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李秋苌,終于聽見了電話裡的聲音。立刻動作起來,在沙發裡,扭頭看向李商,:“那我們都過去醫院吧,估計李徽那裡事情也多,手續和儀式什麼的都要人去辦。我現在通知岑沐莎,我們去酒店接她一起去醫院,多個人能少點事情。臉上再不見剛剛的呆滞和木讷,換上了大權在握的氣勢,盡力壓制的嘴角也沒能讓他周身氛圍變得像親人離世該有的悲戚。
李商的瞳孔透露着不解,嘴角帶着鄙夷地看着那位好弟弟。卻又不得不接着他的話繼續說,:“那就先換個衣服吧,不知道要在醫院等多久那,你們衣服都有點薄。那個,你們先開車去接岑沐莎。我們開自己的車,随後就到。”
家中的四人就這麼分為裡兩組。李秋苌和李徽丈夫章明宇一隊,換了全黑的衣服開着電車去接岑沐莎 。至于李尊,所有人都決定留她一個人在酒店,免得吓到。
李商夫妻倆換了一身全黑的衣服,慢悠悠的接了杯熱茶,才走向自己的油車。李商做到車裡,開了導航後,一邊指揮着粟長青開車,一邊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10點了,猜想粟笙應該已經醒了。便打給了粟笙。
而新市家裡的粟笙,正遭受着哮喘藥物的副作用,在兩層厚厚的被子裡打着寒顫,恨不得把被子粘在皮膚上取暖。看到枕邊的電話響起,盡力控制手部的顫抖,勉強滑動着屏幕,接起了電話。
李商:“醒了嗎?”
粟笙有些不耐煩:“我不是接電話了嘛,能沒醒嗎?”
李商:“哦!那個,李沐原沒了,今天早上沒的。就像你說的,那位獨子,一句話沒有。李徽問要不要搶救,他當沒聽見的喔。”
:“等一下,你沒又當出頭鳥吧?啊?
:”沒有啦,你不是叮囑了嗎?李秋苌不說話,不做決定,我也不說話嘛!我絕對執行(你的叮囑)”
:“哦,那就行。你還有什麼事情?我剛輸完液,藥勁兒太大了,我必須得休息一會”
:“他都死了,你就别來燕都了吧。也不用探病,我覺得你病成這樣大家能理解的。真的可以不來。“
粟笙:“我去不去的問題,你先别管,你現在就負責把他們的動向全部報告給我就行。”
李商:“哦,我們現在都去醫院,有些手續和身後事要辦。不過,有一說一,你料事如神啊。李秋苌真的像你說的,根本不在乎他爹死活,就生生裝聽不見。
粟笙:“這事回頭再說,我沒力氣說話。你就記住,去了醫院你隻負責跑腿,身後事讓李徽和李秋苌決定,不要惹額外的麻煩。問起我來,你就說不确定去不去,有可能不去燕都了”
李商挂了電話,就同粟長青說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粟長青臉色不善,不願意讨論這個事情,隻是青着臉帶着不耐煩怼了一句:“你又不掏錢送老爺子進ICU,你就别管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李商隻得自己無聊的刷了一路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