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終于來了,等你多久了,來坐”他把李白星拉到他身邊坐下,這邊的人開始讓位,往旁邊靠。
嶽恒挑眉道:“沒想到,他還真把你叫來了,你家那位能願意麼?”
他可不信江淮能讓他來這種場合。
李白星不怎麼當回事兒回答道:“這怎麼了?就出來跟你們玩玩,他不會說什麼的”
嶽恒問道:“你跟他說來的是哪麼?”
“沒有,等會跟他說就行,他也挺忙的”他想着等江淮下班了,再跟他說一聲,這點小事兒,江淮也不至于生氣吧。
鄭言岔開話題:“嗐,行了,好不容易見白星了,好好玩玩,别想那些了”說着叫來了一個清秀的男生讓他坐李白星身邊給他倒酒。
聽着他們說話,剩下的幾個人對視着,都咂摸出點什麼意味,但是誰都不敢問。
音樂聲繼續,有幾個認識的過來跟李白姓打了個招呼,還有幾個生面孔,李白星不認識,鄭言也沒介紹,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所以他也沒問,就碰了杯子,喝了幾口酒。
他喝完,旁邊的男生就給他倒上酒,李白星看了他一眼,鄭言很了解他的喜好,要按以前他還有興趣跟他玩玩,但是現在,想起江淮會有一丢丢地負罪感。
可惜,男人總歸是男人,幾瓶酒下肚,有些事就容易抛之腦後,逐漸的,正經的手開始不正經起來,攬上了對方的肩,禮貌溫和的笑也變成了調笑,甚至跟對方玩起了互相喂酒,手裡拿着杯子,喂給對方,看着對方嫩紅的小臉,享受着對方喂來的酒。
一幫人吵吵鬧鬧的玩着遊戲,服務員進來上餐,幾個人邊吃邊喝。
李白星跟幾個人搖着骰子,今天運氣不錯,赢了好幾把。
“怎麼樣,跟着哥哥不錯吧,保你不輸。”說完捏了下懷裡男生的臉。
這小孩性格不錯,看着秀氣,但是很會帶氣氛,嘴也甜。
懷裡的男生笑着說“當然了,有李老闆在我能輸嘛”
慢慢的男生坐到了他的懷裡,湊過頭來想親他,他下意識躲了過去。
拿起酒杯貼在對方嘴上。拒絕了這個吻。
那個男生也沒堅持,就坐在他懷裡跟他喝酒,其實他從李白星跟别人的對話中,能聽出來,李白星現在是有主的,但是他沒想到李白星會為了對方守身,别說身了,親都不給親。
李白星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喝了幾瓶,他太久沒有感受過這種環境了,音樂聲仿佛在耳邊震動,酒精刺激着神經,懷裡的柔軟香體,包括香煙的尼古丁味,他雖然沒有抽,但還是萦繞在他鼻尖,他都快忘記這種,對他來說算是最熟悉的生活了。
但絲毫沒有陌生感,反而很享受,他靠在沙發上,手裡端着酒杯,看着在前面跳舞的人,燈光的晃動下,偶爾會照亮他的表情,雖然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不去親懷裡的人,但顯然他控制不住對方,對方的頭埋在他的頸間。
嶽恒看了他一眼,坐到他旁邊,提醒他道:“白星,那位下班了吧”說完點了點自己的腕表。
這人什麼時候跟老媽子一樣了,李白星看了眼時間,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沒事兒,他說今天晚下班,我一會就走了”
“行,你自己有點分寸”嶽恒也不便多說,起身去旁邊了。
懷裡的人湊了上了,在他耳邊說着話:“李老闆,你要走了麼?”呼出的氣息灑在耳邊。
李白星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雙眼笑的彎了起來,看着對方說道:“當然不走,還沒陪夠我的小寶貝兒呢。”
鄭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另一邊了去了,在那邊叫着他名字:“李白星,快過來啊,你他媽死男的身上了,能不能陪兄弟玩一會,今天叫你來是陪我的。”
李白星輕拍了懷裡人的屁股,等對方起身,才走過去說:“你他媽才死了”。
鄭言道:“遊戲,玩不玩?”
李白星道:“什麼遊戲?”
鄭言拿出一根長條餅幹,說道:“用嘴咬着這個,順着接,不能用手傳到最後,傳到不能傳了跟下一個接吻,玩不玩?”
“不玩,無不無聊”李白星拒絕地很痛快。
“草,星哥,你特麼行不行了,你是談戀愛啊,還是上女德班啊,玩個遊戲玩不起?”鄭言忍不住激他。
嶽恒不參與,坐旁邊默默的插句話:“他不想玩,就别嗆他了。”
鄭言道:“他不想玩?他以前比誰都積極,媽的我星哥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了,這也不敢玩,那也不敢碰”
李白星忍不住辯解道:“我不是因為怕....”
“那你玩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行行行,玩”李白星被他磨地心煩,坐到了遊戲局裡。
那個男生沒玩,繼續坐在他懷裡,給他倒酒。
玩了三把,李白星雖然沒輸,但也喝了不少酒,氣氛熱了起來。
李白星感覺微醺了,更加小心,但是怕什麼來什麼,偏偏就到他這。
大家一看是李白星輸了,都炸鍋了,起哄着讓他親他旁邊的人,那人是他今天剛加的不認識,長的還行,能下的去嘴,對方很開放,直接整個人湊過來,湊到他面前,他懷裡那個抱着他脖子躺在他肩膀上,也在慫恿他快點親。
李白星有些猶豫,但又被架在這了,鄭言還說他要是不願意親他也行,為兄弟他可以犧牲一下,想象了下畫面給他惡心的不行。
還好有酒精的促使下,他向旁邊人靠近,僅一公分的距離就要親上了。
包間門突然被人猛力打開,來人直接按開所有燈,整個包間燈火通明,每個人都無所遁形,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
李白星側頭看去,這人他認識,是會所的老闆。
隻是對方身後那個高挑身影是怎麼都擋不住的。
看到江淮的瞬間,李白星驟然起身,身邊的人被他吓了一跳,還有懷裡的人,猝不及防的被他掀翻在地,他站在原地沒敢動,但呼吸因為緊張急促了幾分。
會所老闆側身讓出路,江淮邁開步子走了進來,音樂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所以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非常明顯,一聲一聲砸在李白星心上。
他臉色不太好看着江淮。
對方走了幾步停住腳步,江淮還穿着今天上班時的深色西裝和大衣,連領帶上的領帶夾都是李白星選的。明明那麼熟悉,但是江淮的表情溫情已然不在,冰冷和冷漠占據了他的表情和雙眼。
江淮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沒說話,轉身走了,李白星趕緊追過去,心慌的不行。
一屋子人面面相視,有幾個人可是見過江淮的。等他們走了,都沒人敢說話,鄭言感覺到自己闖禍了,蹭到嶽恒身邊。
嶽恒示意他先别說話,替他散了局,等人走了,才回來坐在他旁邊,繼續喝着杯子裡的酒。
舉着杯子看了一眼鄭言,對方哭喪着臉。
“嶽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你說我現在回家寫遺書還來得及不?”鄭言癟着嘴,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嶽恒放下酒杯,托着臉看着他,說道:“嗯...可能來不及了,直接訂副棺材吧”
“啊?我可是獨苗啊”“怎麼辦啊,嶽哥”鄭言語氣帶着哭腔。
嶽恒拿過酒瓶,給他倒了一杯:“喝吧,斷頭酒,喝了好上路”
“您能說點好話麼?”
“放心吧,李白星隻要沒死,你就沒事,要死也是他先死”嶽恒不怎麼走心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