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她終于在老師的鼓勵中,林亦然的碾壓下。結束了兩個小時的陶笛課程。
“總結一下,我隻承認我沒有音樂細胞,與智商無關!”言幼安對着鏡頭有氣無力道。
林亦然跟在她身後大笑出聲,一雙酒窩看着格外礙眼,言幼安猛地回頭給了他一記眼神殺,對方立馬雙手舉起:“我認同!這東西當然無關智商了!”
言幼安懶得再搭理他,擺擺手前往下一場。
于青州上午便完成了與陳靜雪的約會,他抽的約會項目是遊船。
沒什麼難度,錄制的也很平淡,他的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言幼安這裡。
但是他還是很認真地與陳靜雪說開了,也真誠地對她的好感表示了謝意,以及無法回應她的歉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感情上不開竅時是一點不開竅,一旦開竅了,陷得會如此快如此深。
與陳靜雪的約會結束時,她對自己說:“于教授,喜歡一個人是要真心換真心,欲擒故縱以及言不由衷這類的手段最好不要用。”
想來自己的手段并不高明,連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言幼安這樣的小狐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承認,所謂地不在意她接觸其他男人,不過是想讓她不抗拒自己的靠近。
他心裡都快嫉妒瘋了,巴不得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消失。
很快,院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他透過手工作坊的落地窗,看到節目組的跟拍倒退着進門,很快,方才心中還念叨的人出現在視線内。
言幼安還是早上穿的那件綠色印花短袖,米色闊腿長褲,長發倒是用抓夾随意挽了起來,留着幾縷碎發随着走路的動作輕輕晃蕩。
于青州發現自己那顆即便做極限運動時都很少明顯加快的心,忽然猛烈又快速地跳動起來,咚咚的——振聾發聩。
“于老師!”言幼安一進院子門,就透過幹淨明亮的落地窗看到屋内漆桶旁坐着的于青州,她笑着揮揮手大聲打招呼。
下午五點,她已經很累了,但是為了效果,她還是表現得興緻盎然。
節目組安排的手工項目是漆扇。
一進屋,就被店内陳列的色彩斑斓,造型不一的精緻漆扇所吸引。
“這也太漂亮了吧!”言幼安由衷感歎道。
“歡迎言小姐!”制作漆扇的老師笑着與她握手。
于青州這時也回過神來,起身來到言幼安身邊,給她介紹道:“這位是非遺漆扇的傳人之一盛明霞盛老師,這裡陳列的大多都是出自她手。”
言幼安雙眸睜得大大的,一臉欽佩地回握:“盛老師好,幸會!您真的好厲害!”
“言小姐客氣了,每個人都可以做出獨一無二的漆扇!”盛老師謙遜道。
随後笑着打趣:“于先生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是嗎?你什麼時候來的啊?都學會了嗎?”言幼安配合地看向于青州,随口問道。
“沒有,等你一起學,這是我們共同的約會項目。”于青州語調不似以往懶散,帶着一點正經。
言幼安察覺到,有一絲詫異,但是鏡頭前面,她忽略這種感覺,笑着說:“那就麻煩盛老師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自己制作一把了!”
盛明霞點點頭,帶着他們走向殿内的一個水桶旁,給他們講解示範動作。
言幼安聽的很認真,于青州就差點意思了,他的目光時不時地就落在言幼安的側臉上。
視線餘光範圍是很寬廣的,言幼安自然察覺到他的目光,假裝不知,偶爾回看他一眼,眼中帶着警告——認真聽講,别盯我了喂!
于青州嘴角抑制不住上揚的弧度,他開口:“盛老師,我看言言學的差不多了,可以讓她試一下。”
言幼安:“……”
“好!言小姐喜歡什麼顔色,可以自己搭配。”
言幼安大概知道怎麼制作了,于是順着老師的話,認真挑選了兩個顔色,綠色,藍色。
她将顔料按照老師方才示範的那樣滴入水桶,然後挑選了一把圓形扇子,空白扇面上有方才于青州提的字。
她方才才知道,于青州毛筆字竟也寫的這般好,當然她對毛筆字毫無研究,隻覺得字寫的不錯。
還是盛老師在一旁驚歎,連稱呼都變了:“于老師這字,行雲流水間潇灑不羁,自成風骨,不輸大家!”
她這才知道這字有多好。
言幼安拿着扇子垂直而下,輕緩地旋轉移動,最後出水。
一副藍色為天綠色為地,蜿蜒相連的畫面赫然跳躍在扇面上,與右上角的字竟意外的和諧又相配。
「輕舟與行,佑以安甯。」
“很漂亮!”盛明霞忍不住贊歎道,“言言很有天賦!”
方才被陶笛打擊到的心,此時熨帖了不少,言幼安眼睛亮亮地回道:“謝謝!我也覺得好好看啊!是吧,于老師?”
于青州那雙冷冽的雙眸變得柔和,他勾起嘴角,盯着她回道:“嗯,很漂亮!”
言幼安說:“于老師來一個!來一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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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錄個備采!”結束了最後一場約會,回到三水民宿之後,言幼安被梁鑫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