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喂?喂?”
李商被挂了電話,人還有點懵,隻得轉頭向丈夫粟長青道:“李徽讓咱倆去機場接李秋苌到醫院。
粟長青:“為什麼不早說啊?我們來的路上就路過機場啊,現在開出停車場都難,一個小時能開到機場都是個奇迹了,地鐵和專車不能把他從機場接出來嗎?怎麼着地鐵配不上他的格調了還是專車消失了?”
燕都公共交通非常方便,他的的機場在城市東北角的位置,40分鐘的地鐵直接就到了市中心12院附近,且現下整個燕都都在發燒咳嗽,地鐵幾乎沒有人。從機場坐地鐵到醫院都要不了40分鐘。粟長青的抱怨也不無道理,要是早些通知要去機場接人,半路從高速下去到機場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反觀從市中心的12院到機場恐怕要小兩個小時。
李商:“那李徽要求我們去,現在李徽電話也打不通,那我們就開過去吧,你先開到機場,回程我來開,等我胳膊歇過來的。這次的發燒真的是不一般,我也是頭一次手脫力,平常我自己就開了,哪裡用的着你。”
李商說完話,粟長青無奈的砸了砸嘴。隻得繼續開車出了長時停車區準備上環線去機場。李商思考片刻也覺得粟長青說的不無道理,便又撥了電話給女兒。
李商:“粟笙啊!你起來沒有啊,你吃飯和吃藥了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便和女兒說了燕都的情況。粟笙對于自己姨母李徽的行為沒說什麼,隻叮囑李商什麼決定都不要做,先看看她這兩姐弟有什麼算盤要撥,又提醒無論李秋苌上車後問什麼都要小心回答;
機場到達層的出口前。李秋苌不愧為李沐原的好兒子,一看見李商用舊車來機場接便面露不悅。李商絲毫沒看見這位耀祖的臉色,反而大方的讓弟弟上車,并表示李徽剛剛電話通知他們從機場直接去醫院,在停車場裡等待下午3點半的探訪時間進醫院。
從機場回醫院的路上,李秋苌就像一年前的李沐原一樣,不斷的提問,雖然委婉但是全部圍繞着新車究竟是不是李商名下的和公司業務最近賺錢情況。李商一邊開車一邊照着女兒教的那樣,真真假假地回答着這些自帶陷阱的問題。而粟長青隻顧着自己清淨。在副駕假裝睡覺聽不見兩人的對話,到最後竟真真假假地打起了呼噜。
車子又回到了長時停車區,李商和丈夫吃了午飯後同李秋苌一起進了醫院登記看完李沐原。他們看到這位老人時,他算起來已經卧床進兩周了,人消瘦了許多,因為肺部已經接近全白,意識已經不甚清醒了,連平時酷似歐洲人的高聳鼻梁此時也變成了平地,整個人的原本極其立體的臉已經癱的像是海水一樣扁平。李商上前摸了摸他的腳覺得需要穿個襪子,便回頭同李徽說了。于是,李徽中斷了和李秋苌的談話,動手找起了襪子來。而半昏迷的李沐原似乎不太樂意,一直躲避着兩姐妹給她穿襪子。但倔強兩人還是把襪子給他穿了上去。
臨近探視時間結束,商量誰接替李徽繼續看護父親時,李商因着林柔的事情,根本沒有自薦的願望,根本不參與這個話題。隻留李徽和李秋苌互相謙讓着,不過最後商定讓李秋苌先看護第二天一天試一試,不行的話再換回李徽。
李商姐弟從醫院出來後,李商又成了司機,盡責的将弟弟送到了城去東頭的酒店樓下。順便從酒店樓下的sam買了點營養品和水果面包準備拎去李徽在城西邊的家,畢竟李商夫妻還不知道要在李徽家住幾天。李商并沒有訂酒店,而是和李徽商量後決定住在李徽家裡,這樣又突發情況方便一起去醫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