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晚,繁星滿天,一輪明月挂在天邊,仰望星空,浩瀚的星星群震撼了現代人的事業,昕芮托腮歎氣,想起剛才張伯的傳話,恨得捶胸頓足:“程夫人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姑娘你犯錯在先,應該受罰,請姑娘靜心閉門思過,祝姑娘明天月試過關。”然後左右張望,看沒人,貼着昕芮的耳朵說;“老夫人叫老奴帶話:‘你怎麼不把經書抄在鞋墊上,衣裙也太明顯了。’然後正色向昕芮作揖告别。
昕芮嘴角下撇,原來自己的奶奶才是作弊高手啊,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仰望星空。
但是肚子傳來的饑餓感嚴重擾亂了自己的思維,此時此景,昕芮隻能通過肢體運動驅趕寂寞和饑餓。
她遵循以前記憶,跟着萊茵學的五禽戲,兩腳平行分開與肩同寬,雙臂自然下垂,兩眼平視前方,一會學虎撲,一會單腳學鳥飛,神情陶醉的擺弄着身體,企圖忘記冰冷饑餓的侵襲。
突然,一道冰冷嫌惡的神睛盯在自己背上,昕芮的動作卡在那裡,定眼一看,那不是四皇子嗎?
他怎麼出來了?難道是皇帝老子動用特權赦免了他兒子了?
昕芮跑向窗邊,看了眼劉奕辰,左右看了一下,沒人啊,外面黑漆漆了,隻聽到貓頭鷹“咕咕咕”的聲音,四皇子怎麼一個人在窗外,明明他們兩都被關在崇文閣的一層,閣樓外有護院看守着,一層分東西兩半,堆放着書冊、竹簡等的學術資料,中間有厚重的屏風隔開,門外又上了鎖,昕芮之前反複試了好幾次都出不去,東閣樓有幾扇大窗子,剛好有一扇沒有關,昕芮剛才就是趴在那個被忽略沒關的窗子外看星星歎月亮。
“你剛才在幹什麼?醜死了?還有那是什麼動作?謝助教教的?好奇怪的運拳!”劉奕辰疑惑嫌棄的看着昕芮問。
“我剛才在做運動,松筋骨。你怎麼在這裡,你的皇帝老爹不是把你接回去嗎!”昕芮直奔主題。
四皇子臉色頓感烏雲密布,想起剛才蔭公公的傳話,氣不打一處消,母妃肯定幫自己求情了,就是自己說的那句話“子不教父子過”得罪了父皇,否則自己作弊這麼小的事情怎麼會任由太學責罰自己,扔自己在這裡不聞不問,而這個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小女子;關昕芮!
這人看着就來氣,劉奕辰怒氣沖沖的說:“我就在這裡怎麼着!”
昕芮皺眉,這厮向自己發什麼脾氣,兩人淪落到這種地步還不是某人做的好事。
突然“咕噜”一聲打破了甯靜,四皇子尴尬的挪開目光,倔強的站在窗邊不吭聲。
昕芮撲哧一笑,自己的肚子也“咕噜”一聲接着響,劉奕辰提眉忍着笑,故作嚴肅的問昕芮:“你可會做菜?”
昕芮想了想,自己從小被師傅勞筋骨,做菜這點小事情怎能難到自己,自信滿滿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