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于青州悶哼一聲,雙唇分開,于青州往後撤了撤腦袋,露出一個勾人的笑,随即又壓了過來,吻向她的耳邊……
言幼安剛得以喘息片刻,又被迫揚起天鵝頸,調整呼吸間,有些迷蒙的視線随意飄蕩到廚房窗戶處,猛然愣住!
小院每間屋子都有幹淨透明的玻璃窗,此時,廚房的玻璃窗外,一個人站在那裡,沉默地盯着他們,不知站了多久。
言幼安連忙擡起雙手,抱在于青州腦袋兩側,毛刺寸頭有些紮手,言幼安更加清醒,她用力往外推于青州。
于青州埋頭在她耳邊的聲音有些嗡嗡的,帶着點黏糊:“言言乖,再親一會兒!”
“人!有人來了!”言幼安輕拍他腦袋。
于青州這才擡頭,順着她的視線往後看:“誰啊?”
打擾他好事!明明進來的時候關上院門了,怎麼沒敲門就進來?
此時,他理所應當的将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
隻見窗外,顧之揚正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
他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他怎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
于青州的手還搭在她腰間,言幼安邊拍開他的手邊回道。
失策了,光想着這廚房的攝像頭沒開着,所以膽大妄為,完全沒想到還有可能會有人過來。
更沒想到顧之揚會過來。
于青州将她放到地上,還體貼地替她理了理有些皺巴的衣服,絲毫沒有被人發現的慌亂。
言幼安就沒于青州那麼好的心态了。顧之揚畢竟是曾經的同學,且對她也明确表達過心意,多少有些尴尬。
顧之揚此時的表情算不上好,但這已經是他極力控制後的表情了。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顧之揚隻覺自己内心好似有一頭猛獸即将要關不住了。
他一直知道她和沈聽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也知道謝修竹私下可能經常糾纏她,隻是沒想到她還會和于青州勾搭到一起。
為什麼她能如此來者不拒?又為什麼偏偏拒絕他?
顧之揚來了有一會兒了,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喜歡,可是腳下卻好似有千斤重,就那麼清醒又痛苦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言幼安發現了她,如他所料的慌亂,呵……既然都做了,還慌什麼?
顧之揚攥緊拳頭,眼神沉沉地看着言幼安,随後又看向于青州。
他可笑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默默對比,對比自己哪裡不如他,竟生出一種可笑又可悲的想法,為什麼偏偏這些人都可以,唯獨他不可以?
“揚哥,你怎麼來了?”言幼安就這麼走了出來,神色已恢複自然。
這個女人慣會演戲,粉飾太平。
顧之揚面無表情道:“過來找你。”
“有什麼事嗎?”言幼安又問。
有什麼事嗎?
是啊,有什麼事,都已經被她發好人卡了,還來找她做什麼?
顧之揚自動解讀了一番言幼安的話。
心中苦澀又憤懑。
“你方才在做什麼?又是什麼眼睛裡進東西的理由嗎?”
還是沒忍住,顧之揚質問道。
對面的人明顯一愣,她大概都不記得了,之前有一天晚上在樓梯口碰到謝修竹和她挨得很近,當時問他們在做什麼,言幼安回答的就是眼睛裡進東西了。
呵!多可笑的理由,把他當傻子敷衍。
言幼安看着眼前質問她的顧之揚,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隻能沉默着尬笑回應對方。
顧之揚覺得自己錯了,之前隻覺得一個節目罷了,他并不想在節目中過多表現自己,之所以參加節目不過就是因為她。
既然她表示沒那麼快喜歡一個人,且不喜歡自己在節目中過多糾纏她,顧之揚想,那就等結束好了,待節目結束後,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來追求她。
可是現在看來,真的是大錯特錯!自己簡直又蠢又可笑!
顧之揚想到這裡,忽然上前兩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言幼安!在你眼中,我是很傻很可笑嗎?”
言幼安隻覺手腕一痛,她趕緊往外掙紮:“沒有啊!顧之揚,你先放開我!”
顧之揚手上的力道未松,反而握的更緊了一些。
“顧之揚!你幹什麼?”
“放開她!”
言幼安掙脫不開之際,兩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