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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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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她躺在床帳裡,聽見幾名女官壓着嗓子在外面商議。

“葉娘子留下了修煉的心法,說殿下醒來以後必須練習,否則後果嚴重,到底有多嚴重?臨月你說。”令月的口吻很嚴厲。

臨月老實回答:“爆體而亡,修煉邪術不慎的話,就是這個結果。”

“什麼!?”另外幾人的聲音都變了。

“殿下幾時開始修煉邪術?是何人所教?”桂月臉色慘白,她阿爺在禦史台,因此她最清楚涉邪之人會有什麼後果。

“殿下每次出宮,都是跟虞守白和葉娘子等人在一起,誰有那麼大的本事避開他們,引誘殿下修煉邪術?這絕無可能!”令月一口斷定,“肯定還有别的緣故。”

嘉月垂眸掃過葉眉蛟留下的那幾頁心法,發愁道:“這上面所寫,臨月你都會嗎?”

臨月苦着臉:“沒學過,但也能領會,隻是怕我偶爾想得不對,會誤了殿下。”

令月遂将臉一冷:“這個葉娘子,辦事也太兒戲了,我找她去!”

這時侯趙初荔掀開簾帳,坐了起來,她的眼神冷冷地收着,腦海裡切過若孚境裡發生的片段。

幾名女官被吓了一跳,令月原本要去找葉眉蛟的,也立刻頓住腳步,轉頭回來,用不安的、關切的眼神望着她。

“令月。”她下定決心擡頭,對上數道灼灼的目光。

“殿下!”所有人異口同聲,又像是喉嚨裡噎着什麼東西。

“把那破玩意給我撕了!”她指向嘉月手裡的除魔心法,語氣堅硬如鐵,讓人感覺生冷。

令月一愣,瞬間不知所措,嘉月驚慌地攥住那幾張紙,悄悄藏到了身後。

“都撕了,我一眼也不想看見!”趙初荔暴躁地拍打榻沿:“嘉月,你要造反不成?沒聽見我的話嗎?”

嘉月悚然望着她,令月已經急出了眼淚,對她搖頭示意:“快拿出去扔了!”

嘉月慌忙轉身,掀開層層幔帳,四處一看,撲到貴妃椅上拿起一本話本子,用力撕出聲響。

一顆心跳得厲害。

嘉月手忙腳亂地把心法疊好,藏起來,眼裡不知不覺蘊滿淚水。

殿下她究竟怎麼了?

趙初荔罵罵咧咧起床後,非要出宮查案,令月強留不住,隻好帶上臨月,跟她一道出宮,令月還想問一問葉眉蛟:自從殿下與她往來,她一切所求皆順達,為何殿下卻越來越倒黴,現在甚至入了邪道?

還有那個虞守白,殿下對他下過一次手,雖說事後已經修好,但他若懷恨在心,也有可能暗中加害。

高大寬敞的翟車上,令月憂心忡忡,見趙初荔氣鼓鼓的,不甚高興的模樣,忍不住給臨月丢了個眼色。

臨月眼一閃,輕輕握住了趙初荔的手腕,用她稀碎的法力探看脈象中是否有邪氣作祟。

隻見趙初荔冷冷地對她瞥過來:“幹什麼?”

臨月笑着糊弄:“我手涼,殿下替我暖一暖。”

趙初荔尖哼一聲:“都是平時太縱着你!”說完她用力抽出了手,還狠狠瞪了臨月一眼。

臨月對令月點點頭,無聲道:“有邪氣。”

令月側過身去,靠在車壁上拭淚。

趙初荔煩躁地掀開車簾,吩咐趕車的内侍:“走快一點!”又回過頭呵斥:“都怪你不許我騎馬,還非要跟來。”

令月淚蒙蒙望着她:“殿下總是一個人出宮,萬一遇到危險,好歹我們能擋一擋。”

“能遇到什麼危險?虞守白和葉眉蛟都在。”趙初荔蹙着眉。

令月想說那兩人不知安的什麼心,最後還是忍住沒說。

翟車突然停了下來。

趙初荔豎起眉毛,正要喝問,便從掩簾外傳來了葉眉蛟的聲音:“殿下這是要去哪?”

