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森迪回到升降梯内,下回了剛剛的地方,趕在一連串男男女女的巫師從爐火中擁了出來,看見她以前。升降梯内她依然能依稀地聽見頭頂上頭的動靜——福吉部長以及其他的官員都看見了伏地魔抓着貝拉特裡克幻影移行了。
福吉部長還在試圖抵抗鄧布利多校長,他還是不願意認清單靠魔法部是打不赢伏地魔的這個事實。他仍在狡辯,胡攪蠻纏着,而鄧布利多校長也平靜地處理事情。
“哈利跑上去了。”森迪對小天狼星說,“鄧布利多校長和他一起。”
“我們也趕緊離開吧,魔法部的人員來了。”
Harry:我在校長辦公室。
森迪把BB機遞給小天狼星看,“我們快走吧,爸爸。她們還需要治療。”
校醫院内,龐弗雷夫人在給赫敏她們治療,而哈利他仍在校長辦公室内。森迪站在病床邊給納威處理臉上的傷口,小天狼星在龐弗雷夫人旁邊忙前忙後,給她遞着藥瓶、繃帶等醫療藥品。不多時,盧平來了,他告訴她們唐克斯的消息——她需要在聖芒戈醫院多待一些時間,不過情況很好,很快就能康複了。
“好了。”森迪把手中的小藥瓶放回托盤裡,“每隔五小時就用一次。三兩天就愈合了。”
“謝謝。”納威如釋重負地躺在病床上。
森迪坐在椅子上,環視着校醫院内的情形——羅恩已恢複情形、金妮的傷腿已被包紮好、盧娜和赫敏還在治療中,差不多要醒了……哈利怎麼樣了?
森迪把BB機從口袋裡掏出來,哈利仍未回複她剛剛的消息。她将BB機收起,轉而掏出了她的魔杖。她的魔杖不太對勁,從她隻身對付了一批食死徒後就開始不對勁了。它在哀嚎、在憂郁、在悲傷、在難過、在……枯萎。
“萊姆斯叔叔,”森迪坐到盧平身邊,“我的魔杖怎麼了?它好像要死掉了。”
“嗯?”盧平不解地接過森迪的魔杖,在眼睛底下仔細端詳,“它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不過它很排斥我……”
“可是它好像在哭——它好像要死掉了。”森迪很心急,她很在乎她的魔杖。
“改天我們拿去給奧利凡德看看吧,寶貝。”小天狼星安慰她說。
紫衫木魔杖重新回到森迪手裡,森迪盯着它,直勾勾地盯着。細細的長枝條被她撚在指尖來回滾動,一圈、兩圈、三圈……書上的文字在她腦子裡翻滾——在處理不當的情況下,獨角獸尾毛還很容易變得憂郁——森迪感受着杖芯的‘情緒波動’,它越來越弱了。它在難過,她也在難過。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校醫院正沐浴在陽光裡,赫敏她們也醒了過來。玻璃容器隐約閃爍出朦胧的白光,窗外沒有往常的蟲鳴鳥叫聲,外邊是學生們的歡聲笑語。
滴答、滴答……牆上的挂鐘伴随着赫敏她們的聲音。
森迪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校醫院。走廊上同學們跑跑跳跳、嘻嘻哈哈的,與形影單隻的她對比分明。她雙手插在巫師袍的兜裡,右手在杖身上摩挲。一下、兩下、三下……停止。
她感受不到它了。她的魔杖壞了。
森迪站在窗沿邊,涼風透過敞開的窗戶迎面吹來。戶外,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而她的心情,被烏雲掩蓋住。在那裡,她看見三三兩兩的學生圍聚在正在曬着日光浴的巨烏賊邊上;在那裡,她看見西奧多坐在大樹底下看書……
“小小姐?”克利切的聲音忽然出現。森迪回頭,他就在她身後。年邁的小精靈說:“克利切自作主張請奧利凡德先生來了。”
森迪笑了。她說:“謝謝你,克利切。剛好,我的魔杖壞了。”
校醫院,森迪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奧利凡德先生的檢查結果。小天狼星在奧利凡德先生旁邊焦急得直撓頭,而克利切則站在旁邊,也是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奧利凡德先生邊檢查着森迪的魔杖,邊說:“看來時間到了……”
“修——”森迪指着她的魔杖,還未把話說完便被着急的爸爸打斷。
“請你務必把這根魔杖修好。”小天狼星立即說:“不管花多少錢都必須修好。”
“得換過另一根杖芯了,隻是……”奧利凡德先生欲言又止。
“換!我這就去逮一隻獨角獸回來!”小天狼星提着魔杖欲往外面沖。哈利跟着他。
“不不不,布萊克先生,這不是獨角獸的問題。”奧利凡德先生攔下他,“小布萊克小姐已經不再适合用獨角獸尾毛作為杖芯了。”
“那就鳳凰羽毛!”小天狼星心急如焚的,“我去抓鄧布利多的紅毛鳥回來!”
“對!去找福克斯!福克斯喜歡小寶,肯定願意貢獻一根羽毛的。”哈利也上頭了。
“不不不,布萊克先生。鳳凰也不一定适合她——”一隻夜骐的到來打斷了奧利凡德先生的話。身軀高大嶙峋、全身漆黑、龍頭馬身的生物推開門進來嘴上叼着一根黑色的東西。看得見夜骐的人一直看着它,從開門直到停在森迪面前,将嘴上的東西放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