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養教練除了在排球部擔任指導,還是坂下商店的老闆。
訓練間隙會有休息時間,而這個時間大家會擦汗喝水聊天,烏養教練并不會管。
森下凜櫻原本坐在角落寫作業,一擡頭,發現一年級的四個部員都在她旁邊歇息。
“森下同學又在寫作業嗎?”日向翔陽仰頭喝了一大口水,看到她拿出來的教科書後,忍不住敬佩,“好努力,難怪上次考試周是第一名。”
森下凜櫻在過程後寫下演算,邊寫邊答:“還好啦,上次考試不算難的。”
聽到她的回答後,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同時戴上了痛苦面具,山口忠啧啧稱道,月島螢一副早就習慣了的表情。
森下凜櫻做任何事都習慣專注,哪怕是聊天,所以把在做的題寫完後,她就立刻收好作業,專心聽日向翔陽說話。
日向翔陽隻是趁着休息聊天,說的也不算是要緊事,但森下凜櫻還是聽得很認真,并時不時接話。在讨論黃金周假期時,她知道了排球部要合宿,而且和一所來自東京的學校有練習賽。
森下凜櫻輕眨着眼,歪了歪頭:“來自東京的學校?”
“是哦是哦!”日向翔陽連連點頭,語氣裡是難掩的興奮,“據說和烏野是老對手了,隻是後來斷了聯系,沒想到經過武田老師的不懈努力對方答應在黃金周的最後一天和我們打練習賽了!!”
“那所學校叫音駒,森下同學你以前在東京念書過吧,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日向翔陽和山口忠齊齊看着她,眼裡閃爍着同樣的好奇,就連隻對排球和吃飯有興趣的影山飛雄也看向她,像是期待她能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月島螢在旁邊喝水,并不這麼感興趣。
“Nekoma?”
森下凜櫻不知道是那兩個字,她重複着讀音,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沒有呢,我隻了解網球比較強的學校,其他沒聽說過。”
青學立海大四天寶寺這些網球強校她倒是因為比賽有了解過,其他的她并不關注。
“這樣啊……”日向翔陽略有遺憾。
不過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并興緻勃勃地邀請她:“森下同學要來看看嗎?練習賽也算是你們新聞社需要的信息吧?”
“我一個和排球部無關的人,就不方便打擾了吧。”森下凜櫻笑了笑。
雖然她很想看,但作為一個無關人員,出現在和其他學校的練習賽現場,怎麼想都很奇怪,而且還可能會打擾到他們訓練。
“假期我要回一趟東京,應該也是最後一天才會回來,還是不打擾你們練習賽啦。”
“诶——不來嗎?真可惜……”日向翔陽又是一副遺憾的樣子,“有事的話也沒辦法啦。”
“嗯嗯嗯,預祝你們合宿和練習賽順利,快攻一定所向無敵。”森下凜櫻微笑着給他們打氣。
内核超e的小太陽立刻又燦爛了起來。
聊天時間很快結束,隊員們又回到球場繼續訓練。
清水潔子站在教練旁邊計分,森下凜櫻則是幫忙分擔了抛球給二傳的任務。
訓練結束後,大家收拾好體育館,去活動室換好衣服。
月島螢和山口忠背着包走下樓時,看到森下凜櫻就站在樓梯口等着他們,見他們下來了,彎着眼睛笑。
夕陽漸斜,年輕人們踩着橘色的夕陽走出了學校。
回家的路上,森下凜櫻幾次想坦誠。
她确實很想能和月島螢一起回家,但她不想利用他的善良來達成這個目的。
幾度組織好措詞,但話到嘴邊總是哽住。
——再等會吧。
等一會再說吧。
直到山口忠要去練習跳飄球,跟他們告辭時,她才終于開口。
“今天我在學校裡有遇到泷澤學長,我們聊過了,也解釋清楚了,他表示之後不會打擾我,”森下凜櫻偏頭看向兩人,眸光真誠,“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感謝兩位的幫忙。”
“之後就不打擾你們啦。”
山口忠還是有些擔心:“……那位學長的話可信嗎?”
“大概吧。他為那天略有糾纏的事向我道歉,說得很真誠,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森下凜櫻道。
山口忠了然地點頭。
就像在體育館裡一樣,月島螢聽着他們講話,全程未置一詞。
森下凜櫻彎腰鞠躬:“真的很謝謝你們。”
“不用不用,森下同學你太客氣了。”山口忠笑着擺手,“那我就先去找嶋田先生啦,再見。”
月島螢點頭:“路上小心。”
森下凜櫻揮手:“練習加油哦。”
山口忠走向了另一條路。
又到了隻剩她和月島螢一起走的時候了。