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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三司會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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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玉朝着聖上行禮,恭敬回答:“回聖上,民女的父親隻因發現了陳祺殺人的真相,想要揭發,便被陳祺痛下殺手,若非當年乳母帶着民女躲到冰冷的井水中,那民女這條命也自是保不下來的。

然屠我薛家滿門并非是陳祺做過的最喪盡天良的一件事,那日陳祺将我綁到一座山上,欲殺人滅口,卻不曾想發現了我家人的骸骨,那一根根白骨被陳祺随意地扔進土坑裡面,甚至骨頭上面還有累累傷痕,說明陳祺将他們殺死以後,還對他們的屍骨進行了慘絕人寰的虐待。”

這話一出,引得衆位大臣唏噓。

聖上依舊面不改色,他将視線投到一旁候着的大理寺卿身上,“沈卿,朕記得薛家案當年是由覃宏主辦的,你也是由覃宏一手提拔上來的,難道草草結案的時候,就沒發現其中的疑點?”

沈卓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聖上,這薛家案案情重大,覃宏并未将其全部情況告訴給臣啊,況且結案之後覃宏便主動離開了大理寺,我怎會發現其中的疑點呢?”

聽聞此言,聖上的手指無規律地敲着自己的膝蓋,他揮了揮右手,寬大的袖子瞬間垂落在了地上,“主動離開了大理寺?裴侍郎,你怎麼看?”

被點到名字的裴珩一時間差點兒沒反應過來,昨夜蔣甯顯身子不适,為了照顧她,他整宿都沒睡覺,如今眼下一片烏青,腦袋昏昏沉沉的,都沒怎麼去關注他們方才在殿上都聊了些什麼。

裴珩往旁邊挪了一步,“回聖上,吏部的官員記錄簿裡面記載的确實是告老還鄉,但當時覃宏剛遞上了奏折,未等先帝批複,他便匆匆離開長安,且次日就暴斃身亡,此事實在可疑。”

聖上微微颔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盯着跪在地上的沈卓,目光如炬,不需開口,便已感覺壓迫感十足。

沈卓瘋狂地搖着腦袋,“聖上,臣當真不知道當年事情的全貌啊!”

聖上心中早已有數,對身邊站着的内官招了招手,内官立刻心領神會,找來幾個小太監,把沈卓帶出太極殿。

裴硯瞟了一眼身旁的薛嘉玉,她的臉色算不上有多好,想必是剛才那一段話又讓她回想起了那些畫面吧,他繼續道:“聖上,陳氏所做下的惡還遠遠不至于此。”

聞言,聖上挑了挑眉,眼底并無任何波瀾,像是在極力隐忍,他撥了撥手中佛串上的珠子,“還有什麼?一一說來。”

“陳昭與陶維鈞在金陵豢養私妓,牟取暴利,甚至緻使多位小娘子香消玉殒,陳昭所犯下的罪亦是不可饒恕的。而陳祺更為逾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堕入地獄,永世不可超生。”

陳祺一聽這話,意識到裴硯是想要把陳昭給一塊兒弄死,可他如今隻有這麼一個孫子,陳氏能否複興,還都得指望着陳昭呢!

他要是也死了,那陳氏就算是真的完了!

陳祺兩腿并用,靈活地挪到了裴硯腳邊,他兩手緊緊揪住裴硯的裙擺,揚起腦袋,目眦欲裂,額頭上青筋暴起,嗓音低沉,“你不是說過會放昭兒一條生路的嗎?”

