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之前怎麼沒聽你講過你還有個堂妹”長孫年問道。
“我也是長大後第一次跟堂妹見面,她從小身體不好,記得我小時候隻隔着床簾瞧過她一眼”花衫衫回道。
都說堂妹活不過那一晚,小時候的花衫衫隔着床簾,瞧見自己堂妹瘦弱的身軀躺在床榻上咳血,着實吓了一跳。但隔天一早卻聽到堂妹活下來的消息,家裡人都很開心,不過這些天花清妙身體突地又不好了。
幾人在花府待了幾晚,第一次進山時并沒有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便又下了山,今天是第二次進山,已經百無聊賴地聊起了天。
“師姐,同樣姓花,人家花清妙姑娘溫柔多了,又是給時師兄送衣裳,又是給我們做飯...”郝聞樂滋滋地想着,耳朵被毫不留情揪起,“啊!疼!”。
花衫衫用力揪起郝聞耳朵,既然敢當着大師兄面誇其他女子比她好,想到這,花衫衫哼地說道:“就不應該讓你跟來!”。
“大師兄,江姑娘,救我!”。郝聞躲閃到長孫年身後,雙手緊緊抓住長孫年衣衫,求助道。
“好了,先别吵了,萬一等會兒引來什麼東西”長孫年歎氣無奈道。
江知瞥了眼時少郁,高束馬尾,玄色衣裳多了些金繡,往日沒見他穿過這衣裳,難不成是...
“江七小姐,我今天這身衣裳好看嗎?”時少郁笑眯眯問道。
果然是花清妙送的那套衣裳,江知點了點頭,認真誇道:“好看”。
擡眼一看,隻見時少郁頓時冷下臉來,眼眸黝黑盯着江知。
怎麼誇他好看,還不樂意了,江知撇了撇嘴。
這套衣裳,單看有些繁瑣,但穿在時少郁身上,卻顯得貴氣不羁,乍一看像是高門顯貴的小少爺偷跑出來玩,确實很适合他。
說明花清妙在他身上是下了功夫的。
深山古木參天,樹葉密集隐約擋住頭頂的陽光,腳踩在樹枝和落葉上咯吱作響,郝聞看了看周圍,問道:“這深山幽谷也沒那麼吓人嘛,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啊...失蹤的人真的被拐到這裡了嗎?”。
聞言,江知低頭看了眼玉佩,閃着紅光,說明深山幽谷中确實有妖物,隻是不知道為何這妖物遲遲不出現,也不發起攻擊。
長孫年沉吟片刻,說道:“這幾次我專門挑在白日進山,怕的就是有大妖出現,晚上夜深不好應對,看來,我們下次得挑夜晚再來這”。
“不繼續往深處走嗎?”花衫衫見前方不遠處霧氣朦胧看不清路,陰森駭人,小心翼翼問道。
“父親跟我說,深處最為危險,最好還是不要去”長孫年解釋完,轉身離去,幾人見狀跟了上去。
耳邊突地傳來嗡嗡聲響,江知捂住耳朵,這噪音使她頭皮發麻,仿佛從腦門鑽出的聲音,詭谲霧氣中隐約閃出兩道影子,一個女人和一個趴在地上的東西...
花衫衫見江知愣在原地不動,疑惑道:“江姐姐,你怎麼不走啊?”。
“阿七,是發現什麼了嗎?”長孫年停下腳步問道。
“沒什麼”江知揉了揉太陽穴,見霧氣中根本沒有什麼人影,皺眉說道:“有點頭疼而已”。
無崖門。
“掌門,消息确實是黑市放出去的,至于那位堂主一直查不到準确消息”黑衣人行了個禮,恭敬說道。
長孫明擡手澆了澆花草,悠閑自在,嘴上問道:“你說會不會是懷澄...” 。
“他真要給那妖女報仇?”黑衣人問道。
就為了一個妖女,懷澄就與無崖門為敵,真是蠢極了。
“情深義重,愚蠢,若是乖乖聽我的話,幫我做事,就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還毀了容”長孫明笑着,慢悠悠說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另一邊傳來了消息,妖石找到了...”。
“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娘親!你别這樣,我害怕...”。
瘋女人雙手掐住花清妙脖子,雙目猩紅,眼見花清妙被掐的喘不過氣,幾人跑過去連忙拉開瘋女人,花清妙哭得梨花帶雨,抓住時少郁衣角,哭道:“時公子...”。
時少郁不語,見江知觀察着那瘋女人,完全沒注意到他這的狀況,手指慢慢捏緊拳頭。花衫衫瞧見這幕,咳了咳,立馬伸手攬過花清妙,使她和時少郁隔開距離。
“花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長孫年問道。
話音剛落,那女人又叫喊起來;來:“還我女兒!還我!”瘋女人跪在地上,嘴上叫喚着女兒,她頭發披散,瘋瘋癫癫,花清妙俯下身,垂眸急道:“娘親,我是清妙啊...”。
瘋女人拍開花清妙的手,躲進牆角,抱住自己腦袋,尖叫道:“你不是我女兒!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花清妙聞言,鼻尖一酸,朝衆人哽咽解釋道:“娘親前幾年突地得了失心瘋,認不出我…讓客人們看笑話了,抱歉”。
郝聞見不得美人落淚,心疼道:“花小姐,相信你娘親會好的”。
花清妙聞言神情更難過,趴在花衫衫肩上小聲抽泣。
“清妙啊!你沒受傷吧?”花父花母聽到花清妙去探望娘親,差點被掐死,急匆匆趕了過來,花母心疼地抱住花清妙,說道:“可憐的孩子啊,小小年紀父親不在家,母親又瘋了,自己身體也不好”。
花父重重歎了口氣,花母擦了擦眼淚,說道:“衫衫啊,快來扶你妹妹回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