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還沒睡醒,李儀輕輕伸手撫上了他的胸膛,即使隔着裡衣,也依然能清晰地觸摸到那緊實的胸肌。
這小子,是偷偷瞞着她健身了吧?
有這麼好的身材,之前都一直不告訴她,簡直太不仗義了!
摸着摸着,李儀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持續往下,在即将劃過他的小腹時,手腕突然被人拽住,頭頂随之傳來薛瓘那清潤的嗓音:“你還想再來一次不成?”
“誰說的?我隻是摸着玩玩而已。”李儀果斷抽回了手,被當場抓包也依然不慌不忙,“倒是你,玩不起。”
她傲然冷哼一聲,随即就坐起了身。
雖然睡了一覺,但是腹部往下的那種不舒适感并未徹底消除,看來這次是有些放縱過度了……
不過影響應該不大,李儀正準備下地行走,剛站起身便突然腿腳發軟,在即将跌倒之時幸好被眼疾手快的薛瓘伸手扶住了。
看來還是有點影響的,她的腿現在都沒力氣獨立行走了。
李儀扭頭以幽怨的眼神看着薛瓘。
薛瓘則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可不怨我啊……”
是你自己主動的。
李儀又冷哼了一聲,随即坐着調整好狀态,然後再次起身腿腳便已恢複了力氣,獨自走了兩步之後她才回過頭來,“我的腿已經能下地行走了,今後你就不用貼身照顧了,至于你是想繼續住在月華庭,還是回浮光閣居住,且都随你,反正這裡都是我的地盤。”
她在月華庭和浮光閣之間自由來往,所以無論薛瓘住在哪裡,對她來說都沒差。
至于她想睡在哪裡,也全看心情。
薛瓘低眉笑了笑沒說話,默默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衫,在李儀去到窗前站立時,他便走上前去将手裡的衣衫披在李儀身上。
雖然快要入夏了,但是隻身着輕紗怎麼行。
窗外的天際布滿夕陽的餘晖,暮霭沉沉,晚風輕拂靜谧如斯。
身旁有人相伴,共賞這世間萬千光景。
李儀覺得這樣的生活她很喜歡,平靜而又美好,親朋好友皆在身邊。
浪迹江湖固然灑脫自在,可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心無挂礙,仗劍走天涯聽着就很讓人向往,但是她放不下身邊的人和事。
“今晚吃點什麼?我想去吃君又來的燒雞。”
李儀望着窗外被暮色籠罩的亭台閣樓自問自答,雖然君又來的燒雞可以讓人去打包回來,但是口感遠不及剛出鍋時那般鮮香嫩滑。
自從養傷以來,李儀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外面酒樓裡的菜肴了。
“你想去那我們就去。”
薛瓘對此也并無異議,随即喚來侍女為李儀梳妝。
浮光閣雖然不是李儀長期居住的地方,但裡面的生活用具也是一應俱全,李儀坐在梳妝鏡前,任由闌珊等侍女們替她梳妝打扮。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但古人注重儀态,出門必須穿戴整齊,尤其是皇族中人。
“公主,你這脖子上是怎麼了?”
在給李儀梳妝的侍女中也有小丫頭綠枝,她手裡拿着金钗,好奇地盯着李儀的頸間。
李儀往鏡子裡一看,才發覺脖子到鎖骨之間的位置有一塊小小的紅色印記,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之前薛瓘那小子留下的。
隻是被綠枝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着實讓李儀很難為情。
她該怎麼跟一個小丫頭解釋?
旁邊的闌珊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斥責道:“綠枝,不該問的别多問。”
“哦……”
綠枝小聲應了一下,随即就将手中的金钗戴在李儀發髻間。
這下李儀就不用跟她解釋了,頓時松了口氣,但是看着頸間那太過顯眼的紅印,李儀的神色又凝重起來,“珊珊,這能遮住嗎?”
這要是出門被人看見,指不定會怎樣浮想聯翩。
作為有身份的人物,李儀還是要點臉面的。
闌珊自然明白其中“奧義”,貼心地回道:“公主莫要擔心,應該能遮住。”
一旁的綠枝雖然對此感到不解,但也沒再多問,乖乖遵從闌珊的指示,配合她用粉末塗抹李儀頸間那塊紅印。
直到在鏡子裡看不出異樣,李儀這才放下心來。
薛瓘這次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那她下次也要狠狠反擊回去,反正她還能化妝遮掩,而薛瓘每天都要去官衙應卯,李儀倒要看他能怎麼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