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打錯了嘛?”言幼安又問了一句,随後表現得十分禮貌得體,“那我先挂了。”
“幼幼……”沙啞的聲音,好似被滾燙大火灼燒過,在她說出挂電話之際,對方開口了。
“沈總,您這麼早是有什麼急事嗎?”言幼安眸光微閃,很快垂眸遮掩住自己的神色。
聽筒中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幼幼,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言幼安握着粥杯的手微微收緊,她垂下眸子,很快遮掩住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地回道:“沈總,抱歉,我馬上到機場,今天回帝都。
稍後我會讓助理把您着急需要的資料發過去,剩下的待明天節目錄制完之後,我再向您彙報!”
“好!沈總再見!”
言幼安自己說完之後,也不待對面回應,快速挂了電話。
這個沈聽,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
說什麼一無所有會不會在一起……即便不是一無所有,她也從沒想過跟某個人永遠在一起啊。
“工作的事情?很着急啊?”林亦然閑閑問道。
“啊?嗯……是,我們老闆着急要一個東西,我讓助理給他發過去。”說着她低頭在手機上一通操作,假裝在安排助理工作。
林亦然笑了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節目組的車抵達機場,言幼安才從手機上收回視線。
“到了啊!”她四下張望了一圈,這是她來洛水鎮時跟于青州一起抵達的私人機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洛水鎮時,路上對衆人使了點小手段,于青州有點心存愧疚,所以回程的飛機,皆是于青州背後的行至集團按照節目所需,給嘉賓分别安排了不同時間段的。
然而,當在飛機上,她和林亦然被機務人員分别安排到不同的休息艙内,美其名曰可以在飛機上補覺時,她又覺得,于青州或許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她跟其他男嘉賓有過多的接觸。
對此,她并無太大意見。畢竟,這機艙内的1米8大床,對于一個5點就被鬧鐘叫起來的人來說,誘惑力簡直是超級無敵大!
林亦然對此嗤之以鼻,于青州這個狗東西真的是越來越狗!他心下雖氣,但是又不能真的跟言幼安同床共枕,也深知跟睡覺比起來,她定是沒興趣出來陪自己聊天。
于是,兩人就這樣各待一室,如同兩個互不相幹的同行人,在下午三點,抵達帝都機場。
節目組的車已經等候多時,他們又換乘節目組的商務車,一路前往心動小屋。
“睡得好嗎?”林亦然問她,兩人也就中午一起用了個餐,然後言幼安說還想睡會兒,便又回去補覺。
“嗯,還好。”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其實不太好。
“給你噴點這個,助你清醒!”林亦然遞過來一個小噴霧瓶。
言幼安試着按了一下,一股清涼的薄荷味撲面而來,她眼睛一亮,趕忙又噴了兩下。
薄荷味更加濃郁,她覺得自己大腦瞬間清醒:“哇,這是什麼好東西,太清爽了!”
“獨家秘方!想要嗎?”林亦然故作高深。
言幼安點頭,随即又搖頭:“也就一般般吧!”
她把瓶子還給林亦然,笑得一臉随意,小樣兒,想拿捏她,還差點意思!
“……安姐!還是得我安姐,誰也别想在你這裡讨到好,服了!這個送你了。
不過這确實是我一個朋友獨家調配的,市面兒上沒有,回頭用完了我再給你整!”林亦然又将噴霧遞給她。
“行吧!那就謝謝然鍋咯!”言幼安又噴了兩下,拿在手中把玩精緻好看的噴霧瓶,有點兒愛不釋手。
林亦然酒窩深深地看着她,心下覺得這樣的她真可愛,但是想到明天她一定不會選自己,又一陣心悶。
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嗎?喜歡這件事兒也不是他強制就可以得到的。
或許,就這樣維持朋友關系,偶爾可以見個面,抽科打诨逗個樂,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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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歡迎回家!”
言幼安和林亦然剛邁進别墅大門,忽然響起禮炮聲和歡迎聲。
漫天的彩帶禮花紛紛落下,是節目組提前準備的迎接禮。
梁鑫和高祥昨天晚上便返回了帝都,武聰留在洛水鎮做收尾工作。
“梁導!過于浮誇了,不會每組嘉賓回來都要來這麼一遭吧?”林亦然邊摘腦袋上的彩帶,邊問道。
“不好嗎?嗯?安安,你覺得這儀式感不好嗎?”梁鑫舉着一個禮花筒問。
“好好好!經典永不過時,浪漫至死不渝!”言幼安回道。
“行行行!還是我安姐會說!”林亦然佩服道。
正所謂,打不過就加入,接下來,林亦然跟着言幼安無比歡快地參與到這場經典又浪漫的迎接儀式中。
努力讓後面回來的每位嘉賓,都完美地享受到這浪漫又經典的彩帶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