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紅的,塞給了他一個粉色的信封。收情書收到手軟的江闊,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情書。
他有些不敢相信,就連接情書的手都在顫抖着。
可惜,等他緩過神來想要說些什麼到時候,許星月已經害羞的跑開了。
他激動的拆開信,眼睛死死的盯着信封,生怕看漏一個字。結果信不是給他的,信的開頭卻是:“你好,秦禹陽同學。想和你認識一下,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光是看到開頭,秦禹陽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沒想到,那封信竟是給他的,信件下面的話更加的直白了。
“開學挺久了,我感覺你跟人的感覺挺……”
大家都還沒看完,情書的内容。秦禹陽手動截了個圖,下一秒許星月脫離事實,走進夢裡。
她搖了搖江闊,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情書,揉成了一團。
“快醒醒,我送錯信了。原本信件是夏舒然托我給你的情書,但是我有兩封,不小心弄混了。”
“原來如此。”
江闊突然笑了笑,像是釋懷了。
他繼續道:“現在你知道了這一切,能否給我一個擁抱,讓我給青春時代自己畫上一個句号。”
許星月看着他充滿希冀的目光,盡管自己不喜歡他,可這是他的青春。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看着他,給了他一個充滿希望的擁抱。
“謝謝你。”
江闊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聲音輕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聽見。
屏幕突然定格在那個擁抱中,定了很久,葉聽雨拿起手機,拍照記錄了一番。
許星月從遊戲倉醒來,終于理解了為什麼當初替夏舒然送的情書,她等了很久,都沒聽到江闊的反饋。
原來,自己……
要死,怎麼能把那封最直接的情書的給送了出去。
江闊不會以為自己是變态吧,還好沒有留到秦禹陽的手裡。
秦禹陽盯着屏幕上的情書,咧嘴笑了笑。沒想到,許星月居然給自己寫過情書。他沉浸在這份喜悅中,直到發布會結束。
許星月拉着黎蔓離席,希望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她悔啊,怎麼能送錯信,那麼馬虎呢?
剛離開座位沒多久,齊嶼拉住了他們:“許星月小姐姐,麻煩你幫個忙。”
許星月回頭一看,這人有一丢丢眼熟,聽聲音好像是秦禹陽的朋友齊嶼。
“什麼忙?”
“是關于星月實驗的,請坐。”
齊嶼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後三人就又在原地坐了下來。
“有什麼能幫你的?”
齊嶼擡頭直視許星月,然後十分嚴肅的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我們之前在皇庭見過一次?”
“就一次嘛?”
許星月認真的想了一下:“不對,應該是兩次。那次在酒吧,還有一次。”
齊嶼急着追問:“還有一次,你忘了嗎?”
許星月狐疑的看着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在哪?”
“六個月前,在許記的商場大廳裡。”
許星月聽到這裡,想起了什麼。事件開始明朗了起來,為什麼她會在六個月前頻繁夢見秦禹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策劃的。
齊嶼等了很久,都不見許星月在說些什麼。
他又問道:“你是不是記不起我的臉?以及其他同學的臉。”
“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齊嶼想了一下,然後道歉:“抱歉,似乎有點冒昧。是這樣的,根據記錄,每個人的夢境都十分的清晰。剛剛我看過你的夢境,你是唯一例,數據非常模糊的,隻有幾個人的臉是清晰的。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
這個實驗是秦禹陽帶起來,能夠幫到他許星月也很開心。
所以,她選擇毫無保留的告訴齊嶼:“你猜的沒錯,我有選擇性臉盲症,能記住的臉不多。”
跟她關系特别要好的人,她才會努力去記住别人的臉,所以,她的夢境很糊,因為很多時候,見過一兩面的跟她打招呼,她都不一定知道對面是誰。
往往都是通過穿着,和聲音去分辨他們。
齊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上次去吃飯,我跟你說話,你有些木讷。原來是完全沒有認出我,謝謝你為我解答。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