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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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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初荔還在躊躇時,虞守白便和陶曉山回來了,寒眸冷瞟過她:“張家在開明坊五柳巷,咱們現在下山,順路去趟張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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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明坊内平民居多,到了做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門口都淌着淘洗過的水漬和爛菜葉,婦人呵斥頑童的尖利聲不絕于耳。

而張家住的小宅院,門口幹淨整潔,老舊發白的桦木門上貼着一副對聯:“書聲讀落三更月,筆陣掃落萬裡雲。”顯然是本坊間的讀書門第。

鄭星推開門,發現裡面安靜得幾乎瘆人,砌石堆成的花圃裡,一株碩大的山茶花枝葉離披,玉色的花團大如小鬥,在朦胧昏色中很是驚豔人眼。

趙初荔站在後面,伸頸看了看,正要往裡走,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住,她驚愕轉身,見是虞守白,頓時面色一冷,望着他深壑似的的寒眸,質問道:“虞公子,你這是何意?”

虞守白卻望向了山茶花的根土,隻見半人高的花圃中,那一片崎岖凹拱的黑泥暗黑發腥,他并未多加解釋,而是用力将她掼到了鄭辰身後,聲線隐隐繃緊:“守好她,都别進來。”說完閃身進了大門,迅速反手把門關上。

趙初荔一呆,摸住了玉符牌,喃喃自語:“此地并無妖氣啊。”

葉眉蛟和雙生子的表情卻變得難看至極,嘴唇翕動着,似乎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禁忌。

趙初荔将臉一垮:“你們到底在懷疑什麼?能不能别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裡!”

鄭辰眼神輕閃,從懷裡拿出貼身的隐魚佩,細長的手指握住她的的,把玉佩放了上去。

趙初荔掌心一頓酥顫,她驚訝地發現這個魚形法器一邊震動,一邊顯現出了鱗片,魚脊部分變紅,魚腹淺白,頭尾上下擺動,似乎想跳出掌心,她慌忙一把抓牢,問鄭辰:“這玉佩怎麼活起來了?”

鄭辰和鄭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轉頭:“請葉姐姐告訴殿下。”

屋内傳來掘土的響動,趙初荔都快被他們急死了,葉眉蛟隻好咬了咬唇,把心一橫:“有人在用邪術養妖,那株山茶花受到點化,妖丹已成,隻差形成本體了,這個玉佩叫做隐魚佩,除妖門中有此物者不多,是專門用來查驗邪術的。”

難怪他們表現得猶猶豫豫,原來涉及到除妖門中的醜聞,“張家怎會有人懂得邪術?難道他家曾有人在除妖門中?虞公子好像在挖土,這樣做就能阻止山茶花成妖嗎?”趙初荔追問。

三人面色犯難,葉眉蛟道:“師叔祖自然有他的道理,殿下站遠些,興許那花會不甘心,一旦突破了妖力,到時候就——”

話未說完,小院便爆發出一團瑩綠的強光,那光也怪,不僅不能照亮,反而吞噬掉周圍所有殘光,将小院及其附近包裹進一片黑綠,三人猶如進了一個望不見五指的洞裡。

葉眉蛟大叫一聲不好,驟然間,趙初荔胳膊收緊,被鄭星鄭辰左右攜夾住,向後騰躍,疾急撤出這片黑洞。

掠身幾息之後,鄭辰懊惱道:“怎麼回事,為何總出不去?”

“好香啊!”趙初荔在空中抓了幾把,鼻子用力吸了吸,“你們聞到了嗎?”

是山茶花的清香,持久的花香中帶着微微的苦澀,味道特别。

葉眉蛟立馬捂住鼻子,鄭辰也捏住了鼻子,還不停地示意趙初荔照做:“殿下,快像我這樣!”

綠瑩吸收光線,讓黑洞變得更加深暗,趙初荔什麼也看不見,鄭星實在擔心不過,便憋着氣,伸手捏住了她的鼻翼。

于是趙初荔啊的一聲,張開嘴大口呼吸,吸進了更多的花香。

“殿下不能吸!”鄭星又去捂她的嘴,鼻子一通,花香鑽進去,她享受地閉上眼,呆笑着漸變昏聩。

一股白煙冉冉升起,遊動在整片充滿綠瑩的黑暗中,綠瑩痛苦扭騰,發出呲的聲響後消失無蹤,白煙勢不可擋地吞噬,綠瑩消失的瞬間,光線透出,葉眉蛟放下手,松了一口氣,隻見黑洞越變越亮,直至隐遁。

趙初荔被雙生子夾在中間,腦袋低垂,她在混沌不清裡搖擺晃動,身似不系之舟,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刮過,帶着一股潮濕的水腥氣。

