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月,你習慣了這樣的訓練量,身體不會在訓練後有異常酸痛。】
【你開心做完了今天的早功:紮馬步一個時辰、揮棍練習一千五百下。】
【天亮了,你開始吃早飯,在其他小夥伴羨慕、冷淡、思索的眼神中吃完了早餐的一塊肉,你覺得今天的肉比昨天大一點點點點,你更開心了。】
【你繼續練功,上午,你繼續練習棍招,你的姿勢十分标準,訓練師父誇獎了你一句;下午,你學習爬樹、潛行、辨别周圍山林毒草毒蛇毒蟲,你看着看着開始對着一條肥美的蝮蛇流起口水;晚上,訓練師父指着一隻雕枭的窩,告訴你和你的小夥伴你們明天要開始學習盯梢……】
【你非常開心響亮的應了一聲“好”,訓練師父沉默了一下,對你說,丙九,你是殺手,殺手不需要這麼吵。】
【你壓低聲音,小聲地說了句“好”。】
【你回到了萬事閣内和春花秋月共同的房間,回顧一整天訓練,深覺學習輕功路漫漫兮。】
【你離開房間,做賊一樣鑽進廚房殺了一條肥美的毒蛇蒸做蛇羹。】
【在等待蛇羹熟的時間裡,你爬到了春花的床上,纏着她給你開小課學輕功。】
【春花把你丢出了房間。】
【你獨自吃完了蛇羹,做賊一樣進房間睡覺。】
【你度過了平凡的一天,達成成就:第一次吃毒蛇】
荊粟牌丙九整顆心都鑽到輕功裡了,每次看到其他人飛來飄去眼睛都起亮光。枯燥的紮馬步、踢腿收拳、基礎劍招,她全都很刻苦……
【月底較量,你得頭名,點了一份紅燒大鵝。】
但刻苦這方面,其他小孩也不逞多讓。
小孩們都不是傻瓜蛋,他們本就來自天南地北,年紀雖小,經事頗多,發現時不時看到閣内裡不需要訓練的人身上常常帶着一股血氣,知道訓練師父說的話是一點水都不摻。
脖子上壓着一把刀,誰敢讓自己落到别人後面?
哪怕是所有人都為什麼訓練師父要他們盯梢一隻鳥,還是晝伏夜出白天在睡覺根本不動彈的雕枭,小孩們也盯的很認真。
那隻雕枭一整個白天都沒怎麼動彈,正在學習盯梢貓頭鷹的丙九也一整天呆在一小塊地方沒怎麼動彈……
【第二個月,你和小夥伴的盯梢訓練,從盯着一動不動的雕枭變成一群麻雀,天一亮,訓練師父就讓你們在一個時辰内追殺一隻麻雀,要活的。】
【你抓到了一隻麻雀,回去複命時被人從上坡推下深坑,你差一點被捕獸夾夾到手。】
【你沒有受傷,但你抓的麻雀飛走了。等你爬出坑回去已經超時。訓練師父聽了你的解釋,罰你訓練加倍,斥責你無防人之心,用竹鞭打了你一頓。】
【你忍着痛吃午飯,剛吃兩口,小夥伴搶走了你的飯和肉。】
【你怒從心起,和小夥伴打了一架,一打二輸了,你把其他沒動手的小夥伴眼神狠狠記在心裡。】
【半夜,你從床上爬起來,陰着臉翻出了裝在盒子裡的毒,爬進小夥伴們的房間給所有人下毒,白天欺負你的兩個男的一人多給十八掌。】
【訓練師父被吵醒了,他罵其他幾個人無防人之心,用竹鞭打了八個人一頓。】
【八個人狠狠瞪你,你當面嘲諷他們,在旁邊笑的很開心。】
【月底較量,你被人圍毆,得了最後一名。第一名和你說反正你最後也不會死,他們決定好了以後都由你墊底。】
【第三個月,你的練武日常在枯燥重複的訓練之外多了一項實際運用,和同批編号的小夥伴互揍。你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
【你在一個深夜爬上了春花的床,小小聲哭着說别人欺負你,求姐姐幫幫我。這一次,春花沒有把你丢出房間。】
【你把傷口給秋月看,說同批編号的夥伴都是男娃,瞧不起你,想先把你擠出去好搶前三名,你裝作小心翼翼問是不是到紅姑那裡訓練就不用每天挨打了,你說聽說還會被照顧。】
【你看到秋月瞬間變臉。】
【和你同睡一屋的春花秋月教了你一些對敵小技巧。】
【第三個月,你在對打中用匕首削掉了小夥伴的人蛋組合側枝,在他慘叫時痛打他。小夥伴們被你的行為震驚到,後退圍觀。】
【訓練師父對着地面上的側枝沉默很久,誇你做的不錯,的确是個做殺手的好苗子。】
【你沒有再在萬事閣中看過這名對你有惡意的小夥伴。】
【月底較量,你排在第五名,雖然不能點菜,但你晚上偷偷抓了隻麻雀煲湯給自己當獎勵。】
【第十個月,你從一打九經常被揍的鼻青臉腫,變得熟練逃跑坑人,在追你追到刀坑、過山峰蛇窩、熊窩、泥沼的吃虧經曆下,剩下四個同批小夥伴對你的挑釁開始沉默。】
【你挖了一窩蛇蛋煮熟送給小夥伴示好,小夥伴們不敢吃你送的東西,蛋被放置。當晚,兩條過山峰出現在小夥伴們的房間追着他們咬。】
【月底較量,你第一名,你點了一份蒸熊掌。】
【第一年結束,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隻剩下三個人活着,訓練師父說可以開始其他訓練了。】
三個僅剩的幸運兒跟在訓練師父的屁股後面,來到了一座小山的山頂。丙九看到了旁邊的竹林,她猜裡面肯定能捉摸到幾條竹葉青或者翠青蛇,進可坑人退可加餐。
訓練師父叫他們在這裡練功,隻是比起前一年,這次多了一個心法。
丙九看來看去,也理解不了身體裡怎麼生出“氣感”,讓她松口氣的是另外兩個也和她一樣理解不了,直到訓練師父将穴位講解到三人倒背如流,才肯用他的真氣入體帶着運行一周天,三個新手才恍然大悟,跟着跨過這道門檻。
而這一個恍然大悟入門需要的時間,就是三個月。
之前一整年的各種很基礎的動作,在修煉心法之後,每個動作的力道比較之前都有了極大進步,而這時,訓練師父也不再允許三人之間再有互毆,為了防止三人不聽話把人打傷打死,他加了大批量的閃避格擋動作。
某一天,丙九被訓練師父提到了一片斷崖上方。
他拎着丙九的衣領站在懸崖邊,“你不是做夢也想學輕功嗎?現在開始學,看清楚了。”
下一刻,山風呼嘯,從身體兩邊分開。
他帶着她從懸崖上跳下來了!
你們這學輕功等于跳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