裴硯看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蔑視,他提起右腳,沖着陳祺狠狠一踢,陳祺立刻癱倒在瓷磚上,旁邊的幾位大臣都避之不及。

“我以為你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他的這一句話殺人誅心,直接掐滅了陳祺心裡頭唯一的希望。

陳祺膀大腰圓,兩手兩腳又被铐住,極為笨拙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勾起唇角,一副小人模樣,“可是我朝律例中可沒規定豢養私妓要落得個沒命的下場!再者,你說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證據呢?你貴為大理寺少卿,應當知道不能給别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吧。”

裴硯聽後倒是笑了,他就等着陳祺這句話呢。

“證據自是有的,請聖上允許臣讓崔三娘子和陳晟進殿。”

“嗯,讓他們進來吧。”

崔景天和陳晟本是肩并肩一同踏進太極殿,但她蓦地對上了來自自家父親那雙極為危險的眼神,她立馬與陳晟隔出一條長江來,快步走到薛嘉玉身邊,向聖上行禮。

她把手裡的那副長卷展開,上面用筆墨書寫了陳氏這麼些年在長安犯下的惡,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每一條罪名後面都有受害者的真名落款,名字上還印着手印,而那用來蓋印的并非印泥,而是他們的鮮血。

崔景天說話擲地有聲,将那副長卷展示給每一位大臣看,“這些都是百姓們冒着生命危險寫下來的,他們寫的時候也曾害怕萬一我朝司法再度包庇權貴,會導緻他們小命不保,可是他們還是勇敢地寫下來了,甚至将自己的名字也記下來了,這些并非是我和陳君要求的,是百姓們自發的。由此觀之,陳氏實在是作惡多端,才會引得百姓激憤。”

強搶民女、販賣嬰兒、侵占田畝、擅自加收賦稅等等,都一一羅列在了這條長卷上。

黑色的墨迹中隐藏着鮮紅的血液,遮掩了無盡的罪過,藏起了權貴的醜惡嘴臉。

崔景天把長卷雙手奉給聖上,他單手接過,兩手捧着長卷,上面字字泣血,一直淡定自若的聖上也終究忍不住勃然大怒,聖上将長卷“啪”的一聲合上,遞給旁邊躬着腰的内侍,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泰然自若地走到陳祺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

聖上氣得用手指捏了捏緊緊皺起的眉心,“陳老,先帝念及陳氏先祖立下的不朽功勳,才願意保你一家富貴繁榮,而不是在一味的縱容你。陳老,朕如今還肯尊稱你一聲陳老,那也是因為朕還沒有忘記那些功勳。當然,這也并不代表着朕忘記了當年陳氏因為冒進,險些丢掉一座城的事情。”

“現在,百姓紛紛冒着生命危險,寫下了你的種種罪行。這萬民請命書,朕不可坐視不理。”

陳祺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直直的,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怪不得人人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才多少年過去啊,就已經急着要鏟除我們這種世家大族了。我陳家是一個開頭,那誰又是下一個呢?聖上,你若是對我陳家趕盡殺絕,就不怕引得其他世家人心惶惶?”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位老臣臉上到處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情,能夠進這太極殿的那都不是什麼芝麻小官,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已經為國鞠躬盡瘁了幾十年的老臣,門生衆多,在長安根基頗深,後代也大多都入朝為官,要是聖上當真動了要打壓門閥士族的心思,那他們也難以脫身。

這時,疲憊不堪的裴珩再度站了出來,“聖上,陳祺近年鼓動門生紙鈔買官,從中牟取暴利,禍亂朝政,造成冗官冗費的局面,陳祺難逃其咎。數罪并罰,若不斬立決則難以平民憤,聖上亦可借此機會敲打其他以權壓人的世家大族,以立清正之風。”

聖上微微颔首,手指指着裴珩,上下晃了晃,“裴侍郎說得正合朕心。朕從未想要鏟除世家大族,因為他們的先祖都是随着先帝一同打下了這片江山的功臣,若是貿然鏟除,那朕愧對列祖列宗,也是對功臣的不敬。但倘若諸位知法犯法,那朕也隻能按律當處。”

聽及此,陳祺的心中登時慌了,可是他還不想就這樣認輸,他風風光光了一輩子,怎麼能就這樣草率收場呢?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要尋找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哪怕是内侍,都唯恐避之不及,看向他的眼神中盡是蔑視和憎惡。

這時,陳祺的目光忽然定在了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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