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莎平素最瞧不起李沐原一家子都過于講禮數,嫌棄破習俗又老又臭,無非是些人情往來不能空着手,長輩講話要尊敬,長輩要在每餐開筷的習俗。可她明明吃盡了“習俗,家教”的便宜。
在被粟笙拉黑後,岑沐莎立刻擺出“長輩架子”和“李家兒媳”“未來李家掌權者”的姿态,責令李徽大年三十電話轟炸一樣的催李商,企圖逼着李商自己開口“送”病的無法長時間站立的女兒去南安。
至于這位反“習俗”的“新人類”想讓粟笙幹什麼,李徽竟然天真的相信了岑沐莎是讓粟笙去享受椰林風光”順便“陪李沐原的,而粟笙卻裝病不識好歹“毫無孝心可言”。粟笙的病痛,李商作為母親看在眼裡仿佛自己不能親替。粟笙的每次躺下和起身都疼的臉部青筋暴起,眼球充血。每天連水都不敢多喝,唯恐要不停的去廁所。
當李商在接到自己姐姐的電話後,大發雷霆地質問李徽是不是沒長心。李徽見無法維護孝道”大義“,碰了一鼻子灰後,不得不改簽,自己和丈夫從春江飛往南安“陪李沐原”,順便為孝道站台。
事實上李沐原根本不想去南安,他太怕李柔偷走他在老家的保險箱了,恨不得從春江履行完初五的職責,立刻閃現回老宅。
因着南安的住所早就被黴菌侵蝕的差不多了。李徽一落地南安,便接到了岑沐莎的求助,讓她幫着大概休整一下房子。李徽隻得變成了裝修油漆工兼售房負責人,為岑沐莎休整房屋并聯系中介出售。
粟笙祖母曾經對岑沐莎這個兒媳發表過一次真知灼見,她說,這個兒媳婦利益至上,瞧不起李家的一切,但是利用起來這幾個姐姐一點也不手軟。粟笙早就料到了這開天辟地頭一遭的邀請下謀劃不淺,岑沐莎這種人是,馬路上濺起的泥都要鏟回家種花,的性格。怎麼會輕易推翻十年前那句“我們為了江景置換大平層把所有南安的房子都賣了”。不僅要承認自己騙人,還要自己掏錢請粟笙去南安那個銷金窟度假。
病情和岑沐莎的種種舉動使得粟笙快速的拒絕了各種挽留,把離職定在了春節後的第二個月月初,畢竟這份工作已經使得她深入了敵營,所有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正好生病有了足夠理由,能盡早離開也免得這家公司東窗事發波及到自己。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回新市的家裡與父母同住。
而這兩個月裡,粟笙每周都能收到岑沐莎的挽留短信,最後更是出動李徽打感情牌強迫粟笙不得離職。粟笙每每隻是聽着,努力遏制自己想掐死岑沐莎的沖動。也在思考,究竟為什麼,這位舅媽總想把粟笙當作家奴一樣使喚。
在粟笙飛回新市的前兩天,早上,粟笙走在去星巴克的路上,想着買一杯榛果拿鐵好去電影院看最便宜時段的超級英雄電影。正在看票的時候,岑沐莎的電話又來了,粟笙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而這次,真相浮出了水面,岑沐莎語氣沉重的說:“李尊的心裡狀況出了問題,看了醫生也吃了藥,我想讓她去南安散心,你陪陪她,順便也能開導開導她。” 粟笙輕蔑的笑了笑,沒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那應該繼續去看心理醫生啊,散心哪能管用,而且我的胳膊面臨着置換關節,不可能到處跑動,醫生要我絕對靜養。” 而岑沐莎仿佛聽不見一般自說自話着:“。。。。。。。。那就說定了,你去南安陪她,你回頭住南安的房子裡,我讓李尊去住酒店。你一會也給李尊打個電話,說是你主動去南安找她玩,也開導開導她。”
粟笙為什麼沒有心軟?因為粟笙被抑郁症折磨了十多年,從沒有得到家族裡任何的關心,無數次的申訴都被當作裝病。且她已經無數次在抑郁症的溺亡感裡被硬扯着去為李尊做各種事情。對此她表示惡心透了。
她不能保證自己和抑郁症的病人呆久了會不會再次自kill.
早幾年在李尊行為舉止有虐dai動物傾向時,粟笙就已經對李秋苌夫妻直言過,希望他盡快給李尊安排心理咨詢。卻被誣陷為因為妒忌,所以诋毀李尊。
粟笙遵照禮節等她先挂了電話,卻也沒給她女兒打電話也沒訂票去南安。而是先去星巴克買了杯咖啡,等到咖啡做好,加了兩包棕砂糖後,坐在星巴克的角落裡一邊享用咖啡一邊帶上耳機打電話給李商,無奈地吐槽她的弟媳婦。
:“我都說了我生病的很嚴重,我也說的很明白我不去南安,這都第幾次逼着我去南安了。找你借錢裝修南安的房子的時候也沒邀請你去南安啊,天天同我們說南安的房子都賣了,現在房子又出現了。真是拿我們當傻子耍。而且要我病的起不來身去照顧李尊這個小祖宗。真的是想的太美了。估計這事還有的磨。岑沐莎肯定是要打給你的,李徽恐怕也要逼你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