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年三十那天晚上,沈念初無意中聽到了蘭奶奶和吳媽的對話:“聽說,景然回來過年了?”
“是啊,那丫頭好幾年都沒回來過了。”
“這事蕾蕾和老二知道嗎?”
“不太清楚,應該還不知道。”
“孽緣啊!”
“哎---,不過,我看蕾蕾和老二現在過得都挺好,能看得出來蕾蕾是真心在意初初那丫頭的。”這是吳媽的聲音。
“嗯,初初是個好丫頭。告訴其他人,别在老二媳婦和初初面前提景然那個丫頭的名字,那兩孩子雖然話不多,心思卻太敏感,免得她們又鬧不痛快。”
“已經吩咐過了。”
沈念初發誓,她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其實她原本隻想下樓來拿牛奶給蘭詩蕾喝,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轉身上樓了,隻是上樓的過程中需要輕手輕腳,所以不免又多聽了幾句。
景然是誰?是不能讓她知道的那個人嗎?難不成景然便是蘭詩蕾的‘白月光’?
蘭詩蕾,你的白月光回來後還要會全心全意對我嗎?
雖然日子照舊,一切看上去還如同往日但又有些不同。因為自從那日後,沈念初便對生活有些随意應付的樣子,她每日準時吃飯睡覺做運動,心情好的時候還下樓陪蘭奶奶聽聽戲曲,在院子裡遛遛彎,日子過得松松散散,難不成是春困秋乏?
休假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年假已經結束,大家也都要複工了,沈念初除了進組拍戲外還要錄制幾個綜藝節目,還有什麼代言發布會啊之類的要出席,新的一年忙碌的日子又要開始了。
蘭詩蕾除了跨境公司Her Fashion外還有她的She loves要忙,亦是忙得不可開交。
從那天後,沈念初不僅應付生活,連為愛鼓掌這件事也變得很敷衍,如同例行公事。
今天這場戲拍得不太好,明天和導演說下再重新拍一遍;好久都沒寫小說了,有機會應該再試着寫寫推理小說,賣賣版權,然後做幕後工作;沈念初躺在某人的身下分神地想,由着蘭詩蕾的手作亂。
啊,糟糕,明天是不是要發微博啊?要發什麼内容來着?突然她的胸口胸口吃痛,被蘭詩蕾重重地咬了一口,莫非走神走得太離譜被發現……
啊,好疼,這個小渾蛋。
沈念初反手摟住蘭詩蕾,指甲用力地抓了她的背,恨不得能抓住幾道痕來,可惜她的指甲很短。
然而接下來再由不得她去思考,因為被挑釁的人不再對她客氣,已經開始咬她的唇。
“關燈,把--燈--關--掉,好不好?”她的聲音有些微弱和斷斷續續。
“你說過你怕黑的。”糾纏中的聲音聽起來總是暧昧而破碎。
“關掉,太刺眼了。”沈念初伸出胳膊擋住眼睛。
然而,她的要求始終未被獲準。
蘭詩蕾拉沈念初的手臂,用自己的一隻手蓋住她眼睛,唇亦用力壓下來,同時還有她的身體。她手上的動作突然堅決而激烈,沈念初完全掙脫不了,最後隻能任她肆意掠奪。
“沈念初,下次再胡思亂想,看我怎麼治你。”
哎,下次絕對不可以這樣明目張膽地挑戰她的耐心了,真是好慘痛的教訓。
好吧,蘭詩蕾好不容易抽空過來劇組探班,自己卻想着這樣那樣的事情的确是不應該。
“聽說,本屆金爵獎的影後提名有你和顧心筱,怎麼樣,和自己的學姐一起被提名的感覺如何?”第二日用餐的時候,蘭詩蕾狀似無意地說道。
沈念初白了她一眼,“還好吧,反正我陪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沈念初,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蘭詩蕾很無辜,很欠扁的表情,“學姐如果能再獲影後殊榮,你應該與有榮焉。”
“學姐能再得一座影後獎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過,與我何幹?比不得某人和某位大美女叙舊,你說,是不是啊,小蘭總?”
其實就是某天蘭詩蕾錄完職場真人秀節目後被拍到和某位美女一起用餐,而且還是勾肩搭背親密擁抱的照片,哎呦,兩人笑得好燦爛哦!
哼。
沈念初雖然不知道那位是哪個大美女,但是八卦娛樂新聞偶爾她也會看的,什麼景家三代,根正苗紅,海歸,國際知名設計師,哼,哪一個噱頭都很足呢!
“香車美女,哎呦,小蘭總豔福不淺哦!”沈念初譏諷道。隻因為那晚記者還拍到了那位大美女的座駕是價值上千萬的訂制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