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透過窗戶照在三人身上。
查爾斯坐在沙發上,他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光芒依舊微弱地閃爍。那道藍紫色的光像某種詛咒,永遠纏繞在他身上,讓他時刻不能忘記自己體内潛藏的危險。
他皺了皺眉,指尖觸碰到皮膚,輕輕的溫度刺痛了他的感官。“這算是逃過一劫嗎?”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着幾分自嘲和茫然。
突然,耳邊傳來了費羅的聲音:“查理,你該清楚,治療并不意味着結束。”她的聲音平靜,卻帶着一種不容忽視的嚴肅。
查爾斯頓時一震,他轉過身來,看向費羅。她的眼中沒有半點憐憫,隻有銳利與冷靜。
查爾斯咬緊牙關,沉默片刻後答道:“我不确定。”他沒有再提治療成功後的輕松。
米歇爾站在一旁,輕輕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擔憂。他不輕易顯露情感,但此時,那份關切無疑是顯而易見的。“我們會繼續幫你,查爾斯。”米歇爾的聲音很平穩,卻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低沉。仿佛是在承諾,也仿佛是對自己的提醒。
費羅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表情,那是她晚上翻來覆去在腦海中不斷回想着檔案得出的結論:“你想明白了就好。接下來,你不僅要面對身體的挑戰,還有心理的重壓。電腐野獸的侵蝕極有可能會影響你的一切,最可怕的是——不止對身體有影響。”
查爾斯臉色微變,沉默地看着費羅。
“它會擾亂你的思維,”費羅繼續說道,“将你逐漸逼到極限,讓你失去理智,最後成為一種怪物。你可以選擇放棄,也可以選擇堅持,但無論如何,你必須了解自己正在經曆的到底是什麼。”
她今早上起了個大早,那頭從一堆落滿灰塵的紙質檔案中找到的描述。電腐野獸沉睡太久,如今已經沒有多少病曆樣本。
查爾斯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向漠然的天花闆,冷汗已然浸透了他的衣服,但他沒有再說話。“好,”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會堅持下去。”
費羅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轉身離開。米歇爾站在原地,眼神複雜地看着查爾斯,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沉默了。
“謝謝你們。”查爾斯在他們背後低聲說道,話語中帶着一種從未有過的誠懇。
他摸了摸自己依然閃爍着的指尖光芒,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倒下。
“好……我知道了。行,我叫他現在就過去。麻煩你了……”費羅挂斷通信,起碼那小子還有救。她習慣性地伸手進口袋,卻摸了個空,才想起自己已經戒煙挺長時間了。
回到休息室,費羅就看到米歇爾将手搭在查爾斯肩膀上輕輕安慰着他。
“行了,查爾斯。你現在去四十四區的羅素醫院。就說我讓你來的。”費羅對查爾斯吩咐,“現在沒事自己去就行,交給自動駕駛。”
米歇爾剛想開口說自己也要一起,費羅給了他一個白眼,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米歇爾留下來。不想強制報廢就老實呆在這裡。還有,幫我接待客人。今天星期一。”
查爾斯聽到費羅的話時,心中一陣複雜的情緒翻湧,但面上卻并未表現出來。他擡起頭,看了看米歇爾,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究隻是點了點頭。米歇爾目送着他走出休息室,眼神裡多了幾分擔憂。
費羅随即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冷靜的決斷,心中卻清楚,查爾斯的治療才剛剛開始。電腐野獸的侵蝕,若是無法有效抑制,或許不會單純體現在身體上,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崩塌。
她不打算再繼續深究,但必須要有備無患,特别是在沒有完全确定查爾斯是否已經完全治愈的情況下。
米歇爾對查爾斯表示擔憂,但他束手無策,這可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他的智腦感到一陣名為挫敗的情緒。米歇爾揪着自己的頭發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