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辰瞪了崔良仁一樣,不做聲,宇文軒頭也不擡的繼續吃飯。
突然四皇子肚子裡一陣絞痛,“咕噜咕噜”,感覺小腹下墜,他嗖的站起來直奔了茅房。
崔良仁擔心的看着劉奕辰離去的方向,不解得問宇文軒:“他怎麼了?”
“不知道。”宇文軒頭也不擡的繼續安靜吃飯。
崔良仁抓起個茶杯要倒茶喝,此時宇文軒不鹹不淡的飄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碰這壺茶。”
崔公子看着宇文軒,不像開玩笑,其實軒公子本人平常也不開玩笑,所以他謹慎的放下茶壺,繼續吃飯。
劉奕辰快步往三十三間堂的側面跑去,找到茅房,撩起衣袍,解開褲帶,往下一蹲,稀裡嘩啦的一陣解放之後,正要找籌片或者廢紙處理污穢物,定眼一看,所有的如廁用品都不見了。
無奈之下從懷裡掏出平常擦汗的手帕先應付一下。剛提褲子起來,肚子又一陣絞痛,不得不再次蹲下,污穢的臭氣熏得自己直捂鼻子。
如此三次,四皇子還是起不來,一起來肚子就咕噜下墜,小腹絞痛,隻能蹲着,最痛苦的是貼身的手帕沒了,拿什麼來解決如廁後的問題。
此時,一絲怪異的聲音從茅房外飄入:“四皇子,舒坦不?需要手紙嗎?”
“誰?”劉奕辰透過牆中央的門洞向外張望,瞟見一抹粉色的身影。
昕芮鼻孔裡塞着兩顆棗,站在不遠的地方,笑意盈盈的看着茅房的牆,不上前。
“你!是你搞的鬼!”四皇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到底給我下什麼藥,你個臭婆娘!”四皇子有氣無力的吼道。
“西大黃長于瀉下,入胃、脾、肝、大腸、心包經,性味苦寒,攻積導滞,瀉火涼血。三克輕度腹瀉,五克中度腹瀉,十克要蹲一天一夜。小妹見四皇子最近肝火郁結,火氣很大,幫你調理身體來着。”昕芮繼續笑眯眯的說。
“你怎麼下的藥,我怎麼不知道!”皇宮裡的飯菜都有人檢查過,但是茶杯茶壺就沒有如此細緻了。
昕芮一早摸進食堂,打聽到四皇子平常坐的食案,在茶壺的壺蓋上抹上一層厚厚的大黃粉,怕不夠量,每個茶杯都用濃稠的大黃水浸泡過,算下來,四皇子應該有五克以上入體,所以反應才那麼大。
四皇子聽到昕芮的解說,臉都氣綠了,想起來教訓這個臭女人,突然肚子又一陣翻騰,又是一股的稀裡嘩啦污穢。昕芮嫌棄的捂着口鼻,狗腿的說:“四皇子,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我好心給你送手紙,你倒責怪起我。”
四皇子咬着牙關,憋着氣說:“那你拿過來啊!”
昕芮搖搖頭:“這裡太臭了,我快要臭暈過去了,這裡是手紙,大概二十來張,你接着!”
然後将紙張卷成一卷,扔進茅房裡。
劉奕辰接住手紙,發現上面有字,隻見每一張寫着:“劉奕辰是混蛋!”
而這二十張紙還要用來擦屁股,他氣的額頭青筋亂跳,頭頂冒煙:“關昕芮!我宰了你!”
話還沒說話,又一陣稀裡嘩啦的下墜。
昕芮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哼着小調跑開了,
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整個太學的學子看到這樣的奇怪的情形:平常尊貴無比的四皇子,此時金冠歪斜,衣袍污漬,一臉陰冷之氣,臉色蒼白口無血色,一手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向太學大門走去,有不小心經過他身邊的學子透露,四皇子周身一股茅坑的氣味。
宇文軒和崔良仁看到劉奕辰狼狽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笑,趕緊上前攙扶着憤憤不平的四皇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