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澤頓了一下,理所當然道:“你若是要靠丢棄記憶才能掌控自己的言行,那還是你自身能力不夠,心志不堅,日後的修行必也無法坦蕩順遂。”
栀禾有些蔫,心中歎氣:又在說教了,好煩啊。
以前很多時候她也會想,是不是她的錯,因為最初的時候自己自持長者身份,總是對他說教,才讓他耳濡目染後來反過來這樣對她了。
想怎樣就随他吧,栀禾認命的開始回想講述他們的曾經。一些重要的印象深刻的事她都能回想起來,可能時間線有些亂,有些細節記不清了,但總體能說出來不就行了嗎。
可是不行,沈晏澤就非要苛責到底,但凡有他腦中所想,栀禾卻沒說的,就是不行。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讓栀禾無比絕望且心累的是一些很小的事情沈晏澤都要求她必須講出來。
那她哪還能記得,不僅一點印象沒有,因為是很小的事情,她連能順着捋的線索都沒有。
别說她在幻界中度過了千年,就算沒有,那也是過去很長時間的事情了,她也不可能事無巨細的都記得。
他沈晏澤是天賦異禀、宗門奇才、過目不忘、萬裡挑一!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他那般,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妖族,哪能和他相提并論!
再這樣下去,她難得穩定的脾氣就要暴起了!
不能氣,不能氣,對方是仙尊,不能得罪,要穩住。
栀禾好不容易給自己哄好,決定擺爛,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你再問也是這樣,或者亂說,碰對碰不對的就随便,愛咋咋地。
栀禾脾氣是穩住了,沈晏澤卻被搞的又好氣又好笑,好幾次都快要被激的抓狂了。
最後,沈晏澤也覺得自己過于着急了,這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事,是需要時間的,要耐心。
不過應該也快,隻這麼半天,栀禾對他就又熟悉了起來。
沈晏澤允她可以休息了,讓她待在自己的房間,“你可以待在這裡,但不能亂動我的東西。玩夠了就修煉,也不要過來煩我。”
沈晏澤神情自傲,栀禾不知他在自傲什麼,但她還有事要做,哪能待在這裡。
“不行诶,我不能待在你這,我還有事要做。”栀禾征求同意道:“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沒想到自己的安排會被栀禾拒絕,沈晏澤臉上十分不好看,咬牙道:“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