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親了上去,那力道大的恨不得砸死對方,江淮伸手扶了他一下,省得他又磕破自己的嘴。
兩人唇舌相抵。
江淮的嘴很軟,那股被體溫熏暖的杜松子香,萦繞在他鼻尖,他撬開對方的牙關,索取者對方的津液,仿佛是那釀造的杜松子酒,熱烈又濃郁,榨取着他的理智,灼燒着他的神經。
離開嘴唇他一路又聞又咬,深深埋在對方的脖頸處,像瘾君子一樣瘋狂的索取着對方的氣味。
“你他媽真好聞,江淮,想吃了你。”
伴随着深吸,他的腰不自覺地蹭動着。身後那雙不屬于他的大手,撫摸着他的後背,緩慢又暧昧,讓他忍不住情動。
感受着對方的動作,江淮翻身将他壓在身下,毫不猶豫地親了下去,這次的親吻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充滿了野性和吞噬,極度強烈的被渴望感,随着江淮的身體壓在了李白星的身上。
從來都是主導方的李白星,卻被迫承受着另一個雄性的熱烈,讓他隐隐有些招架不住,但不可否認,他被充滿獸性的江淮勾起了欲念。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口味都變了,難道喜歡猛男了?
‘嘶’舌尖的痛感,拉回他的思緒,像是懲罰他的不認真一樣,江淮不停地舔着他的傷口處。
也沒時間讓他多想,又沉浸到這場交融之中。
李白星的手從對方的衣擺中伸了進去,撫摸着江淮韌性十足的肌肉,順着往下在他的腰肢徘徊,勁瘦的腰部線條,不難猜出它蘊含着怎樣的爆發力。李白星的手順着往下,剛要揉一下對方,手機響了。
在他口袋裡直震,本來想掏出來扔一邊去,結果一看是他哥打來的,無奈之下,隻能接了,江淮從他身上起開之後,他穩了穩呼吸,才接起來。
“喂,哥”
“嗯,到家了?”
“到了,剛到,你呢?”說完有點心虛,看了眼旁邊的江淮,對方正托着下巴看着他。看他看過來還沖他笑了一下。
李白霖:“有一會了,我算着你時間給你打的電話”
“哦,那你快睡吧,不早了也。”
“這就睡了,你也早點睡,記得按時吃飯”
“知道了,挂了哥”
看他挂了電話,這旖旎的氣氛算是散了個幹淨。
江淮站起身,問道:“喝酒麼?”
“行啊,都有什麼酒”
江淮轉身邊走邊說“你來看看想喝什麼”
李白星起身跟了上去,經過剛才那麼一打斷,他身上的熱度已經褪去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看江淮那樣,也沒準備好為愛做零。
江淮拉開了一扇玻璃門,他跟了進去,居然是一間專門放酒的冷庫,裡面溫度略微有些低,走進去才發現,各國的酒居然都有,不同口味不同年份,品種全的簡直就是個酒庫。
“啧啧啧,看不出來啊,江淮,你還是個酒懵子”李白星拿起幾瓶看了看。
江淮抱着胳膊靠在門邊,笑道:“這不是我買的,這房子我剛買不久,管家給添進去的。”
他看看這個摸摸那個,眼饞地說:“你這一屋子得挺貴吧。”
“不知道,跟房子都算在一起了。”
他突然回國,所以這房子他買很快,現在開發商也很貼心,一站式服務,所有東西都置辦好,他隻需要給錢就好,省了不少事。
“怪不得,小嚴天天罵我資本家,我現在也很想罵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李白星挺喜歡喝酒的,但他今天不想喝多了,就挑了兩瓶紅酒。
“你這個管家挺懂酒啊,這瓶葡萄酒的莊園,産量少,酒香醇厚,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李白星指着手裡的幹紅對他說。
但江淮沒接他這話而是反問道:“小嚴是誰?”
“……?”李白星呆怔了片刻回答道:“我店裡的店長。”
“哦~”還拖了個長音。
李白星笑了下,反應過來。調笑道:“行啊,江淮,還會吃醋了。”
他揣了兩瓶酒,向門口走去,剛靠近江淮,對方就轉身出去了,順手關上了門,李白星來不及刹住腳步,差點撞上去。
他打開門,看着拿了兩個高腳杯要去洗杯子的江淮,蛐蛐道:“嗐,你害羞就害羞,發什麼脾氣啊。”
站在島台洗杯子的江淮,聽見他說的話,把水流開的更大了。
李白星拿着酒回到客廳,剛才隻顧着親嘴了,這時才注意到窗外的城市夜景宛如一幅畫,他走到窗邊,從高處俯瞰,也終于知道這裡為什麼叫雲端之際,城市的街道,樓下的商圈,交錯的高樓全都盡收眼底。
遠處夜景下的CBD,那是這座城市的商業核心,多少知名企業跨國公司都彙聚于此,包括那座地标建築,看着它們全部亮起時,不得不感歎眼前的繁華。
雖然不太恰當,但那簡直就是打工人的‘不夜城’。
“從這能看見你們公司”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很放松。
轉頭看着拿着酒杯和醒酒器走過來的江淮。
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對啊,所以我才買了這裡,上班近。”順手開了紅酒,倒入醒酒器。
老闆也是要考慮通勤問題的。
江淮拿出兩個軟墊,走到他身邊,随手扔地上,自己坐了下去,給他留了一個。
李白星覺得很有意思,等他坐好後江淮遞給他一杯酒。
“你平常就在這自己喝酒?”
聽他這麼問,江淮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第一次”說完低頭看着酒杯裡的液體,輕晃了一下。“我看你挺喜歡這裡。”
李白星盤着腿,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經看習慣穿西裝的江淮了,第一次見穿居家服的他,柔軟的頭發擋在額前,略微蓋住眼睛,顯得整個人都柔和起來。
他晃着手裡的酒杯,輕笑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是挺喜歡,白天風景應該也不錯吧”
窗外的廣告燈照映在他臉上,李白星的眼睛很黑,像曜石一樣,黑的璀璨,不笑的時候給人很強的抽離感,冷漠中帶了一點倨傲,那骨子裡的傲慢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過,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在乎的性子,就像沒有線的風筝,這沾一下那沾一下,說好聽點是遊戲人間,說難聽點就是不負責任。
但,當他笑起來時,那雙彎彎的桃花眼裡滿是笑意,被這雙眼睛看着的時候,你很難分辨出那裡面盛着的愛意是真是假,或許,你也不想去分辨,就想這樣深陷其中。想讓着雙眼中的愛意隻對着你流出。
想給他綁上線,系的死死的,除了自己身邊讓他無處可去,就算撕破他的雙翼,折斷他的根骨也在所不惜。
收回目光,江淮端起酒杯垂目喝了一口,遮住眼中一閃而逝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