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治夫妻後,亭中總算沉寂下來,李儀坐回桌邊享受難得的清淨。
甜瓜還剩了幾塊,但幾乎都快要風幹了。
李儀可惜地看着那幾塊甜瓜,先前她都沒敢下口把這全吃了,現在浪費了。
“之前他們在這時,我一句話也不敢說,總感覺他們之間怪怪的。”李微胳膊肘抵在桌上雙手撐着臉頰,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姐姐,“不過九哥與九嫂那般恩愛,應當不會有什麼事吧?”
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看出來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這可不好說。”李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順手捏了捏李微的鼻尖,“對于九嫂和六叔之間的關系,九哥肯定會心生芥蒂,不過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事,你呀小小年紀别操這個心。”
什麼是正緣,什麼是孽緣,又有誰知道呢。
李元景千裡迢迢趕回長安,連皇帝都不去拜見就直接來找王泠,王泠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可想而知。
不過依照李元景的年歲,應該早已經娶妻生子,不然他肯定會在李治之前娶走王泠。
李微撇了撇嘴,沒再多問。
皓月當空,晚風輕拂,麗正殿中燭光搖曳。
美人出浴,長發如墨,寸寸肌膚光滑如雪,在燭光的映襯下更為嬌媚誘人。
侍女們侍奉她穿衣時,都不由贊歎道:“太子妃的身姿軟玉溫香,嬌媚無雙,難怪獨得太子殿下喜愛!若奴婢是男子,定也會為之神魂颠倒!”
面對侍女的打趣,王泠隻是笑笑沒說話。
美色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紅顔易逝,人心易變。
穿好寝衣出來,宮人們都已退去殿外,層層帷幔落下,殿内不見任何人影。
王泠好奇地四處張望着,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王泠先是一驚,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才放松下來。
身後之人親吻着她的耳朵,使得她酥癢難耐,但是她沒有任何抗拒之意。
緊接着他的手從她的腰前逐漸往上移,停留在最柔軟的地方,寝衣單薄,觸感尤為清晰,王泠整個身軀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可随之揉捏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在發洩着什麼,王泠最開始還能隐忍,到後面實在痛得她承受不了,便擡手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動作,皺着眉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在為下午的事生氣?”
王泠能想到的原因隻有這個。
耳邊傳來李治低沉又輕柔的聲音:“怎麼會?不過一件小事而已。”
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異樣,這便讓王泠困惑起來,她還想說些什麼,李治已經轉過她的身體,低頭親吻她的雙唇。
還是從前那般溫柔,王泠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堵了回去。
從她懷孕開始到現在,夫君都沒有碰過她,也正因她懷孕,他才去找了别的侍妾。這麼久不曾歡愉過,一時熱烈難耐也很正常,王泠沒有再多想,輕輕回應着他的親吻。
肩頭衣衫滑落時,他抱起她走向床榻。
許久不曾行事,榻上的王泠疼得直皺眉,随着他的動作不由自主發出聲音來。
李治一直很照顧她的感受,動作盡量輕柔,見她實在疼得緊便會停下來讓她歇一會。雖然他待她極盡溫柔,可是一次結束後他并不罷休,直到半夜王泠已經疲倦不已,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李治這才作罷,輕輕替她蓋好衾被。
他就躺在她身旁,将她抱在懷裡,望着這張殊麗的容顔,李治的眸光愈發深沉。
第二日,瓊華殿内,立政殿的宮人前來向李儀通傳,說是聖人有令,今夜将在望雲亭舉辦晚宴,李儀和李微都需正裝出席。
稍微一打聽,才知皇帝還宴請了諸多世家子弟。
李儀:“……”
皇帝老爹的心思已經明擺着了,之前就說要為李儀重新挑選夫婿,生怕她空虛寂寞冷,這麼快就把相親給安排上了。
縱使李儀很不情願,可也不能違抗老爹的旨意。
到了日暮時分,李儀收拾妥當後便同李微一起去往望雲亭。
望雲亭并不是一個小涼亭,場地很大堪比殿宇,李儀姐妹到了後沒有先進去,而是等皇帝來了以後一同進去。
席間基本已滿座,衆人都已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