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芙暗自鼓勵着自己,不知道為何,腦袋裡又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小謝北舟穿開.裆褲的樣子,她不禁笑出了聲,方才的疲倦一掃而空,頓時打起了精神。
她站起了身,輕松道:“好青容,我餓了,咱們去用膳吧。”
青容有些愕然,沒想到側妃娘娘的話題轉得如此快,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她已被一把拉起,朝着院裡的膳堂走去了。
許樂芙頭一回在自己的院子裡用膳,雖然這兒的膳堂比之東院的要小上不少,連菜肴也沒有同他一起吃的時候豐富,但隻要不是同謝北舟一起吃飯,她便覺得這飯都香甜了不少。
吃飽喝足後,她又窩回了自己的屋内。
“舒服。”
許樂芙一邊感歎着,一邊躺在貴妃榻上,直接伸手将自己頭上的首飾都拆了下來。
青容見狀大驚,連忙阻止道:“側妃怎得這麼早就了拆了頭飾,今日是您第一天成為側妃,若是王爺晚上來了,您哪裡來得及準備接見?”
許樂芙卻不以為意,笃定地回應:“他啊,才不會來呢。”
青容仍舊擔心,但側妃如此說了,她也隻能半信半疑地伸手接過許樂芙手中的首飾,轉身将它們放進了妝匣中。
待整理完畢後,青容再回頭去瞧許樂芙,卻發現她動作快到連發髻都已拆下。
青容哭笑不得,又覺得側妃真是心大,好歹是她成為側妃的第一日,可她竟半點不盼着王爺來。
側妃心思豁達,不把王爺的寵愛當成天一樣大的事,是件好事,畢竟日後王爺定然還會有很多女人,若是将王爺看得太過重要,以後日子還不知道要多難過。
可青容又有些擔心,畢竟這才剛開始,側妃就如此懈怠,隻怕很快便要坐冷闆凳了。
日後還是要好好勸勸側妃,畢竟要想在王府裡過得好,也不能太不把王爺放在心上。
待許樂芙洗漱完後躺進了被窩,青容左等右等了許久,結果果然如她所說,晚上王爺當真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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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管家此時正站在謝北舟面前垂頭耷臉的,方才用晚膳的時候他旁敲側擊讓王爺傳側妃一同用膳,哪想到王爺卻一口拒絕了。
明明午膳的時候兩人相處的也挺好的,王爺還主動讓側妃給他上藥了呢,怎麼轉眼王爺就開始冷淡了?
這樣下去可不太妙。
鄭管家想了又想,還是主動提起了話頭:“王爺,教習嬷嬷今日已經開始教導側妃娘娘了。”
謝北舟正執筆在灑金箋上寫着什麼,他聞言手絲毫未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請了哪位嬷嬷?”
“郝嬷嬷。”
謝北舟是知道郝嬷嬷的,那是他母後宮裡的老人,為人古闆嚴厲,但教出來的禮儀都是一流的,指導許樂芙是再合适不過了,于是他随口嗯了一聲,道:“明日郝嬷嬷再來,記得多給她準備些酬勞。”
鄭管家點了點頭:“老奴會好好準備的。”
說完,鄭管家一臉期待地看着謝北舟,等着他能順着話頭問一問側妃。
可謝北舟手上動作不停,嘴巴卻閉得牢牢的,再不張口說話了。
鄭管家:......
王爺都能想到要好好犒勞郝嬷嬷,怎得就不知道問一嘴側妃的狀況呢!
連他都瞧出來了,側妃很怕王爺,再這樣下去,王爺怕是又要變回孤家寡人了。
鄭管家恨鐵不成鋼,終是忍不住自己又挑起了這個話頭:“聽說今日郝嬷嬷将側妃好一通訓誡,還讓她屈膝站了好久。”
其實他說訓誡還輕了些,誰都知道郝嬷嬷最是嚴厲,指導人的時候,嘴巴上從來不饒人的,想也知道側妃今日受了不少苦。
可謝北舟隻是淡淡道:“她基礎太差,嬷嬷嚴厲些是應該的。”
“話雖這樣說,王爺也該去哄哄側妃才是,畢竟今日是她成為側妃的第一日。”鄭管家急了。
“荒唐,你看本王像是會哄人的?”謝北舟動作一頓,将手中的狼毫筆擱置了下來。
鄭管家無言以對,他家王爺,确實從來沒有哄過女人。
似是感受到鄭管家的沉默,謝北舟突然問道:“那嬷嬷走後她心情如何?”
“呃...”
鄭管家想了想,開口道:“好似還不錯,吃得香,睡得也挺香,下人來報,說是春堂院早早便熄燈了。”
“......”
謝北舟徹底停了手上的動作,身體朝着椅背靠去,随後冷嗤一聲:“被人罵了還能吃得下睡得下,哪裡還需要本王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