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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隻能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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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繼續說道:“楊安平定五公之亂、滅燕國、覆仇池、取梁益(梁州、益州)……下襄陽。”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桓修更是尴尬,忍不住磨牙,“五年前襄陽之戰,他便是攻城主将。我們想要從他手裡奪得襄陽,絕非易事。”

楊安,氐族人,其父楊國乃是仇池國國君。當時桓溫還曾上書朝廷封楊國為鎮北将軍、秦州刺史、平羌校尉,任命楊安為振威将軍、武都太守。

然而,永和十二年(356年),楊國的叔父楊俊謀反,殺害了楊國,繼任國君。楊安迫不得已投奔秦國,感念苻堅禮遇之恩,自此效忠秦國。

太元三年的襄陽之戰,苻堅長子長樂公苻丕為征南大将軍,而楊安便是他帳下主将,在奪得襄陽後,苻堅加封楊安為荊州刺史、益州牧、博平縣侯,令其鎮守襄陽。

“如今襄陽、樊城兵力加起來約有三萬,我們雖是對方雙倍的兵力,但對方占據地利,易守難攻,我們便是偷襲,也未必能有奇效。”

劉郁離、馬文才知道襄陽難攻,但沒想到負責鎮守襄陽的大将楊安更是威名赫赫之輩。

最重要的是作為曾經攻下襄陽的大将,他可能比桓沖更清楚該如何攻防。

這些桓沖不是不清楚,但襄陽、樊城已經落入敵軍之手,再難打也要打。如今秦國大軍還未來到,此時出手尚有幾分勝算。

若非如此,秦軍也不會選擇先攻下襄陽再圖謀南下大計。想到此處,桓沖開了口,“五年前,秦軍分東西兩線對我朝出兵,西線苻丕、楊安圍攻襄陽,東線彭超、俱難進攻彭城。”

“謝玄帶領北府兵四戰四捷,打退了彭超、俱難,守住了彭城。而西線,襄陽被圍,我派前将軍劉波救援朱序,而劉波畏懼秦軍威勢不敢前進。襄陽城這才因得不到援兵敗了,此乃我之過。戰後我向朝廷上疏請求解職,卻被駁回了。”

“兩年前,我又派揚威将軍朱綽進攻襄陽而不得。這次秦軍以襄陽為據點,威逼荊州,直指建康,何嘗不是見北府軍難啃,轉而挑桓家軍這個軟柿子捏?”

桓家軍,這支曾令無數敵人聞風喪膽的無敵之軍,現在竟然被人當成軟柿子,桓沖心中酸澀難言。

襄陽之戰,桓家軍沒能及時出動,落下了一個畏懼秦軍的惡名,而彭城之戰,徹底打響了謝玄的威名,北府軍從此取代桓家軍成為晉國最強的軍隊。

此情此景,正如桓謝兩家,一個日落西山,一個旭日東升。

因此,桓沖打定主意此次出兵勢要收複襄陽,重振桓家名聲。

“襄陽就是一塊硬骨頭,我也要把它砸碎了一點點咽下去。”

之前,作為桓家軍中的唯二的外人,劉郁離和馬文才不好說什麼,此時聽到桓沖表态,劉郁離心中激蕩,一個念頭躍然心上。

“末将有一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秦軍怎麼把襄陽拿下的,我們就怎麼奪回來。”

馬文才與劉郁離相處時間長,她一開口,便明白了她在打什麼主意,“你想裡應外合?”

“當時襄陽失陷是因為朱序手下的督護李伯護暗中投敵。”桓沖蹙眉說道:“襄陽城已被秦軍占領多年,一時間哪裡能找得到另一個‘李伯護’。”

此外,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楊安作為久經沙場的老将豈能不對細作多有防範。

桓石虔:“是哩!”

桓修點點頭,“縱使城中晉人知道晉軍已至,願意開城門響應,但他們可能才走出家門就被那些兇狠的秦兵殺了。”

劉郁離朝着桓沖拱手道:“末将願為李伯護。”

衆人不知其中内情,一個個用不明所以的眼光看着劉郁離。

桓石虔向來耿直,說道:“你又不是秦國的官,怎麼當秦國的李伯護?”

而馬文才則是借着袖子遮掩,輕輕拉了一下劉郁離的衣袖。暗示她不要強出頭,當細作太危險了。

劉郁離沒有理會他,再次朝着桓沖說道:“末将有些話想和将軍私下說。”

此次秦國的情報便是劉郁離帶來的,桓沖對他的身份有所猜測,知道其中牽扯甚廣,擺擺手,示意其餘人暫時出去。

等帳中隻剩二人時,劉郁離取出一塊腰牌,遞給桓沖,桓沖接過玄色令牌,隻見上書“鷹揚将軍”四個大字。

桓沖先是困惑,好端端的給他看身份令牌作甚?随後意識到了什麼,晉國崇尚黃色,官員令牌是黃色的,而眼前的這塊是黑色的。

北面的秦國,國号為秦,取自大一統的秦帝國,以黑色為尊。

至此,桓沖算是明白了劉郁離的計劃,臉上神色剛松弛了兩分,轉而想到了什麼,鄭重道:“你隻有明日白天的時間。”

楊安不是一般人,劉郁離太年輕,玩手段他豈是楊安這種老謀深算之人的對手。

“亥時一到,不管你那邊情況如何,大軍都會按計劃攻城。”

時間拖得越久,大軍的動靜越容易被秦國的斥候發現,偷襲是他們最大的優勢,他不可能因為劉郁離的一個不知結果的想法就徹底改變計劃。

有些話,桓沖沒有明說,但劉郁離已經聽懂,一旦大軍攻城,而她又沒能從楊安手中脫身,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明日白天,她要完成進入襄陽城、成功見到楊安、想辦法打開城門與大軍裡應外合三件大事。

前兩件非是難事,但第三件完全是拿命在賭,賭她有辦法解決楊安。

等劉郁離回到軍帳,馬文才早已等候多時,在得知她明日的計劃後勃然大怒,“劉郁離,你忘了自己說過什麼嗎?”

是誰言之鑿鑿說要戒賭,如今卻将自己放到了更大的賭局上?

“襄陽城難攻是主将的問題,你我位卑職輕,為何要強出頭?”

“你不是最善于權衡利弊的嗎?現在如何做了傻子!”

馬文才的話如冰雹劈頭蓋臉向劉郁離砸過來,扯動嘴角,平靜道:“因為我要拿最大的功勞,分最大的蛋糕。”

無論是現在的襄陽之戰還是幾個月後的淝水之戰,她都不是主将,這就決定了她隻能吃别人剩下的蛋糕。

淝水之戰中有三人居功甚偉,第一是謝安,第二是謝玄,第三便是劉牢之。戰後,劉牢之被封為龍骧将軍、彭城太守,晉爵武岡縣男。

但朝廷當權者從沒把他放入眼裡,隻是将他當成一條會咬人的狗,使喚得團團轉。

一個面對五萬秦軍,僅靠五千騎兵就能大敗敵人,取得洛澗大捷的人,一個為晉國争取到與秦國決一死戰的人,一個救東晉于水火,平定孫恩叛亂的人,最終的結局是死于權鬥風波,身敗名裂。

若不是絕望到了極點,一代名将劉牢之如何會選擇以上吊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楊安又怎樣,明日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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