她又來到了若孚境中。

峻拔的身形獨立在舟頭,趙初荔站在他身後,可以看到腰際黑鈴的緣口,一截黑色水晶弧線斜挂在窄勁的腰間,紫色絲帶束住黑韌的發根,墨發揚在風中。

“這舟要去哪裡?”趙初荔手足無措站在舟心,聲音充滿了驚怕。

這個結界隻有她和虞守白,鄭辰說過,隻有最親密的人才能進入對方的私秘境,可她卻有一個可怕的猜想,或許虞守白正是故意如此,在一個别人都到不了的地方,了結了她。

她渾身汗毛豎起,滿是忌憚的目光像錐子一樣紮在他的後背。

舟頭的男子發出一聲輕笑,臉上帶着冰冷的自嘲,緩緩轉過身來,他幽黑的眼裡發出清藍的光,很透心涼,随着小舟上下沉浮,一股逼仄的寒意浸入骨縫,趙初荔忍不住有些哆嗦。

水面凝結成冰,凍起了白煙,無數冰塊碎裂成片,随着浪頭撞擊扁舟,接二連三地發出冰層皴裂的巨響。

“去哪?”他的聲音像泓羽,四散飄渺,覆蓋附近的水面,尾音久久不絕,“這個問題我思考了那麼多年,可無論回到哪一世都沒有答案,殿下,你能否告訴我,它究竟要去哪?”虞守白踩着船橼,兩隻腳分開了一段距離,雙手負在身後。

這時,黑鈴在腰間發出了悅耳的鈴聲,他握住了鈴身,面露怔仲,這是當初黑鈴認主時發出的聲音,隻有黑鈴承認的主人才能聽見。

可為什麼,那個異數此刻的表情如此愉悅?

心裡有一塊鉛在急劇下墜,不可逆轉,虞守白寒聲道:“你聽得見黑鈴的聲音?”

隻見趙初荔奇怪地看着他,疑惑:“當然聽得見!我又不聾。”

鈴聲愈發歡快,空靈絕響,虞守白大步跨向前,面色森然:“為何?難道是這塊玉符牌的緣故?”

趙初荔欲往後躲,被他一把薅過胸前,惡狠狠的用力,吓得她花容失色,那一瞬間連胸都吓凹了!

“這塊玉牌到底有什麼稀奇之處?”他舉到眼前,用指腹不停地撫摩。

趙初荔氣得雙唇哆嗦,忽然電念閃過,不可思議地望着他的手,難以遏制地抓了上去,“你不覺得麻嗎?也不疼嗎?”

虞守白回想那日在白鳳台,玉符牌給他的下馬威,也感到很奇怪:“這次沒有感覺。”

趙初荔雖然想不通,但也松開了他的手,這時鈴聲轟然高亢,從曳金撞玉的泠脆,變成虎嘯龍吟的曠遠,扁舟在腳下顫顫巍巍,水面冰層發出了強烈的共鳴,猶如鶴唳莺鳴,聲勢浩盛至極。

虞守白手持玉符牌,等于牽住了趙初荔的脖子,他猛地轉身,趙初荔隻能跟着他轉。

“黑鈴認主了,趙初荔,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望着周圍的異象,緊緊蹙眉。

趙初荔像無辜的小狗一樣伸着頸子,心裡竟然感到一絲慶幸——他終于承認她是人了。

......

她苦悲地扯了扯冰蠶絲線,玉符牌從虞守白手裡滑脫下來,回到柔軟的地方,兩人肩并肩,安靜地站在小舟上。

鈴音排山倒海,強盛的力量随着聲波一次次地蕩過水面,望不到頭的冰層開始溶解,白色的煙霧升騰在整個水面,如水珠織成的輕紗,裹住了扁舟。

淡逸的山茶花香消失在張家附近,零落的燈火蜿蜒在五柳巷中,空氣中偶爾飄來飯菜的香味,過路的行人塵色匆匆,急趕着回家飽腹。

趙初荔睜開眼,暖橘的光暈深深淺淺照在地上,她的意識尚在恍惚。

“殿下終于醒了!”鄭辰高興得叫出來,聲音打在她腦門,她擡起頭,眼界變得真實而清晰。

此刻,虞守白面對着張家院門,背影透出思索。

葉眉蛟檢查她全身之後,眉結終于松開,起身來到了虞守白身旁:“師叔祖,裡面都解決了?”

虞守白心不在焉,嗯了一聲,繼而又覺得不對,搖了搖頭。

葉眉蛟面露疑惑,憑師叔祖的法力,解決一個未成妖的玩意應是手到擒來,她緊張追問:“什麼意思?那山茶花還是化形了?”

虞守白凝神回想了一下,有些遺憾地道:“我把花圃裡的花根都起了出來,本該徹底斬滅這隻花妖的,可最後發生了一點意外,還是讓它逃出一截,大約半尺花根。”

葉眉蛟冷嘶:“那麼長的花根,足夠妖丹再生了。”

虞守白臉上掠起陰霾,轉身道:“鄭星鄭辰随我進去,處理張家人的屍首,你們倆就等在外面吧。”

趙初荔黑晶的瞳孔縮了縮:“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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