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禾剛想說話,就被人來了個惡人先告狀,“玄霜仙尊,李師兄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栀禾無緣無故上來辱罵李師兄不說,還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
“我講得話,你們就沒有人聽!”栀禾轉頭看向沈晏澤,“是那個姓李的暗算我想讓我陷入險境但被我識破,我找他理論卻反被誣陷。其他人根本不管真相是什麼,都向着那個姓李的!”
有人道:“妖族本就最擅兩面三刀牆頭草,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而且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對同門動手啊。”
栀禾氣道:“我就動手怎麼了!他都能對我使陰招,我還不能光明正大打回去了!”
栀禾看向沈晏澤,想要他給自己主持公道。
其他人也都等着看玄霜仙尊怎麼處理這件事。
沈晏澤心中思量,許是自己真的考慮不周,栀禾确實過得很不開心,哪怕她沒心沒肺慣了,一直獨自處在這些人的惡意裡也會受到影響,不能拿自己的心性去要求她也做到。
“回去後,李庶禁崖受罰一月,栀禾降為外門弟子。其他起哄看事者皆去刑閣領鞭二十。”
很多人倒吸一口氣,都不滿沈晏澤的處理,但也不敢反駁。
栀禾雖然不要去禁崖受罰,也不用受鞭刑,但她卻被降為外門弟子,也不能說是被沈晏澤偏袒。
衆人:但……好像還是有哪裡怪怪的,可就是說不出來是什麼。
栀禾不服,若她去了外門,那就離沈晏澤更遠了,于是上前讨說法,“你怎麼可以趕我去外門!”
沈晏澤已讓其他人都散了,這時隻有他們兩人,于是道:“你不是讨厭這些内門弟子嗎,去外門的話那就屬你修為最高,你想讓誰聽話就能讓誰聽話,讨你歡心都可以。”
“雖然名聲上是不好聽了些,但你又不在意名聲。而且你既無心修煉,那去外門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壞處。”
栀禾知道沈晏澤還是不滿她修煉的事,“我沒有無心修煉,妖族本來就很難晉升突破,那是天生的,我有什麼辦法!”
“而且活着就是要活個開心啊,以前那是朝不保夕、難以安穩,沒辦法才那麼拼的。現在日子明明已經很好了,為什麼不能放下緊迫感好好享受生活呢?”
“又不是說不修煉了,隻是不要那麼逼着自己,順其自然的來。”
“這修煉是隻要不死就一直存在的事情,要按照你的意思,那我什麼時候才配能單純的享受生活,過自己感覺開心的日子。”
“而且還有一點,世事難預料,搞不好哪天我就會因為什麼事情死了,那死之前都沒有按照自己的心意暢快的活的話,那豈不是太虧了!”
沈晏澤想開口說話,被栀禾打斷,“我知道你想說,既然這樣那就更應該努力修煉,強大起來。”
“可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樣的天賦,還有妖族這天生的桎梏。我現在便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煉上,就算千年過去我都無法再晉升一階。”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努力,懶散堕落。”沈晏澤哼笑,“或者我就明說了,你就是覺得我強大了,理所應當的想要一直依靠我。說的難聽點,你就是想利用我。”
栀禾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麼能這麼說?!”
話既說出口了,沈晏澤對栀禾便先入為主地主觀惡意起來,覺得她此刻的反應都是刻意裝出來的。
“雖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你從無男女之情,以後也絕不會有。但你好像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一直打着讓我喜歡上你的算盤,從而想着獲得我的一切。”
“我沒有!”栀禾大聲道。
“我今天就再說明白些,你覺得你配的上我嗎。”
栀禾微紅着眼,“我當然配的上!”
沈晏澤直視她的眼睛,冷漠道:“不,你配不上,我從始至終都沒看上過你。我想要的道侶,必是同我一樣強大,且沉穩聰慧、端莊從容。”
“你……”
沈晏澤不再說什麼,但映射出栀禾身影的眼睛明晃晃在說着,‘你是嗎?’
栀禾當然知道她不是。
栀禾随手拿了個什麼東西砸向沈晏澤,“我讨厭你!我不要看見你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