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馮令反駁道。

他說完想走，可伊萊亞斯叫住他，“馮令，到我這來。”

伊萊亞斯的聲音清冷，也帶着不容反抗之意，馮令的身體變得不由控制，他被迫走到了自己隊長的面前。

伊萊亞斯垂眸看他，袖下的手擡起觸碰馮令的肩膀，隻不過短短瞬間，他就了然一切。

他無意解釋什麼，也沒有道歉。

伊萊亞斯認為道歉是最無用的，他明白馮令氣在何處後，手下滑到馮令的後腰，輕輕往前一帶，人撲進自己的懷中，再低頭在馮令的面上落下一吻。

馮令眼睛須臾睜大，他壓低了聲音，又急又快，“有攝像機！”

他不想被拍到和伊萊亞斯接吻，和誰被拍都行，唯獨不能是伊萊亞斯，這會非常麻煩。

“我屏蔽了它。”伊萊亞斯說道，他審視着馮令的神情，“你現在有開心一些嗎？”

馮令頓了下，“沒有。”

他語氣依舊很硬。

伊萊亞斯目光平靜，幾秒後，他再度親吻馮令的臉，冰冷的唇落在肌膚上，像是被雨霧輕吻，馮令應激地哆嗦了一下，頭皮處仿佛出現一隻無形的手。

那隻手揉着他的鬓角，順進他的頭發裡，像撫摸貓一樣摸他。

他終于能擡起手推阻，“不要親我！”

可對方置若罔聞，馮令手指抓到了伊萊亞斯的金發，和槲正的頭發并不太相同的觸感。槲正的藍發像水一樣滑，而伊萊亞斯的頭發抓到手裡，才發現發質偏硬，像一根根軟金絲。

馮令指尖動了動，繼而非常大膽地用力扯這位娛樂圈頂級明星的長發，他沒察覺到自己内心那難以捕捉的雀躍。

但伊萊亞斯能。

伊萊亞斯縱容着馮令，被粉絲贊美為神明落下贊歌的金發被不客氣的馮令抓下來好些根，他沒把這點疼痛當回事。

倒是馮令發現自己手心有十幾根伊萊亞斯的金發後，心虛地松開手，金發在光影中漂浮落地。

他和伊萊亞斯同舞台時，聽到過伊萊亞斯粉絲的應援聲，其中有一句是關于頭發的。

“……燦若阿波羅……”

好像是這樣形容的。

瘋狂的粉絲已經把伊萊亞斯吹成阿波羅那樣古典神明，因為他們同樣都有一頭金發。

在頭發落在地闆前，馮令被抱了起來。

他被放在閣樓處的紅色沙發上，藍白裙擺像月光撲散開，伊萊亞斯單腿跪地，手摸到那裹得很緊的吊腿襪邊緣。

指尖微微一挑，不帶情-欲地把雪白長襪脫了下來。

馮令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态了，他想擡腿離開，但在看到伊萊亞斯服務他，卻可恥地享受起來，他想伊萊亞斯太恐怖了，能讀他的心聲，連他自己都不可查的微密心思都被發現。

他一直生氣于伊萊亞斯那日的不告而别，不滿伊萊亞斯助理的貶低。此刻，他的所有情緒有了報複的出頭。

沒有什麼比伊萊亞斯此刻跪在他面前更讓他釋懷。

他看着伊萊亞斯握住他的腳踝，幫他重新穿上鞋子，不知道出于什麼想法，他對伊萊亞斯說:“你可以親吻我的腳背嗎？”

伊萊亞斯擡眼，睫毛濃密像蛾翅。

他似乎在思考，一會後給了回答，“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