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夏老師太客氣了。”
“那就一起。”說完,夏開群轉頭對從他說話開始,就朝兩人這邊時不時看過來的某人使了一個眼色,“妹紙你放心,就是一起吃個飯,有你們連總在,我可不敢有什麼壞心思。”
夏開群畢竟是蘇南區技術大拿,以後項目上肯定也要需要他的支持,而且他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拒絕下去真的顯得她有些不識好歹了,夏鐘沁回了“好的”兩個字。
“易見,走吧,石路美食街半邊羊家燒烤龍蝦整起來。”
像以前每次下班一樣,夏鐘沁把電腦包拎起正準備往後背上背起時,卻被夏開群一把拿了過來,他順手遞給了連易見:“那誰,有點兒眼色好不好。”
正當夏鐘沁剛從懵逼狀态反應過來伸手要從連易見那邊要把電腦包拿過來時,沒有接夏開群話的連易見已經把她的背包放在了他的後背上。
連易見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搭配的是一條黑色的西裝褲,腳上配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這是因為今天見中天互聯客戶的原因,他穿的才如稍微正式一點,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清爽。
平日裡如果不去拜訪客戶,夏天他上身穿的基本上都是公司發的工裝,下身穿個黑色或者咖啡色的七分褲,腳上一般會穿運動鞋或者涼鞋,穿搭很随意,給人的印象卻很精神幹練。
連易見像今天這樣穿的比較正式的次數本來就很少,而且先前除了每周的項目盤點,夏鐘沁幾乎不怎麼會見到連易見的身影,這次是除了公司從高新區搬遷到工業園區那次以外的第二次,夏鐘沁看到連易見穿正裝,她不受控制的多看了一眼連易見,心也不受控制的大力跳動了兩下,直到再次聽到夏開群的聲音,她才匆忙收回視線。
“妹紙,對于你們連總不用客氣,放心,别看他身闆單薄,做俯卧撐可是可以連續做100個,去年嘉興團建,他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夏開群一臉壞笑道。
去年嘉興團建,她、連易見、劉青青、丁金濤、張文傑、夏開群還有别的區域四個銷售是被分在一組的,他們這個小組在連易見的帶領下,最終拿到了小組賽第一名。
夏開群說的俯卧撐就是小組賽中的一項,連易見親自出戰,他拿到了俯卧撐比賽第一名的好成績。
連易見和夏開群都沒有把電腦包帶走,一會兒吃完飯他倆還要回蘇軌加班,對于剛剛夏開群說的話,夏鐘沁和連易見都沒有接話。
在石路美食一條街上的半邊羊燒烤距離蘇州軌道交通大廈走路隻需要十五分鐘。
從出蘇軌項目組辦公室,夏鐘沁就跟在了并排走在前面的連易見和夏開群的後面,前後距離差不多兩米,一路上,夏開群和連易見聊不停,說的也都是項目上的事情。
到石路美食一條街,要經過長長的一條金水河堤,河堤一旁種滿了楊柳。
晚上六點,白天的熱氣依舊沒有散去,但是因為有陣陣晚風的原因,悶熱感與白天相比驟降了不少。
三人走到半邊羊燒烤時,一樓大廳和樓上包廂,老闆說人已經坐滿了,隻有飯店外面的大排檔還有零星的幾張隻能坐四個人的方桌。
三人選了那張靠近步行街的方桌,靠近飯店的,會有行人走來走去。
已經好久沒有走這麼遠的路了,再加上腳上穿涼鞋她沒有穿襪子,快要走到半邊羊燒烤店時,夏鐘沁已感覺腳背被咯的生疼,挑選好了位置後,她便先坐了下來。
見她坐下來了,連易見把她的電腦包從後背上取了下來,放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妹紙,你看晚上你要吃點啥,自己....”像是想到了什麼,夏開群頓了一下,繼續道:“也可以直接告訴你們連總,讓他幫你拿。有免費勞動力在,不用白不用。”
已經在老蔣家拼桌吃過一次燒烤,再加上月亮灣那次吃水餃,這是第三次她和連易見一塊兒吃飯,夏鐘沁依然還是有點兒緊張,她腳背疼的厲害,當着連易見和夏開群的面兒,她也不好直接檢查一下腳背,便回道:“夏老師、連總,跟上次一樣就行了。”
上次在老蔣家夏鐘沁隻挑選了一份蒜泥小龍蝦,燒烤吃的也是夏開群挑選的羊肉串、牛肉串和鱿魚須,他們點的其他燒烤,夏鐘沁壓根兒就沒有動一下,這些連易見有注意到,所以他回了“好的”兩個字。
連易見和夏開群先去店裡找到飯店夥計先點了兩份蒜泥小龍蝦和一份十三香,點完硬菜後兩人一塊兒去燒烤食材區挑選燒烤食材。
兩人一走,夏鐘沁趕緊俯身檢查她的雙腳,借着排擋上方強烈的白熾燈,她看到了露在外面原本白皙的腳背上已經被磨破了一層皮,有點點猩紅,兩雙腳都是。
桌上隻有四雙碗筷,不見餐巾紙的影子,夏鐘沁剛準備起身,想去電腦包裡拿張餐巾紙放在破皮的腳背上墊一下,一股刺拉拉的感覺由腳上直沖天靈蓋,夏鐘沁放棄了,正當她準備舉手喊“服務員”三個字時,一個服務員左手拿着一包餐巾紙、右手端着一盤鹽煮花生到了她們桌旁。
服務員把兩樣物品剛放到桌子上,隔壁桌又開始叫了,這個服務員連忙快步過去,不一會兒功夫,原本零星的幾個空桌也都坐滿了,不得不承認,石路美食街這家半邊羊燒烤店生意真的是火爆的一塌糊塗。
夏鐘沁打開餐巾紙包裝袋,紙巾隻抽取到一半,想到了一會兒還要用手吃燒烤和龍蝦,她便停止了抽紙動作,強忍住了腳背上的刺啦痛,開始吃鹽煮花生轉移注意力。
夏開群和連易見各自拿着一個籃子在燒烤食材區挑選着食材,夏開群忽然出聲道:“易見,看在我給你制造今天晚上和妹紙一起有機會吃飯的份兒上,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睡行軍床了嗎?”
行軍床又窄又硬,壓根兒就不是正常人該睡的地方,來蘇州,每次都要睡行軍床,每次睡完後,他的腰都要一兩天不舒服。
連易見沒有回話,隻是往手中盛放食材的籃子中又拿了幾大串羊肉、牛肉和鱿魚須,眼見着,籃子中的羊肉、牛肉和鱿魚須都要溢出來了。
“真的是見色忘友,拿的全部都是妹紙愛吃的。”夏開群白了他一眼,“怎麼樣,晚上我們一起睡在你的床上。”
“滾。身上一股老人味,誰要跟你睡在一起,今天晚上的單我替你買了。”連易見一臉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