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不好的,改天我試着約下。”景然自顧自說。
兩人又開了一陣玩笑後,景然又說:“沈念初,不會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蘭詩蕾吧?”
沈念初懊惱地瞪了她一眼,結果景然卻笑了半天才說:初初,說真的,我總有一種預感,預感到我那發小會是你的良配,反正你現在也還單身,不如考慮一下她?你看,她膚白貌美大長腿,人還專情不風流……”
沈念初陰陽怪氣地打斷她的話:“stop,stop,景小姐,你這是收了她的多少好處費啊?”
“親愛的,别生氣别生氣,我們換話題,換話題。”景然最會看風使舵,不過剛正經了幾分鐘她又開始自顧自地笑,“不過,話說回來,初初,我真是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多有活力,簡直跟海市蜃樓一樣罕見呢。”
沈念初第N+1次地确認自己遇人不淑,無論摯友,還是前任。
晚上她如願到景然家去睡,景然家裡一直都有她的睡衣和内衣。其實她是害怕蘭詩蕾去家裡找她,雖然她直覺那隻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
隻是經過她的一番冷言冷語,蘭詩蕾沒再打電話,大概耐性已經被磨光了。
她和景然倆無聊得很,吃着小零食,抱着靠墊坐在地上看電視。自從這世不再上鏡後,她便愛上了各種小零食,還和景然大方地分享搜羅到的各種小吃。
景然邊把頻道換來換去邊抱怨:“好無聊啊,為什麼這電視頻道越多,越沒節目可看?不如,我們看碟吧,我最近買了好多。”她抱出一大摞連包裝都沒拆的碟,沈念初翻了翻,禁不住笑,“哎呦,限制級,每一張都是。《指匠情挑》、《她唇之下》、《羞恥》、《春風沉醉的夜晚》,景小姐,您這惡趣味還挺多樣化的嗎?全是完整版?”
“不是完整版誰要看?還說我,你不看你怎麼知道它們惡趣味?哼,要看哪一張?”
正說着,沈念初的手機又響了。
她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假裝沒看見景然揶揄的笑,到陽台上接電話去了。
“你到底想幹嘛啊?”
“我們談談。”
“蘭詩蕾,我不想和你談。”
“沈念初,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不要生氣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很認真地談一談那晚的事情嗎?”
她想說那晚太美好她不僅不想忘記還期待着有更多那樣的夜晚。
“小蘭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過是你情我願事後再一拍兩散的小事情而已,拜托你還是趕快忘掉吧!”
“沈小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嗯,您的态度可真夠誠懇的,竟然還留張黑卡給我,請問,我是小蘭總的第幾位紅顔知己啊?”
“我是看你沒帶包,怕你有其他需要嘛。”蘭詩蕾小聲嘟囔。
“小蘭總,我們都忘記那晚好不好?”沈念初請求道。
聽筒那邊沒有回話。
沈念初有些氣急敗壞地對着手機磨牙:“小蘭總,成人遊戲,各取所需,現在你拼命糾纏我到底想幹嗎?你既非未成年,我也不是第一次,難道你還想讓我為你負責?”
“好啊。沈小姐對我負責吧。”蘭詩蕾倒是挺會就坡下驢。
“你可真是---”
“那,我們當面聊一聊這件事?”
“有機會吧。”沈念初敷衍的态度。
“那我等你電話。”
沈念初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後順手把蘭詩蕾的電話号碼從她手機裡删掉,轉念一想,名字才三個字,如果删掉的話,再打來時就是十一位數字了,這樣隻會讓她煩上加煩,于是她又把蘭詩蕾的号碼重新輸了進去,寫上“大豬頭”,一會兒又換成“大渾蛋”,然後又改成了‘蘭小四’,但橫看豎看都像在打情罵俏的樣子,于是她恨恨地把自己的電話呼叫轉移到了文韻涵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