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嫩的口腔軟肉,包裹着他的指腹與指背,舌尖因為吞咽的動作密密地舔了他一下,然後喘息着張開了嘴巴。
延陵西的手指順勢抽了出來,他指腹上躺着那片細小鮮豔的果皮,手指上挂着她亮晶晶的唾津。
今夜并不算冷,但是從溫暖的腔内出來,他覺得自己的手指立刻就僵住了。
九方姝驚喜地捏着他的手指,笑道:“這樣小小一個東西,竟然可以這麼折磨人。”她說着抵着他的指腹把它拿了下來。
他忽然緊緊捏住她的手,身體貼了上來,眼睛通紅地看着她。
九方姝看了幾場春潮湧動的壞事,她知道這是她實施愛這件事最好的時候。
她抱着他的脖子,輕輕說:“陛下,我累了,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延陵西盯着她的唇,他有些焦躁又緊張地抱她過去。
九方姝扯着他的衣領,笑得嬌俏又勾人:“陛下,我們共享愛的滋味吧!”
他覺得自己被逼到了懸崖的邊緣搖搖欲墜,愛意與歡愉的欲望快要把他拍碎,他順從地倒了下去。
九方姝趴在他身上,她不會做,隻學着那個侍衛的樣子拱他的脖子,便蹭邊說:“陛下,你好香啊!”
她蹭了好一會兒,才擡頭,将嘴唇落到他嘴唇上蓋住。
她磨蹭又毫無巫法,延陵西被他激地坐了起來,九方姝跪在他膝蓋中間,她抵着他的胸口往後仰,才勉強使自己的嘴唇保持在原來的位置。
延陵西躬身壓着她,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沿着她的嘴唇四處細細碎碎地啜。
他的嘴唇柔軟,舌頭溫熱又靈活,九方姝覺得很舒服,她也學着他的樣子回舔他。
兩隻舌頭終于觸到一起,他首先吞噬了她的,卷着她輕柔地啜吸,九方姝被他含着親了好一會兒,終于在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嘴唇裡的時候,開始反攻為守,她主動含着他的舌頭親。
他們在争奪舌頭的拉扯裡越來越沉迷。
九方姝實在受不了了,她勉強奪回自己的嘴巴,推着他的壓下來的肩膀大口喘氣:“陛下,我快不能呼吸了。”
延陵西的眼睛微微眯着,他有些神志不清,他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逆着她的手壓下來。
她方才明明是跪着的,現在變成了環着他,他太沉了,九方姝被他壓着無法動彈。
他的呼吸滾燙,九方姝的脖子被激地又熱又癢,她縮着脖子想要躲。
九方姝又用手推他,她的動作不僅沒有撼動他分毫,反而使他更僵硬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塊滾燙又堅硬的鐵壓着。
他開始剝九方姝身上的襦裙,九方姝想到那日的見聞,确實是需要這樣勾纏,她也同樣去扒他的。
九方姝暈乎乎的,她本能地迎合。
兩個青澀懵懂的人,一個因為愛一個因為本能,去探索一切。
痛意灼燒地全身滾燙,然後慢慢變成糾纏吞咽的颠簸,很快她殘存的掙紮和理智被淹沒在最原始的極樂裡。
他抵着她的額頭,将她所有熱汗都吞進喉嚨裡。
烈火已經點燃,就不會淺嘗辄止。
五更了,九方姝累極,她抵着延陵西求饒,他那張冷冽的臉,變成情動的傀儡,隻知道反複機械地索取。
他的睫毛上布滿汗水,因為她的的拒絕而微微顫動,他抵着她的額頭,在她的身下,像是虔誠地乞求她的恩澤。
九方姝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她的手垂下來,那份欲望做就的小船,終于又開始放肆地漂泊。
次日清晨九方姝被餓醒了,她渾身酸澀,骨頭像是被碾過一樣。
她對被壓着這件事十分有意見,也把今天的酸疼算在它頭上,她決定下次要選擇在他上面。
她比往日起的都晚了些,延陵西已經去上朝了,九方姝穿衣洗漱後命人去請太醫。
她遞過容妃給的藥,問:“你檢查一些,這是否是解藥。”
藥丸隻有一小顆,太醫不敢多用,隻用銀針挑了一點點化在水裡,漆黑的水瞬間變澄澈,他暗道:“原來是它。”
他回禀道:“回聖女,正是解藥,臣之前一直都猜不到多餘的那一味藥是什麼,如今知道了,原來是笑面蛛。”
九方姝這才放心地把解藥吃了下去。
太醫走後,宮人走了進來,禀道:“聖女,司天監大宗伯求見。”
後日就是秀女殿選的日子了,九方姝不知道巫勢爻此時求見是何意。
她還沒想好用什麼方式了結他,她選擇不見。
宮人道:“大宗伯說,若聖女不見,讓聖女看這件東西。”
她說着遞來一根布滿血鏽的發簪。
這根發簪曾經被她插在姐姐的脖頸上,也插在父親的掌心上。
他在暗示她,她曾弑父。
聖女不能有如此殘酷的污點,這個當時被急于祭天的太子抹去的污點,現在被巫勢爻翻了出來。
九方姝的眼神沉了下來。
這是巫勢爻第二次威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