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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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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眉蛟等人随後趕上,回到寶璐樓後,二人在走廊上遇到了令月。

意娘已經更衣梳洗,處理好了下颌的傷口,低頭跟在令月的身側,整個人雖很沉默,但仍猶如驚弓之鳥。

虞守白和葉眉蛟稍加打量,就知道她剛剛曆經生死。

“我怎麼覺得這位有些眼熟呢?”葉眉蛟挑了挑眉。

意娘擡起了頭,對她微微颔首。

“是你!”葉眉蛟驚喜道:“你從涼州回來了?”話說出口,她很快滞了一下。

意娘忍不住眼眶變紅,當場就要跪下,令月在一旁伸手攔下了:“殿下還在等着,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吧。”說完便攙着意娘,推開了木格門。

葉眉蛟眉結緊擰,随後一言不發地跟了進去。

“殿下,意娘回來複命了。”

見意娘哽咽難言,令月率先出了聲。

趙初荔在屋裡聽見了腳步聲,故意背對着門,朝禮娘做鬼臉,門打開後,禮娘面對衆人,眉眼常彎,像坊間賣的精美的粟特絹人。

隻聞噗通一聲,意娘跪到了地上:“殿下,意娘無能。”

趙初荔大驚回頭,便看見意娘匍匐在地,強忍着哭意,身子不斷發抖,令月在旁邊滿臉不忍,顯得欲言又止,又見葉眉蛟面色霜寒,顯得有些發愣。

咯噔一下,,趙初荔心跳錯了一拍,心裡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殿下,阿弟送意娘到了以後,我就讓他回去了,意娘她受傷不輕,适才我替她更衣,實在是觸目驚心,意娘,快擡起頭來,讓殿下看看!”令月用和婉的聲音打破了巨大的沉默。

趙初荔心念電閃,立刻道:“快快免禮,起來說話。”

待看見她的下颌整塊被包住時,趙初荔暗自歎了一口氣,道:“隻要人回來就好,荷月在宮裡,也是擔心得不行。”

她看向葉眉蛟,目光帶着濃濃的歉意。

葉眉蛟白着臉坐下,禮娘極有眼色地端給她一杯熱茶。

葉眉蛟喝下後,臉色稍有緩和,但視線依舊陰沉低下。

趙初荔求助地望向虞守白,當初她令葉眉蛟派人幫助意娘,如今人卻沒能回來,實在是始料未及。

虞守白動了動眉毛,也隻道:“回來就好。”

除妖師肩負使命,将來或有一天,就連他自己也需要以身殉道。

葉眉蛟複雜地看了意娘一眼,咽下了所有難受和不滿,道:“回來就好。”

趙初荔感激地偷看向虞守白,他隻是神色冷寂地回望過來,并不像是幫忙之後的意會。

于是她指了指下颌,問意娘:“說話會疼嗎?”

意娘搖頭:“多謝殿下關心,不疼。”

趙初荔點點頭:“坐下說吧,這趟去涼州,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

意娘謝過後,搭着令月的手坐下,順了順氣,道:“這次到涼州後,我們先去尋找周席的墳茔,因周席離世多年,生前留下了不少畫作,我們便通過愛好收藏書畫的人家,尋找周席的作品,這一找就是大半個月,終于得到了一幅聞丘雪景圖。”她一邊說,一邊忍着疼,表情痛苦。

“慢慢說。”令月不忍地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意娘擦了擦眼,笑了一下,疼得呲牙。

“我确定那是周席親筆所畫,奇怪的是,甯娘他們幾個通過這幅畫,卻找不到周席的埋骨地。”

葉眉蛟詫異地擡起目光:“怎會如此?”

意娘肯定道:“甯娘也覺此事詭異,可她采取了各種辦法,結果都無濟于事。甯娘說唯一的解釋便是,周席他骨骸無存,并無埋骨之所。”

趙初荔啊了一聲,下意識去看虞守白,虞守白見她大驚小怪的樣子,耐心地道:“确實如此,隻要有骨骸,就能通過畫作找到骨骸,除非灰飛煙滅。”

意娘忙道:“甯娘也是這樣說的,她說周席的骨骸連一塊都找不到,死的時候一定很慘。”

衆人聽後各有所思,若連骨骸都無存于世,那豈不是無處着手?

“于是我們隻得換一條路,取得姜琉的阿娘,也就是她姨母的信任,問出了周席的衣冠冢所在之地,那裡也是姜琉的生母與周席,夫婦二人的合葬墓。”

“姜琉之母對妹妹和妹夫之死很是忌諱,根本不願提及,我為了查清此事,在涼州賃了一間門面,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慢慢地接觸到了姜琉之母,這也是我們這趟花了那麼久的原因,其間各種曲折複雜,暫且不做絮言。”

趙初荔聽得認真,心底對意娘的堅韌很是認可。

意娘的表情漸漸動容,聲音也不知不覺中變得凄涼:“找到周席夫婦的合葬墓以後,我并未取得姜琉阿娘的同意,擅自打開了墓葬,在墓葬中找到了姜琉生母的親筆書信。”

“那些書信有很多,有一些是他們夫婦的鴻雁傳書,時間在嘉曆八年到九年之間,其餘全是嘉曆十年到十二年間,周席死後,他的夫人獨自書寫的祭奠夫君的文字。”

“書信中提到了周席的死因。”意娘咽了咽喉嚨,眼圈泛紅:“周席死于一場大火,這場火以後,周席骨骸無存。”

