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笙走出了羊湯店,手裡順帶拎着羊油起酥的白糖餅。這家白糖餅好不吝啬用羊油,,所以面粉感很輕,但是白糖的份量給的十足,每一口都能吃到白糖的顆粒感,隻是可惜,白糖用的是國産的,不夠甜。但勝在是婆婆們剛剛揉的面,又是剛出爐,酥脆感可以遮掩白糖的不足。
走出羊湯店,粟笙打開微信,開始聯系起香燭店老闆,對過暗号後,老闆表示可以勻一部分給粟笙,但是不能上午取貨,必須等到下午三點,路面上沒有多少人才行。都能理解,畢竟都是小本生意,看見的人太多,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于是,粟笙開回了診所,報了名字開始輸液。
拔了輸液起,粟笙還是不想立刻就回家躺到下午,于是又打電話給洗車店的老闆,問問能不能洗個車,車行的老闆娘見是粟笙,給她約了個最近的時間。于是粟笙就開車去了洗車店,順便問了問老闆娘開高速路的注意事項。老闆娘提醒她:“你這還有實習标,你能開高速嗎?得有人陪你才可以的。”
粟笙:“那麻煩您把實習标揭下來吧,我這個月就過實習期了。高速我也開過,但自己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外祖父過世,所有人都在燕都。就我自己在新市,開車過去不過4個小時,要是做動車,來來回回一堆事情,剛退燒,哪有那個身體素質去坐動車啊!”
:“那我給你噴點東西,把标志弄下來。哎,可不是,我也剛剛退燒。”
:“那您現在恢複好了沒?”
:“還是有點病根。我最高燒到40度,人都燒瘦了。”
。。。。。。。
粟笙特别讨厭開車,因為小時候,每次開車,家裡人都在吵架。所以一直拖着不去考駕照。現在手裡的汽車駕照隻是船舶駕照的附屬品,因着被逼得煩了,要挾着家裡人必須同時拿兩本駕照,才肯考汽車執照。
粟笙的船照級别很高,各種靠泊的技巧比同班的同學都好得多,所以粟笙對于并不大的車輛的掌控,并不差。
洗完車,粟笙謝過了女店主的提醒,徑直去了4s店 ,找相熟的售後幫忙檢查了胎壓和機油冷卻液。又去常去的加油站加滿了油。看了看表,剩的時間剛好趕到店裡拿香燭紙錢。
:“好在你電話來的及時,不然,真的是一點都不剩了。這是你要的元寶紙錢,你付100就成。”
滿滿兩大口袋,真的是,多虧了先去洗的車。不然洗車店的都要覺得晦氣了。粟笙心想。
:“那您知道,一般剛過世還要準備什麼嗎?”
:“你除了這兩口袋,别的都沒買嗎?這要看你和過身的人是什麼關系了”
:“過世的是我外祖父”
:“那這事情也不用你操心啊,你家大人買就行了。”
:“他們估計不會買的。”
:“那你再買一對蠟燭,買點香,就行,至多再買個唱佛機。你這個身份不需要買那麼多”
:那您給我拿中等價格的蠟燭和香就行,唱佛機來個最便宜的。”
粟笙也是怕,這些東西也趁時節漲價。畢竟光是加油和洗車和檢查就花了不少錢。隻是去搞搞家族鬥争,多花一分錢,粟笙都覺得不值。雖說,這些東西加一起的錢,連個空氣淨化器的輪子都買不下來。
林林總總買下來,原本百八十塊的東西,現在花了粟笙小三百塊。
從店裡出來,粟笙先一步走到車旁,開了後備箱。店主見四下無人,迅速從店裡把東西抱進了後備箱,并催促粟笙快關車門。等粟笙關了車門,店主目送她開出了街腳才轉身回了店裡。在路過的行人看來,兩人熱絡的好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