不等趙初荔回答,令月立刻冷下臉,搶先道:“殿下身子不适,請葉娘子上車說話。”

外面窸窣幾聲後,葉眉蛟鑽身而入,坐到了趙初荔身旁,一隻手飛快地扒開她的眼皮,兩隻眼輪流看過後,臉色凝重道:“殿下為何不練習心法?令月,昨天我說的話不是個玩笑!”

她的手還停在趙初荔的肩畔,趙初荔被她一頓扒拉,登時變惱,啪地一聲将她的手打掉,怒道:“本殿不練什麼心法!”

葉眉蛟聽了,立刻就着急上火:“不練不行,殿下已經入邪,不盡早驅除邪氣,後果不堪設想!令月,你倒是說句話!”

葉眉蛟是真的急了,琥珀色的眼裡布滿了驚慌,呼吸随着話的節奏變得急促。

令月嘴唇發抖,懷疑她的心思逐漸淡了下去,她眼裡蒙着一層淚:“葉娘子讓我說什麼?殿下每日是與你們在一起,查案查得入了邪道,我還覺得奇怪呢!連發生了什麼尚且不知,又叫我從何說起!”

咚咚。

車壁被人敲響,“趙初荔,我們先去寶璐樓,到了那裡再說。”是虞守白騎在馬上說話。

“走!”趙初荔揮手打破車内緊張的氣氛,轉念又覺奇怪:“去寶璐樓幹什麼?是魅邪又出現在那裡了嗎?”

葉眉蛟雖然愁眉苦臉,但也耐着性子給她解釋:“昨天我們走後,師叔祖又審了厲孺子,今天一早收到傳令去寶璐樓,我想應該是跟厲孺子的招供有關。”

她滿臉焦慮不忍,見趙初荔對除魔心法極其抵觸,一時也不敢再多言,隻将眉宇間擰成死結,一路都未曾松開。

到了寶璐樓,令月臨月跟在趙初荔身旁,将她護得嚴嚴實實,招攬生意的酒博士眼如利刀,一閃之後便很快錯過她,扭着腰身向虞守白和葉眉蛟施媚淺笑:“歡迎貴客們光臨,貴客想要雅座還是閣子?樓上的閣子目前還剩幾間,若要絲竹伴美酒,不如請去樓上坐?”

酒博士朝着虞守白使力,眼波蕩來蕩去,虞守白并未多加理會,徑直走向樓梯,酒博士揚手一甩絲帕,花蝴蝶似的追上他:“貴客慢點,當心台階。”

趙初荔卻走向中庭,看妖娆的粟特女郎立在舟上跳舞,葉眉蛟正要上樓,見她逗留,也隻好跟過去,負手打量她的神色:“殿下可覺得心裡燒得慌?”

趙初荔盯着舞娘雪白的腰肢,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又無人投懷送抱,何來的心裡燒得慌!”

葉眉蛟啞然,陪她賞完了整首舞曲。

趙初荔大聲叫好,示意令月打賞,令月面無表情地扔出一個金锞子,金光劃過空中,剛好落在粟特女郎高舉的足背上。

女郎綻開殷紅飽滿的唇,用标準的永安口音脆聲謝賞:“多謝女公子擡愛,奴家稍後還有一曲胡旋舞,請女公子拭目以待。”

說完,她修長白皙的腿輕輕一踢,将那金锞子抓握在手,收進了懷中,深邃迷人的碧眼對着趙初荔眨了眨,再蹲下去撈起劃竿朝水中一點,小舟便撐到了石岸邊。

趙初荔好整以暇,等她躍至岸上,笑問道:“你叫什麼?”

女郎嬌羞一笑,聲如銀鈴:“奴家名叫石思禮,敢問女公子名諱?”

