也不可能就此停手。
“……要不,别打了吧。”我捂住隐隐作痛的脖頸,這混蛋,竟然還對着我的大動脈咬,萬一咬深了我豈不是當場就死了?
熊埜禦:“不行,憬說了,我們要——”
我:“連我也一起殺嗎?”
“這、這怎麼可能啊!”她急得直跺腳,“啧,說到底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喂,這丫頭的安危你們是完全不管嗎,這麼危險的地方竟然也要把她帶着,萬一誤傷了怎麼辦!”
莫名其妙被敵人指責了一通的坂本太郎:“……”
朝倉信:“說到底會對鈴木前輩出手的隻有你們吧!居然還對坂本大哥不敬…可惡!”
局勢莫名混亂了起來,但并不是打鬥所導緻的混亂,而是一群人突然開始互相罵架,中途樂因為幫腔了兩句還挨了熊埜禦一拳頭,現在直接閉麥縮在了牆角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