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昏暗的空間中,散布着破碎的儀器和錯綜複雜的電纜。
牆壁上斑駁的塗層和閃爍的顯示屏拼湊出斷斷續續的影像:一些模糊的實驗數據、密密麻麻的基因代碼,還有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生物重構”實驗記錄。
查爾斯走過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他的槍口始終警覺地指向角落,而米歇爾緊随其後,目光專注地掃視着每一個角落。
突然,牆角處傳來一陣微弱的電流嗡鳴,接着屏幕上突然亮起一行行閃爍的數據,仿佛在拼湊出一段古老的錄像。
“看,”米歇爾低聲說道,聲音帶着一種幾乎是祈求的顫抖,“這裡記錄着……那次實驗的最後一刻。”
他緩緩走近一台老舊的控制台,屏幕上不斷滾動着混亂的數據和畫面:實驗室内的混亂場景、科學家們驚恐的眼神,以及那台被稱為‘重構儀’的設備,正發出詭異的藍光。
查爾斯的心髒猛地一緊,他低聲咒罵:“這他媽的記錄了什麼?那些科學家到底在搞什麼鬼實驗?”
他用力拍了拍控制台,試圖清除屏幕上的幹擾,但數據流依舊洶湧而來。
實驗數據依舊在自顧自地滾動,一刻不停。
大廳四周突然響起低沉的轟鳴聲,仿佛地下有巨大機器啟動。混亂的光影中,查爾斯注意到一個角落處的金屬牆體緩緩分裂,一道裂縫中露出血紅色的電流閃爍。
“該死的東西……它在動!”查爾斯低吼着,迅速轉身對米歇爾說道,“我們得趕緊查清這裡的秘密,否則遲早死在這裡!”
基地外面,一高一矮的藍血瘋子追過來了!
大鼻子眯了眯眼,看着那廢棄的基地,眼底滿是對仿生人的志在必得。矮個子一把攔在他面前,用粗粝的嗓音說:“别去!放走這個,還會有其他的貨!”
大鼻子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這就是個廢棄的空間基地,有什麼好怕?”說着就要跳下飛行器。矮個子手疾眼快死死拉住他的衣服,同時調動無人機群對整個基地進行掃描。
“沒見識的家夥,這是當年的Ω級研究所,找死你就進去。看當年的電腐野獸将你撕碎!”
大鼻子極度不開心地皺眉,放棄了進去廢棄基地的想法。不值得,為了一個貨,賭上自己的命,這不很劃算。
有這傳聞,不會是空穴來風。電腐野獸,大戰前的産物,那怕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想碰到!
“撤!算他們走運!”大鼻子狠狠啐了一口,“最好全死裡面!”兩人帶着無人機群離開。
深井基地内,
米歇爾艱難地站穩,盡力調整體内的數據流:“查爾斯,這裡隐藏的技術遠遠超出常規。實驗室記錄裡提到,曾有人試圖将人類與機械直接融合,結果……最終導緻了控制失效,變成了某種‘活體故障’。”
查爾斯咬牙切齒,“我不管你那些高深的理論,眼下最重要的是活命!快,把那破控制台的接口給我接上,我要看看能不能手動截斷這套系統!”
“該死!”查爾斯大吼一聲,迅速從懷裡取出一把多功能電磁工具,試圖控制眼前失控的設備。
他一邊操作,一邊低聲嘟囔:“你他媽的該不會是又一次失控了吧……”他話音未落,整個室内的震動加劇,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靠近。
米歇爾緊張地看着查爾斯,聲音急促而沉重:“查爾斯,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外面的追蹤系統已經開始反應,不僅僅是我們,恐怕還有更多東西正從深井中複蘇!”
他的語氣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自己無力阻擋的焦慮。
他們沿着大廳一側的長廊疾步前行。廊道狹窄而曲折,牆面上閃爍的藍光與不斷跳躍的電流構成了一幅動蕩的賽博圖景。
查爾斯的心跳如擂鼓,感覺到那種詭異的力量正從四周的機器中蠢蠢欲動。脊柱上的神經駁接器又開始隐隐約約地找存在感。
就在此時,長廊的盡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電子噪音,一排排破舊的監控攝像頭同時亮起冰冷的紅光,仿佛要将兩人的影像無情捕捉。
查爾斯急忙掏出一隻手持電磁幹擾器,猛按按鈕,瞬間,一陣高頻噪音淹沒了紅光信号。
查爾斯緊緊攥着槍,眉頭緊鎖,低聲道:“該死的,這些設備不是靜止的,它們……在複蘇!”
查爾斯毫不猶豫地将目光投向室内深處,“快,跟我走!我們得趁這設備徹底啟動之前離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迫,仿佛每一秒都可能是生與死的分界線。沒有人不惜命!查爾斯尤其是!
他們一前一後沖出那間混亂的實驗室。室内的震動似乎在加劇,金屬和電纜像被無形之手拉扯,發出撕裂般的慘叫。查爾斯邊跑邊緊握着槍,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而米歇爾則努力穩定着自己那混亂的神經數據,試圖在奔跑中解析外部的信号。
“好了,暫時安全了。”查爾斯冷冷地說道,目光掃視四周,神情中多了一份焦慮與警惕。“但這些攝像頭隻會讓我警覺得更快。這麼大動靜,外面那群瘋子估計進來這裡了。”
“查爾斯……”米歇爾突然聲音低沉,“我感覺……我們正被引向某個更大的陷阱。”米歇爾緩緩走上前,觸碰着一個發燙的控制台,屏幕上顯示着無數分散的數據碎片和加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