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笙頓時覺得有點生氣,細想剛剛的電話,能聽出電話裡面李秋苌的聲音完全不為親生父親生病着急,而且假話不少,電話那頭的打算絕不止陪床那麼簡單。回想起來家族中每每大事需要決斷,都是李商大咧咧的作前鋒定下方案,然後功勞盡歸李秋苌,留給李商的隻有埋怨和譏諷。李商身在其中并不覺得,但在粟笙眼裡卻莫名其妙。自從母親被外祖父傷了心,粟笙說話便直白了很多。“他家可沒有一個人生病發燒,何苦勞動一個正在反複高燒的人,要你一個病人去陪床。你要是去了,你那假道行的爹病情急轉直下,肯定要說是燒到41度的你把你爹傳染的。再說了,親生父親都燒了那麼多天才聯系你。聽起來你更像是背鍋的。’’ 粟笙努力地解釋了一通,李商還在思考去晚了會被講而糾結。
粟笙不得不強撐着精神在客廳沙發找了個位置歇躺着,這病是在是來勢洶洶,燒了許多天,站10分鐘都成問題,但為了說服李商,不得不反問道:“你忘了嗎?今年夏天,也就是4個月前,他們爺倆才聯手過來探我們家家底兒的事情了吧?他們倆當時配合那麼默契,為什麼現在他李秋苌父親生病多日了,他才打來電話,而且打電話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冒着生命危險去照顧病人,而不是找個護工或者陪床,他可不是不知道你父女關系已經破裂了。最可怕的是,他隻字不提他什麼時候到醫院去,他那麼愛錢的人,不應該第一時間飛回去嗎?” 說完這幾句話,粟笙更加生氣了,覺得喘氣的時候氧氣好像消失了大半。不得不閉眼調神。
李商看見女兒有些生氣,嘴唇一下子變成了紫色,還帶着一點灰白。便知道,女兒又無法呼氣了,這次女兒回家,竟然被粟長青的二手煙熏的難以呼吸屢次入院。這下又得了流行病,更是難捱,便停止了繼續問女兒的心思。轉念想起4個月前那次詭異的電話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