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詩蕾把她壓倒在床上,邊上下其手邊氣息不穩地笑,“你故意耍賴不兌現承諾,那我隻能要十倍賠償。”
沈念初被她弄得全身癢,連笑帶叫,直喊“救命”。
“哼,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某人假裝奸邪一笑,露出瑩白的牙齒。
窗外的雨仍滴滴答答地落下,處處泛着濕氣霧霭蒙蒙,如同屋内這兩個激烈糾c的人,同樣的濕漉漉,汗淋淋。平靜很久以後,蘭詩蕾仍然伏在沈念初的身上,将臉埋進她的柔軟上,舍不得離開。
沈念初微合着眼睛,一手攬着她的肩,另一隻手蹂躏着她的頭發,揉亂,用手指梳理整齊,再揉亂。難得蘭詩蕾不反抗,因為平素裡她很讨厭有人碰她的頭發。
她的至理名言就是:“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
隻是這次她卻一直很安靜,沈念初以為她已經睡着,正打算把她從自己身上輕輕挪開,結果聽到蘭詩蕾低低地說了一句:“沈念初,我們生幾個寶寶,好不好?”
她的手突然頓住,她聽到自己輕聲答:“好。”
沈念初也覺得自己瘋了,明明她對小動物都有一種恐懼感,為什麼會答應這個要求呢?
之後兩個人還很認真地為這個計劃做準備。
比如,沈念初有意識地調整了自己的拍攝進程,并且決定更多的轉向幕後發展。蘭詩蕾本來也不怎麼抽煙喝酒,兩人盡可能地每個月多在家裡待着,她們還飛去海外向專家咨詢了試管嬰兒的事情。
沈念初其實還是有些恐嬰,隻是當人生有了新的目标時,一些習以為常的事情都變得不尋常。她采納醫生的建議,盡量不挑食,強迫自己去吃一些平時不怎麼吃的食物,欣賞一些據說可以陶冶情操、改善心情的無聊音樂和電影,也在晚上打着哈欠讀了不少厚厚的母嬰教育讀本。
不久之後,醫生給她們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了不錯的精子,大部分都是參與研究的大學生,身材高大健壯,相貌英俊,沒有不良嗜好。兩人選了幾個不錯的做備選。
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來,沈念初特意和文韻涵商量着要把自己以後的拍攝盡量挪在白天,晚上她要養精蓄銳,蘭詩蕾還專門找了中醫給兩人調理身體。
想來這段時間應該是她們結婚以來相處得最為融洽的時候,幾乎恢複到婚前君子之交的程度。隻不過兩人的婚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沈念初的沖動,她從來沒有預想過明天。但如今,她卻幾乎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好的未來在向她招手。
兩人一有時間還去療養院探望一下沈念初媽媽,心情好時還會去大哥大嫂那裡轉轉。
大哥大嫂住的房子裡有一些沈念初年少時期的相冊,兩人偶爾也會趴在床上翻翻舊相冊,“你還是小時候更可愛一些,軟萌軟萌的。”
“對啊,鄰居們也說我長殘了,小時候更漂亮。”
“也沒算長殘吧,勉強能入我的眼,哎,你揪我耳朵幹嘛?松手,松手,你漂亮溫柔可愛還很有氣質,mua---”
“哼,油嘴滑舌。”
“也難怪你這麼漂亮,你看,你媽媽年輕時也是大美女,還有點港台女明星的範。”
“可惜,媽媽沒有遇到好男人。”
“好了,不想了,我們以後加倍孝順她,好不好?”
“嗯。”
“你和媽媽的相片真多啊。”蘭詩蕾一臉豔羨的樣子。
“對哦,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爸媽呢?”
“奶奶說隻要她還活着,爸媽就不可以再進蘭家也不可以和我有往來,做了錯事就應該承擔應有的後果。”
“對不起,我不知道----”
對哦,蘭詩蕾是外面的孩子是被抱回來由爺爺奶奶養大的。想來她也多多少少會有缺母愛的感覺吧。
日子就這麼安穩平和地過着,好似兩人真的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某日,二嫂何佳音打來電話:“聽說你們在備孕?”
“有這個想法,先準備一下。”
“奶奶特别高興,念叨着讓你們回來吃飯呢。”
“有時間就回去。圖圖呢?圖圖是不是長大一些了?”
“長大了,一天一個樣,睡覺還咯咯咯直笑,特别可愛,我一會給你發她的視頻。”
“好,蕾蕾回來我和她商量下時間就回去。”
沒想到那小團子一天一個樣,現在倒是有些漂亮模樣了,沈念初看着她那癟着嘴要哭的模樣都感覺有些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