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這次的聲音竟然來自路言。

看見幾人略顯驚訝望向自己，路言溫和笑道：“我也見證了宋得鹿考試的從頭到尾，應該比南嶼名正言順。”

發展到最後，聚會人數變成了六人。

今天周五，放學比以往要更早。

市中心的一家餐廳，剛成為密友不久的李婷婷和呂代雲在一起吃飯。兩人讨論的話題自然是讓她們聚在一起的宋得鹿。

呂代雲憤憤不平：“她這次絕對是運氣好！”

李婷婷：“……嗯。”

呂代雲想到宋得鹿拿了第一後嚣張的樣子心裡氣的不行，不由惡意揣測：“而且她跟路言一個考場，說不定還抄了路言的。”

李婷婷：“……嗯。”

“不是，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李婷婷眼神遊離，顯然心不在焉。被李婷婷連續敷衍，呂代雲十分不滿。

李婷婷勉強回過心神：“我在聽，你說的對。”

得到正式回應的呂代雲看着她不在狀态的樣子，問道：“你是哪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今天沒什麼胃口。”

“那我給你點杯檸檬水吧，這個挺開胃的。”呂代雲自己想出了解釋理由。一定是因為宋得鹿這次霸占了路言第一的位置，讓李婷婷太過難受。

她低頭準備點單，視線中倏地出現幾道熟悉的身影。

“宋得鹿！”她停下手中動作，拍了拍李婷婷的肩膀，示意她回頭看。

宋得鹿一行人正往裡走來，方向是定好了的包廂。

最前面是宋得鹿，慕冰沁在她的身側，陳瑜魚和喬軟跟在她兩斜後方，隊尾還綴着隔得老遠的南嶼和路言。

幾人均走路帶風，俊男靓女的組合讓不少人頻頻望去。

“她就這麼受歡迎？”呂代雲撇撇嘴，轉頭試圖尋求李婷婷的共鳴。

卻見李婷婷還看着那行人的方向，表情嚴肅。

唉。呂代雲歎了口氣，看來這次對李婷婷的打擊還是太大了。

而此時李婷婷的内心活動十分豐富。

她難以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如果非要用什麼來比喻的話，有點類似于突然發現自己粉上了對家的複雜感。

原本她以為自己是喜歡路言的，但現在她意識到說不定自己更喜歡的是年級第一。

成績出來，看見宋得鹿竟然在第一時她便心緒震動。

不僅是因為宋得鹿真的超過路言拿下了第一，更是因為自己好像對宋得鹿的惡意莫名減少了。

其實不僅是惡意減少，甚至可以說自己現在看她哪哪都順眼。

李婷婷心中大為震撼，原來自己竟是這種花心的人？誰是第一自己就喜歡誰？

“這餐廳，高檔。”宋得鹿朝身旁的慕冰沁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小姐選的位置。”

陳瑜魚低聲道：“這家餐廳超難預定的！我上回想要包間，店員說得提前一星期才能約到。”

“有嗎？”南嶼不解，“我記得我有次當天預定到了？”

慕冰沁将手上的菜單傳給宋得鹿，翻了個白眼：“你應該沒有下次了。”

“慕冰沁，我惹你了？”南嶼十分委屈，自己明明沒說什麼。

“這是她家的餐廳。”一直在旁邊默默聽着的路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