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和侵襲在夜間也時常發生。
這句話的意思是,朝光小隊的運氣一向糟糕。
隊長和前鋒一喝醉,災禍就來了。
侵襲他們的是飛蟲大軍,發綠的複眼,拍打着的翅膀,配上昏暗的環境,十分灼眼。
“有東西!”濯枝雨興奮地跳起來,指着忽如其來的敵怪,蹦蹦跳跳。
磐坐如山,紋絲不動。
尤燈也喜,立即掏出武器邁開腿往敵方沖擊。
治療黑臉:“尤燈你大冒險,别想逃!”
可喜可賀,剛剛還暈頭轉向要倒的人瞬間清明,眼神鋒利。
莫降石冷聲:“華煙。”
賴在地上的女人擡頭,張開雙眼,如同精密機器被喚醒般。
眸光閃動,女人抄起地上的布,就朝那些鬧哄哄的小昆蟲襲去。
“尤燈。”
“在呢,隊長。”尤燈手中一抖,一把槍對準飛蟲。
莫降石指揮着隊友作戰,自己倒是悠閑,從行李中又拿了一瓶酒,咬開瓶蓋,慢悠悠地灌。
酒精對莫降石能起到的作用很少,如果不是他願意被馴服,那一瓶酒喝了或者沒喝,沒多大區别。
而華煙,她毒舌,還老愛吐槽,卻是朝光小隊裡,莫降石最聽話,最鋒芒的刀。
尤其是喝了酒的狀态下,她打怪尤其疼,人也尤為聽話。
莫降石靠着行李,拿着酒,時不時拍掌叫好,一副局外人模樣。
前面戰火紛飛,治療縮到莫降石身邊,捂着胸口,長舒口氣,安心地笑笑。
心放會肚子裡,治療看向淡定飲酒的莫降石,調侃道:“你還真是悠閑啊。”
莫降石輕笑:“我也是要休息的。”
治療一愣:“還真神奇,你可從沒說過這種話。”
“人總會變的,”莫降石指指前面,“況且,他們不是處理的不錯嗎?總要給别人一點提升的機會。”
治療不懂,心驚道:“莫降石,你覺得無聊了嗎?”
“什麼?”莫降石咬着瓶口,眼神渙散。
“你覺得為官方,為人類搏一條出路,無聊了嗎?”
不然,一向負責任,将所有事情扛在身上的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莫降石盯着治療雁書,頓了頓,隻覺頭痛。
這人叽叽喳喳的,煩死了。
這麼想,莫降石的臉刷得臭起來。
“你有病啊,别煩我。”莫降石發着酒瘋,醉醺醺道。
雁書臉色變了又變,古怪地盯着莫降石,看臉色小心道:“莫隊,你醉了?”
可莫隊不是喝不醉嗎?
“他那是故意醉的。”尤燈解決完了怪蟲,一隻手将華煙扛在肩上。
華煙不老實,手腳一齊亂打,勢要和尤燈抗争到底。
“咱們隊長啊說是喝不醉,但也不完全是,酒精加持下,精神扛不下去,身體沒事,所以如果他刻意不去抵擋酒意,放縱自己,就會出現一個神奇的情況。”尤燈讓衆人看向莫降石,然後上前,挨近他,沖他笑笑。
本欲說些什麼,哪想到莫降石提前開口。
“喲,小燈啊,悶着想什麼壞主意呢?”莫降石輕挑眉毛,直接拆穿。
“……特别直,懶得拐彎,随心所欲。”
尤燈掩面清清嗓子,尴尬道。
頭緊緊放在尤燈肩上,華煙和個樹懶一樣,木木道:“他是想激你們挑釁莫隊長,看你們吃癟。”
“畢竟這時候的莫隊長,揍人是不收手的。”
話音剛落,濯枝雨就被莫降石甩了出去,砸在地上。
莫降石又取了一瓶酒,還是最後一瓶。他利索地開蓋直飲,挑釁地笑。
尤燈試圖阻攔,被莫降石一槍打退,手滞在空中,讪讪道:“……這酒,是小煙的。”
本來帶這幾瓶,是因為任務漫長,怕華煙鬧脾氣。
這下好了,一頓全造了。
“莫隊今天怎麼了?任由自己浪。”磐不解。
“我估計,是因為愛情。”治療慫慫的,發現事情不對,立馬轉移陣地,閃現到尤燈身後,和華煙一人一邊。
華煙不滿有人搶她地盤,龇牙兇目,擺出一副煞神樣。
雁書視若無睹,身體卻是貼尤燈更緊,怕被打。
“畢竟一個月沒見面了,寂寞空虛冷很正常,男人嘛,都那樣。”雁書得瑟,呵呵地笑。
然後,賤兮兮的臉上立刻挨了一拳。
雁書于空中三百六十度轉體,緊接着一個飛踹踹回地面。
他擡起紅腫臉蛋,看見莫降石靠在尤燈身側,似笑非笑地看他。
雁書委屈捂臉,不爽地看着尤燈的背影和莫降石的笑臉:“副隊啊,你怎麼不攔着點。”
此刻,副隊尤燈脖後抵着匕首,寒氣直逼命脈,一動不敢動:“我無能為力啊。”
“華煙真不錯。”莫降石笑眯眯,歪頭看着對方,開心誇獎。
華煙手中匕首抵脖,與其對視,面無表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