趙初荔答:“趙十娘。”

女郎眼中掠過一縷怔惘,但很快便收斂了神色,低頭道:“奴家冒昧,适才唐突了女公子。”

聽她說話,應是個聰明有心的胡女,趙初荔微微颔首,示意她跟來,轉身走向了木樓梯。

石思禮恭敬地跟在他們身後,來到了樓上的閣子間。

酒博士已經張羅好坐席,很快又打點了幹鮮果盤,擺在衆人面前。

今天的這名酒博士臉上塗着厚厚的脂粉,雖已徐娘半老,卻還有些風韻,很是老江湖,當然也很會順竿爬,她見石思禮跟進來,立刻出主意道:“我們樓裡還有幾位技藝一流的舞娘,她們為客人私下表演的舞曲,跟在樓下的完全不同,凡是看過她們私下表演的,奴家可以擔保,沒有哪位貴客會不滿意。”

虞守白不自在地握拳抵唇,正要拒絕,就聽趙初荔爽快地答應道:“盡快安排上來!”

她拍了拍身旁的坐榻:“禮娘,坐這裡!”

石思禮抿着朱唇,收着裙裾翩然落座。

虞守白皺眉看她一眼,令月和臨月也頭大如鬥,看來她是不想聽有關練習心法的任何勸解了。

原本見她貴氣冷漠,身邊侍女都自帶威勢,目無下塵,酒博士不敢與她搭讪,如今她痛快放話,酒博士的神色瞬間活泛起來,但說話始終保持着小心和卑微,生怕得罪了這位貴人。

“好嘞,舞樂需要提前做準備,請貴客稍待,奴家一定安排妥當。”說完很有眼色地退出了閣子。

趙初荔托腮帶笑,望着石思禮:“你每天都在這裡表演嗎?”

石思禮抿唇道:“是,奴家日日都來,寶璐樓的東家和奴家簽了十年的契約。”

趙初荔回想了一下:“寶璐樓的東家是那個言六嗎?”

石思禮颔首:“正是。”她楚楚地望着趙初荔,見她正沉吟思索,便緩緩垂下了卷曲的長睫。

有外人在此,虞守白和葉眉蛟也不想談及案情相關,隻是眼風不時掃來,将猜測壓在心底。

趙初荔一邊想事,一邊看見石思禮指甲上染的蔻丹,顔色鮮亮特别,便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她的指尖,用指肚輕輕摩梭了幾下。

指尖溫涼如珠翠,修剪薄圓,像一顆顆漂亮的鴿血紅寶石。

石思禮手指蜷曲,如一朵嬌豔的花,柔順地依從着她。

虞守白瞬間将臉一冷,鳳眸寒徹。

如此亵玩舞女,不知是何品行!皇室中人糜爛至此,實在不是江山社稷之福!

葉眉蛟與趙初荔并排,坐在他對面,隻覺得身上涼飕飕的。

“殿下......”令月在她身後,才說了一句,見她不耐,隻能欲言又止。

趙初荔向後一瞥,松開了石思禮的手,而石思禮也因聽到這句殿下,一霎那白了臉,整個人變得心驚膽戰。

“石思禮,本殿有話問你。”她的語氣倏地降至冰冷。

石思禮從額角冒出了細汗,目光再也不敢往她身上瞟。

“這寶璐樓真正的東家是慶陽侯,言六隻是他府上的管事,你既然與寶璐樓簽訂了長契,自然見過你真正的東家,是嗎?”她尾調上揚的聲音依舊很凍人。

石思禮顫聲說是:“奴家确實見過小侯爺。”

趙初荔拍了拍她的薄肩,冷黑的杏眼忽然眯起:“說說看,對那位小侯爺有什麼印象。”

在她問出慶陽侯時,虞守白便笃定了心中猜測,慶陽侯跟安王走得近,原本隻是空有爵位,并無實權的侯府,在開了寶璐樓之後迅速日進鬥金,成為權貴交際場中的重要角色。

禦史台奉旨監察除妖門後,安王經常暗地裡掣肘太子,此事他已從祖父口中知曉。

而慶陽侯勾結安王,她這是想朝安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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