趙初荔腦中長嗡了一聲。

她感到案情在某處有了連結,卻一時想不到是何處。

禮娘靜悄悄地走進來,給衆人送上了點心,冒着熱氣的梅枝糕精緻可口,卻無一人有食欲。

虞守白輕瞥向趙初荔,隻見她靜默不語,眼底不斷有光滑過。

接着他又将目光轉向了意娘,隻見她神色哀懇,嘴唇發抖,心不由得一點點沉了下去。

嘉曆九年冬月,寶璐樓前身的酒樓,亡于一場大火,那場火燒得詭異,火勢極大,雖無法撲滅,卻未波及到周邊街鄰,因此在當時并沒有掀起什麼大浪。

可其中詭異之處,明眼人心中始終記得。

意娘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地道:“那場大火燃燒之處,正是此刻我們腳下之地。”

趙初荔腦中的弦诤然大響,寶璐樓的前身,周席的死,這兩件毫不相幹的事居然聯系在了一起!

葉眉蛟捏碎盤中的梅枝糕,倏地望向了意娘。

意娘察覺到後,轉向了她,深深伏拜:“我們正是因為查到了當年的火災,才在涼州待不下去,被人追殺,隻得倉皇離開,一路上對方都沒有放過我們,源源不斷地派出殺手,要将我們全部殲滅,我隻好帶着甯娘她們東躲西藏,繞路來到永安,可是對方卻死跟不舍,非要滅口不可,這就是此行的全過程。”

“我把甯娘他們的屍首帶回來了,請葉娘子降罪。”

意娘額頭抵地,伏身不起。

可葉眉蛟聽完卻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殺意瘆人,她抹了抹笑出的淚水,問道:“你有何罪?”

意娘嗡聲道:“我失職無能,沒有把甯娘他們平安帶回。”

葉眉蛟冷笑着說:“殺害我葉家門人的兇手并非是你,你起來,把你所知道的敵人的身份信息告訴我。”

令月上前攙起意娘,餘光瞥見趙初荔神色變幻,便又留意了一下虞守白,竟發現虞守白毫不避諱地直視着殿下,殿下也坦然迎受着他的目光。

令月大聲咳嗽。

趙初荔回過了神,虞守白也淡然地挪開了視線。

“對方每次追到我們就直接動手,我刻意引誘他們說話透露身份,他們也隻上了一次當,對方的首領對我說 ‘果然是十殿下要查當年的案子’。我還曾問過他們是否是安王的人,他們的反應看着倒不像。”

“追殺你們的人就是當年放火殺害周席的人!姜琉莫不是想要替父報仇,才來到南陌書院,暗中調查。”葉眉蛟大力一拍面前的桌案,被捏碎的花糕受力四濺,有一塊甚至崩到了對面趙初荔的桌案上。

禮娘從旁側傾身輕掃桌案,将那塊殘渣拂去。

“果然二字,大有深意。”令月約束地看了一眼葉眉蛟。

葉眉蛟臉青面黑,收回了手。

“說明對方已經從明面上的信息,猜到了是殿下。”令月繼續說下去:“殿下受人關注的舉動,其一是在察淵司,其二在東宮,其三在宮廷,再有就是殿下的驸馬人選,也不知是哪方面的舉動,觸及到了這些殺手的幕後之人,才讓對方說出了果然二字。”

趙初荔投來贊賞的一笑,令月抿唇颔首。

“當年的案子,說的是哪個案子?”葉眉蛟坐下後想了想,面露狐疑。

趙初荔看了一眼乖順的禮娘,目光深淺難測,隻略帶深意地哼了一聲,道:“這才哪到哪!”

虞守白知道她在故弄玄虛,隻怕心中也是一頭霧水,但在葉眉蛟還欲再問之前,他便開口切換了話題。

“既然有了眉目,繼續查下去就是了,意娘可還有别的話要補充?”

意娘想了想,搖着頭緩緩道:“關鍵的就是這些,再有就是一些細節,旁冗繁雜,說起來一天也說不完。”

趙初荔配合道:“既然如此,令月派人去意娘家中報個平安,意娘随我回宮,慢慢說吧。”

令月不動聲色地看了兩人一眼,應聲道好。

“禮娘。”趙初荔轉頭笑道:“替本殿給小侯爺說一聲,改日再來與他相見。”說完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石思禮小意地扶着她,溫聲道:“知道了殿下,若再有新的消息,奴家自會通知令月姐姐。”

趙初荔摸了摸她滑嫩的臉,淺笑點頭,在虞守白憎惡地睇來之前,飛快撤回了爪子,大步走出木格門。

适才令月制止了葉眉蛟,是極為聰明的做法。

姜琉在南陌書院的所作所為,必定與周席之死密切相關,可寶璐樓前身牽涉其中,在此談論多有不妥。

唯今之計,隻有先找到陶曉山,看他提供的線索是否與院使漱石有關系,若那漱石就是殺害馮照與姜琉的兇手,結合寶璐樓前身的火災真相,“當年的案子”究竟是什麼案子,便也能夠真相大白。

虞守白在出門時,格外留意了她一眼,颔首緻意。

令月卻是面色一寒,目光變得警告。

虞守白主動示好,卻吃了她的下馬威,他倒也沒有王孫公子的壞脾氣,表情依舊極為淡然。

“眉蛟,找到陶曉山以後,立刻通知我。”離開寶璐樓時,趙初荔再三交代。

手頭的幾樁案子調查了那麼久,究竟會引出什麼當年的案子,她心中大為期待。

葉眉蛟點點頭,手掌不知不覺用力握住了腰間的溶金劍。

離開之前,意娘屢屢對她投去歉意而心碎的目光,葉眉蛟緊咬着槽牙,臉色一片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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